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磨了磨牙齒,總之都是琴酒的錯,如果琴酒能早點過來就不會發生剛剛的事情,這會兒都快中午了,琴酒也不看看時間的嗎?
怠惰,簡直怠惰!
內心狠狠罵著琴酒,波本還是放緩了車速,並且掉頭朝琴酒的車子追了過去。
那是……波本的車?
琴酒從後視鏡內看到熟悉的車子皺了皺眉,更加放緩車速,靠邊停車。
波本也停下車子,並且激情開門走了下來。
那穿的一身什麼?
琴酒從後視鏡內看到大步朝自己走來的波本眉頭皺得更緊了,穿得和個花孔雀一樣也就罷了,走路也像個花孔雀,花枝招展的,果然和蘇格蘭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臥底的時候都這樣招搖。
“扣扣”,波本敲了敲琴酒的車窗。
琴酒降下車窗,板著臉問:“什麼事?”
“好巧啊,竟然在這裡遇到你。”波本笑容燦爛。
琴酒卻感覺分外辣眼睛,笑容的甜美度雖然爆表,但就像是添加了工業糖精一樣,讓他這個對情緒極為敏感
的人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波本繼續說道:“這一定是緣分。”
“手。”琴酒示意。
波本挪開了搭在車窗上的手。
車玻璃極為果斷地搖了上去,然後琴酒踩油門,未熄火的車立刻便躥了出去,比之前的車速還要快上幾分。
波本:……
這算是被拒絕了嗎?
車子上麵,蘇格蘭差點笑出聲,但看著幼馴染黑著一張臉回來,他還是要好好照顧一下幼馴染情緒的,於是拚命憋笑。
“想笑就笑,就不怕憋出內傷?”波本瞪了他一眼。
蘇格蘭立刻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波本:……
好氣,心情更差了!
“他什麼意思啊?”波本指著前方已經連車尾燈都看不到的保時捷怒道:“他那是拒絕我?他甚至都不願意多和我說話!”
總共就兩句!
什麼事?
手。
就這樣?
就特麼兩句話就把他給打發了?
波本擼起袖子,又氣憤又鬥誌滿滿,感覺自己遭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難題。
“行,你敢這樣,等著吧琴酒!”波本鬥誌昂揚,他必須讓琴酒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正宗的美男計!
蘇格蘭噴笑之餘也不忘勸他:“算了吧,你明顯不是琴酒的菜。”
“你,下車!”波本一指車門。
蘇格蘭聳了聳肩膀,推門下了車。
波本一腳油門就走了,氣死了,給他潑冷水的幼馴染誰愛要誰要,他的追男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昨夜和諸伏高明一度春宵,今天早上又和諸伏高明打情罵俏,但琴酒依舊是個自律的男人,哪怕是這樣“忙碌”都不忘來基地訓練。
隻不過,今天基地的氣氛格外不同。
“也下手太狠了吧,我剛剛送他去醫院,他那裡都青了,青了!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人道。”
“嘶——就算是看不上他也不至於下那麼重的手,他們之前是不是有什麼私怨?”
琴酒皺眉,路過一群八卦人士,組織裡的人也不是個個都是精銳,多得是這些無能吃瓜黨。
琴酒也習慣了,畢竟他堵不住這些人的嘴和他們滿是臟汙的想象力,反正沒人敢吃到他的頭上。
“我和你說,我以前就覺得波本喜歡男人,你看看組織裡誰和他一樣,天天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臉!”
琴酒頓住了腳步。
“波本?”琴酒看向剛剛說話的人。
那名成員見是琴酒頓時被嚇了一跳,聽到他的問題後大喜過望,以為這位冷漠的topkiller終於要加入他們的吃瓜大家庭,於是興奮地朝他解釋:“剛剛波本穿得和個花孔雀一樣,還說喜歡男人,可有人去找他搭訕,好家夥,一腳把他給踹斷子絕孫了,聽說那人要找朗姆告他的狀。”
琴酒:……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波本穿得和個花孔雀一樣他已經見到了,但是誰喜歡男人?
還有,找朗姆告狀?告什麼?告自己性/騷/擾彆人不成反成了太監?這是怎麼有臉告狀的?
琴酒的臉都黑了,波本到底想做什麼?一個臥底,該不會想在組織裡找人談戀愛吧?
那麼恨嫁,倒是彆來臥底啊!組織裡的人能有什麼好東西!
“他喜歡誰?”琴酒問。
“蘇格蘭!”那人興奮地說道。
旁邊的人立刻反駁他:“才不是,波本走的時候都沒理蘇格蘭,蘇格蘭是主動追上去的,我猜他應該在追求波本!”
“不對吧,我聽基安蒂說,他們兩個都喜歡科恩!”第三個人過來糾正。
琴酒:……
琴酒僵硬地扭頭看向仍一無所知的科恩,仿佛滿腦子都是前幾天下雨積的水,那兩個混球喜歡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