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 這是桑比亞半島普魯士人的全力反擊(2 / 2)

他們所有人的腳力很好,踩在前人踏平的道路上健步如飛。

於是,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上午,還在自由放牧的羅斯騎兵和馴鹿群,突然暴露在桑比亞普魯士軍麵前。

“那是什麼?一大群人?真是尋仇的家夥?!”瓦哈瓦寧本覺得時間已快到中午,再放牧一陣子既可以撤回海灘了。他雖一直保持警惕,到了這個時間點也鬆懈得差不多。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現在的局麵還真昨晚的“烏鴉嘴”給說中了。

“是敵襲!我的大侄兒,快吹號!”

驚慌的瓦哈瓦寧本能機警,而整個養鹿人群體表現出的那種臨危之果決,正來自於他們數百年來躲避卡累利阿人蓄意襲擊時的被動訓練。

因為逃跑也是一個本事。

他們又是吹牛角號又是吹口哨,埋頭啃草的馴鹿們迅速被驅趕得聚攏一團,瓦哈瓦寧令主要人員帶著馴鹿向海濱方向撤離,而他自己則騎著鹿試圖在騎兵中找到光頭菲斯克。

馴鹿群是一個極為龐大的群體,當它們突然變得極為異動並開始向著北部移動,風聲可以削弱牛角號的回響,騎兵戰士們紛紛看到了馴鹿們的異動,再環顧四周便注意到南方地平線出現了一群蠕動的影子。

“有情況!快點上馬!”菲斯克首先命令身邊的夥計們行動起來。

不久,騎鹿的瓦哈瓦寧找到了他,態度極為果決。

“大人。我敢說那就是尋仇的普魯士人。”

“是敵襲嗎?”

“正是敵襲。”

“他們真蠢,也真勇敢。居然敢向著我們騎兵發起進攻?這不是自尋死路?”菲斯克不排斥打仗,即便現在騎兵隊僅帶著自衛用的武裝,所謂弓與佩劍外就是數量很少的箭矢,突出的就是戰馬們輕裝覓食。

“大人還是趕緊做出決策吧!我要帶著鹿群回去避險,您……”

“你撤退吧!羅斯從不奢望你們這群養鹿人作為戰兵打仗。快帶著大王的鹿群回撤,這裡由我先會會他們。”

如果是桀驁不馴的北方戰士,聽到菲斯克這麼說話定然勃然起

身,會將這作為激將法而偏偏留下來和敵人死戰。

但瓦哈瓦寧隻是徒有其表的戰士,他固然有著立下戰功的設想,待到此次敵人真的大舉出現,大夥兒還是帶著鹿群逃之夭夭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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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鹿人很短時間就收攏了龐大鹿群並向北方的軍營撤離,如此迅速的逃離可是看傻了已經上馬的羅斯騎兵們。

“彆看了!你們還奢望那些養鹿的家夥和你們一樣勇敢?兄弟們,跟著我向南方的那些蠕動蠢材進攻!”麵對第一騎兵隊的兄弟們,菲斯克再高舉自己的反曲弓:“弓在手,跟我走!讓普魯士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因為,公民兵第十旗隊,以三十人陣亡代價殺死了敵人近五百人,如此戰損比在軍中反響強烈,以至於旗隊長特裡格韋成了大家心裡的英雄,即便他自己不這麼覺得。

騎兵們作為常備軍他們打出過更出彩的戰果,偏偏在普魯士人的地盤竟被一群公民兵搶了風頭。

要知道騎兵中有著一票斯拉夫貴族的公子哥,更有一批老羅斯人的純血後裔,兄弟們自視甚高且確實武藝高強。

因補充了馬匹,羅斯騎兵隊四隊的綜合實力不降反增。

戰馬們剛剛還在大肆咀嚼麥子,它們雖都是直腸子,大快朵頤到現在戰馬肚子裡已經塞滿帶著種莢的燕麥,體力正佳的他們可以立刻應對一場大戰。

四支騎兵隊與德米揚斯克騎兵五十名佩切涅格戰士,他們立刻終止放牧,浩浩蕩蕩向著地平線蠕動的人群奔襲。

與此同時,普魯士軍首領圖爾克可是完全沒料到還能在麥田區域遇到鋪天蓋地的騎兵。

普魯士人剛剛通過被他們自己放棄的村莊,此次歸來欣然發現村子居然未被“丹麥海盜”破壞,這一切不都說明了海盜依舊盤踞在濱海區域?那些惡人一定是在祭壇區域搶掠戰利品並集體鬆懈下來,突襲殺儘他們就在今天!

突然看到大量騎馬之人,這是圖爾克首領所無法理解的。

“那是海盜嗎?怎麼可能!如此多的騎馬者,隻有尤特文人做得出來。不會吧……不可能!尤特文人在東方呢。”

一時間圖爾克拿不定主意了,他不知道騎馬者們的身份,雖然出現在這裡怎麼想他們都是入侵者,可他們絕對不是劃船來的海盜。

但當圖爾克陷入猶豫,廣大民兵開始騷亂之際,隻見那些散亂的騎馬者居然集結起來,居然發動了襲擊?!

“是敵襲!該死的他們來了。”

圖爾克首領下令手下吹號打鼓,沙啞而刺耳的號聲音調很不和諧,恰能引得戰士們的注意,而有節奏的鼓聲帶來強烈的嚴肅緊張感。

這些普魯士民兵不知道如何麵對騎兵大軍團的襲擊,軍中的騎馬者索性紛紛下馬,他們可沒膽子和真正的騎兵做搏殺。

民兵自發得聚成一團,他們將短矛、魚叉等一切長柄武器對準外側,混在其中的弓手和擲矛手也伺機攻擊。

圖爾克首領對戰爭的理解依舊局限於“大規模打群架”的程度,以人海戰術突襲鬆懈之敵是一個好戰術,但若敵人采取防禦措施並主動進攻,情況就變了。

而羅斯騎兵最為精銳,哪怕現在的他們並未做全麵武裝就倉促接敵。

即便各騎帶的箭矢不多,菲斯克檢查了那些死屍後對普魯士人的武裝情況有了很意外的了解。

“蠢材!究竟是哪個大神給了你們勇氣來攻擊我們的?這不是自尋死路?現在先讓我給你們放血。”

菲斯克暗暗嘀咕,各騎兵隊自發得分成兩股,從左右兩翼向敵迂回衝鋒。

戰士們側身勾弦,他們訝異於那些明顯成藍色調的敵人連甲衣都沒有,至於藍色調都來自他們故意赤膊的身子。

菲斯克自己也進入戰場,訝異於眼前的景象:“天呐!你們真的是以血肉之軀麵對我的騎射手抽射?”

對於普魯士民兵,他們根本沒時間做出有效防禦就被騎兵們於兩翼包抄,當其中的弓手進行徒勞反擊時,一千餘騎的羅斯騎兵已經完成了一輪箭矢打擊。

因為普魯士民兵是在行軍途中與羅斯騎兵偶遇,騎兵們迅速進入戰鬥狀態,而普魯士人拖曳較長的隊伍,當戰鬥已經爆發仍有二百餘人未歸入大部隊。

這二百餘人落單了!

羅斯騎兵又毫不猶豫拔劍,當著普魯士民兵的麵將這些落單者劈砍、撞倒、踩踏,乃至是騎兵下馬親自補刀。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致命夢魘,混在人群裡的大首領圖爾克完全沒想到戰鬥是以這樣的方式發生,他像是被魘在床上的人,保持著清醒的意識而渾身卻不能動,甚至呼吸都仿佛無法控製了。

他本想著是和海盜步兵搏殺,怎料是和騎兵遭遇且敵人的騎兵著實強大。

很多兄弟已經死了,可他和民兵們沒有更多時間做思考。

因為,那些騎兵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