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8章 如洪流般的盧森堡駐軍在行動(2 / 2)

拉格納看看身後的船隊:“現在把風帆拉起來,讓後麵的兄弟照做。”

後船跟著前船有樣學樣,更為狹窄的阿爾澤特河上橫亙一串狹長風帆。

利用北風他們劃槳更為迅速,現在兩岸明顯出現被毀壞的村莊,且數量開始變多,戰士們愈發欣喜起來。

“看來就要到目的地了。”

“大王我們現在上岸嗎?”

隨從接連問詢,拉格納審時度勢搖搖頭:“在沒看到正常村莊前我們繼續前進。通知戰士們準備好武器,看到我發起進攻,各船戰士全部登陸。”

拉格納計劃采取最常用的搶灘登陸戰術,他無所謂敵人兵力究竟如何,隻要這一千個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上岸後構成合力,不給敵人節陣機會就衝入定居點,勝利就基本握在手裡。

他已經估計到自己突然殺到,殺得敵人措手不及了。

卻忽略了這裡雖然已經進入河穀區域,周遭環境靜得出奇。

因為,哈特加安排的民兵哨兵一直在行動,這位大主教也被迫在戰爭中學習戰爭。

布置哨兵本來是找點接應返程的己方騎兵,雖然發生了很多事,布置在山坡的哨兵們,因大主教顧不得他們的存在,哨兵繼續在高處的林地宿營,工作並未被撤銷,偵查工作還得繼續。

拜大主教的無心之舉,哨兵們震驚得看到一支船隊居然神奇得在狹窄的阿爾澤特河前進。

再當那些船隻揚起百聞不如一見的巨大橫帆。

那不是野蠻的羅斯人又是什麼?

狂奔的哨兵哪怕跑丟了鞋子也在狂奔,隻為早一點告知大營裡的戰士們。

腳底都磨出了血,不少人還摔倒,哨兵踉踉蹌蹌得趕回大營,他們逢人便喊:“羅斯匪徒來了!撒旦來了!”

當有人詢問敵人何在,他們直接指著河道並說:“撒旦大軍即將到。

本來民兵們對“羅斯”極為敏感,一聽敵人主動來攻,這就群情激奮得自發集結。

消息迅速傳到伯爵艾伯哈特與大主教哈特加的耳朵裡。

艾伯哈特豪不懷疑,因為羅斯人背信棄義搞偷襲,此乃典型的諾曼人所為。至於內河出現大量船隻更是理所當然,諾曼人就是這樣沿著小水道偷襲亞琛的。

因為難民向河穀聚集是拖家帶口,那些用於拉車的馬匹被征用。拉車的馬匹完全沒有戰馬的

性能,湊合一下也不是不能用。

傾儘所有,艾伯哈特硬生生集結出了一百名騎兵,至於戰鬥力隻有神知道了。

他帶領所謂的騎兵率先集結,並在營地裡巡視呐喊,戰士們紛紛聽到大人的號召,帶著武器走出各自營房向著河道走去。

對於高速進軍的拉格納而言,他漸漸聽到了正南方的嘈雜,下意識覺查到那是危險。

於是低沉的牛角號聲響徹一字長蛇陣。

“全軍下船!該血祭奧丁了!”

拉格納狠狠扭一下脖子,他目光猙獰如餓狼,拔出正兒八經的羅斯鋼劍,圓盾果斷抵在胸前。像是這樣的精銳重步兵還有二百多個。

丹麥人陸續下船,暫且因為樹林、薄霧的阻撓他們看不清遠方。他們在小河的右岸處集結,開始跟著拉格納向前進軍。

他們保持著緩速,人人都被告知敵人很可能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獲悉了大軍突襲。

奇襲不再可能,慢步走向戰場與他們陣戰已不可避免。

“血祭奧丁”是一個暗號,所謂戰場將化作祭壇,敵人就是祭品,代指兩軍隊攻。

拉格納不知道的是,精神高度緊張的盧森堡駐軍,這次在伯爵艾伯哈特的帶領下決定傾巢而動。

接近一萬名戰士被動員,先動身的戰士爭先恐後在河畔集結,立即跟隨伯爵沿著河道向北方進軍。

後續仍有大量民兵在行動,他們沒有結陣也不分主次,扛著長矛、大鐮刀、魚叉等五花八門的武器快步走。

他們意欲給來犯之敵迎頭痛擊,目睹如此大軍集體行動,艾伯哈特前所未有的亢奮。

“能行!這次殲滅羅斯人,全部砍了他們的頭!”艾伯哈特的笑意已經變得極為猙獰。

樹林遮擋了雙方,終於是盧森堡駐軍首先脫離這些遮掩。

丹麥軍對敵人突然出現有著心理準備,但突然冒出來一些騎馬者,大家為之不清。

“那個吉爾伯特是騙子,他們果然還有騎兵!”拉格納大吃一驚,赫然下令:“盾牆!所有弓手集合!”

與此同時,艾伯哈特也看到了那些浩浩蕩蕩的軍隊。

奇怪的是這些羅斯人並無那標準的服裝,所揚的旗幟也不是高仿的聖安德烈十字。

“他們也不像是羅斯人啊?不管了,反正不是我的友軍,那就是敵人。”至少艾伯哈特注意到遠處河道的確停泊很多船隻。

就在這裡,在這個冬日的下午,艾伯哈特怒目圓睜地拔劍直指前方:“法蘭克人!全體進攻!如洪水一般衝垮羅斯匪徒!”

如果隻有個彆人發起進攻,出於恐懼情緒大部分人會猶豫觀望,衝鋒也就無法達成。

當超過一百人在前進,全軍戰士陷入群體狂熱中也就無所顧忌。

一根根矛頭向前,艾伯哈特帶領騎兵做出示範成功引起了廣大步兵不怕死得衝鋒,戰士們張著大嘴呐喊勇往直前,這股氣勢一如他們的祖先。

曾經,法蘭克部落還沒有大規模騎兵部隊時,就是靠著人海戰術衝垮敵人、將戰鬥投入亂戰,靠著自己的絕對人數優勢取得勝利。

嚴重缺乏弓箭,盧森堡駐軍們帶著大量標槍和手斧,這些都是投擲兵器。

拉格納還以為又要如在不列顛經曆的那樣,己方與敵人都列隊後,矛手劍士不斷逼近,接著爆發戰鬥。

“我怎麼看到他們還在衝?這是瘋了嗎?”

不解的拉格納從未與海量的法蘭克步兵戰鬥,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他的心有些動搖,本信心十足的戰士也開始擔憂。

丹麥軍仍保持著盾牆,眼睜睜得看著根本沒打算結陣的敵人,失心瘋般以血肉之軀衝撞盾牆。

陷入戰鬥狂熱的人總是頭腦空白,“恐懼”已經不存在,“勇氣”也不存在,剩下得隻有獸性。

先於血肉搏殺的是大量斧頭。

飛斧劈裡啪啦打在丹麥軍的圓盾是,這是他們在不列顛沒有經曆過的戰法。

斧刃深深嵌入木盾,圓盾頓時變得很重。

雖然砸過來的標槍雖不是plu丹麥軍因為這個已經蒙受損失。

丹麥軍的弓箭手竭力遏製敵人的衝鋒,那些中箭的傷亡者一旦倒下,就被後續的民兵踩踏。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掌控全局,民兵敢於以胸膛直麵丹麥軍的劍,短兵相接終於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