第1427章 壯烈的藍色普魯士人與羅斯公民兵第十旗隊的榮譽(1 / 2)

被殺者的血將圓盾濺成猩紅,在盾下逐漸聚集起一層死者。

渾身藍紋的普魯士戰士以各式武器對著羅斯軍的環形盾陣又是砸又是戳,嘴裡呐喊著臟話,奈何除了砸得大圓盾那裹著血漿的木屑橫飛,並不能再完成突破。

明明這些普魯士戰士勇得戰鬥突襲優勢,卻被真正堅固的防線挫敗。

“硬得如石頭,我真的在和丹麥海盜打仗?”

藍色的大祭司固然身先士卒,他到底還是沒有被亢奮的手下裹挾推搡到第一線分針,否則自己突破不了盾牆反被其戳殺。

他很訝異,在慌亂中也知如若戰鬥再拖延下去,己方縱使兵力占優,很快優勢也會逆轉。

隻因他恍然間察覺到登陸小碼頭、意圖占領普斯凱蒂斯的敵人並非一小撮。

“你們快點解決戰鬥,給我把丹麥人的盾牆突破!”

“不要再隔著盾和他們互砍,來幾個勇敢者如花豹般撲進去。”

大祭司試圖慫恿一些腦子一片空白的勇士做出大膽之舉,他的呼喚頗為好使,終於有戰士咬著手斧在同伴簇擁中大膽飛躍。

仿佛花豹飛撲,這種勇敢者從羅斯戰士的頭頂飛躍過去,打著滾就竄入羅斯軍的環形防線內。

勇氣之舉瞬間成為魯莽行為,百夫長和他的幾位親信作為百人隊的指揮中樞就待在環形防線中心,他們都是很好的戰士,這便持劍將飛撲落地的“藍色豹子”全部戳刺。

“可惡,還想從內部打

開缺口?當我們不會打仗嗎?”對著一名被殺者啐一口痰,百夫長也不得不加強一下防空。

因為更多的普魯士戰士踩著同伴的腦袋也要飛躍到盾牆內做破壞,妄圖以匕首、手斧割傷砸壞羅斯戰士的膝蓋,迫使盾牆門戶大開,使得所有兄弟一擁而上將之衝垮。

隻要普魯士人衝垮盾牆,在此局部戰場有著充分兵力優勢的他們一定可以取勝。

但……

藍色的大祭司的動作太過於磨蹭,而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誤判了形式——這哪裡是丹麥海盜,而是羅斯遠征軍主力。

後續登陸的羅斯軍實在後知後覺,他們一度忙於眺望前方出現的大定居點,期待著能從這裡撈取值錢的戰利品。反正已經有兄弟估計是輕易進入了,後續戰士也就放鬆警惕,開始就最近抵達的房屋棚舍做第二輪的搜查。

直到戰士們注意到前方鬨哄個不停,定睛一瞧,那裡竟出現了一群藍色的東西。

那是什麼?!是敵人!

敵人在乾什麼?居然在對先鋒百人隊拚命搏殺!

“該死,被圍攻的豈不是我的人?”公民兵第十旗隊隊長特裡格韋直到自己的部下一馬當先衝得很快,遭遇到本地武裝的瘋狂進攻這是他想不到的。

“兄弟們!跟我來,解救我們的兄弟!”

危急時刻,旗隊長已顧不得太多,他可不希望自己當有先登之功的部下就被優勢兵力的敵人圍攻至覆滅,甚至百人隊損失

過大,自己也不好和大王交待。

恐怕現在已經有很多兄弟被殺了!他們要死也該戰死在於法蘭克軍隊的戰鬥中,和西方世界最強大的敵人交戰而犧牲可謂光榮,而今在這偏僻海岸與未知敵人的交戰中陰溝翻船實在是屈辱。

旗隊長繼續呐喊:“全隊跟著我壓上去!跟著隊旗衝鋒。”

他突擊調兵遣將,以最快速度將端著十字弓的戰士安排在前,其餘戰士皆以劍盾手姿態開始奔跑。

大量羅斯戰士不再深入錯綜複雜的巷道,而是沿著被一雙雙腳踏平的土路直奔混戰現場。

十字弓手們在完成一輪平射後立刻退居二線,接著是旗隊中的持短木弓的戰士再射一輪。

僅僅兩輪箭矢打擊就深深背刺了混戰中的藍色普魯士戰士,超過五十人或死或傷。

當這些戰士稍稍有所反應,戴著鐵皮盔、盔頂插羽毛的羅斯戰士,他們構成的全新盾牆已經壓了上來。

羅斯戰士喊著整齊好似協同前進,若非要考慮避免誤傷友軍,羅斯弓弩手將持續對空拋射配合步戰兄弟的推進。

第十旗隊的三個百人隊在旗隊長特裡格韋的親自指揮下奮勇壓了上來,在無拖泥帶水,他們構築起三個方位的盾牆,堅決對亂戰之敵做反包圍。

於是,處在混亂焦點中的百人隊終於等到了中心開花的時刻。

百夫長聞之大喜:“兄弟們!我們等來援兵了!給我殺,殺儘他們!”

一直在“挨

揍”的戰士越戰越勇,這下藍色大祭司及其所有的普魯士戰士腹背受敵。

究竟是誰包圍誰呢?

“糟糕,到底還有多少海盜,他們這是要徹底殲滅我?!”恍惚間,大祭司想到了撤退。

然而自己一旦撤退勢必導致整個軍隊的崩潰,逃亡必然導致追殺,也是將整個祭壇拱手讓給海盜,這在他的記憶裡是絕無僅有之事。

除非,自己因為不敵被殺,這樣整個桑巴部族不會

責怪為守護祭壇而戰死的英雄們,所有的仇怨將完全落在丹麥海盜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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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大祭司有著戰鬥到死的覺悟,但他的部下們早就頭腦一片空白。

弑殺的野獸本能作用於身,這種狀態下士兵感覺不到痛苦,即便是身上被插了數根矛頭仍能揮動斧頭奮戰。

沒有人逃跑,當他們被迫與後方來敵激戰時,想到的也是奮戰殺儘新敵人。

此刻,號角聲、戰鼓聲大作,更多登陸的戰士注意到第十旗隊居然和未名之敵打得不可開交,其餘三旗隊的下級軍官果斷收攏自己的隊伍,一支支百人隊跟在第十旗隊身後加入混戰。

兩千人對四百,優勢終在羅斯。

起初,第十旗隊完成的快層包圍圈還很鬆散,隨著更多戰士的加入,包圍圈變得密不透風。

中心的“圓環”在百夫長指揮下巋然不動,唯有敵人的血弄得腳下土地腥臭而泥濘。

外層“圓環”猶如一台巨大的絞肉機,它不斷得收縮並伴隨著

鋼劍戳刺與戰戟啄擊。

守衛普斯凱蒂斯祭壇的普魯士戰士,他們的英勇行為可歌可泣,然而他們就是四麵包夾中的那塊肉,正被羅斯絞肉機絞成肉餡……

語言不通並無任何交流理由,能和全員紋著藍紋而不著甲的敵人死戰,羅斯戰士毫無這方麵預估,索性絞殺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