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機器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琴酒仍舊不屑。
“我也不是。”諸伏高明勾住了琴酒的脖子,然後照著他的唇吻了上去。
溫熱的吐息擋住了那涼薄的唇,為琴酒整個人都帶去了溫度,他的手緩緩摸向琴酒的腰際,將大衣一點點上卷。
琴酒一隻手推開諸伏高明,另一隻手則按住諸伏高明胡作非為的手,“高明,你……”
“你留下來,不就是為了安慰我嗎?”諸伏高明被推開,卻沒有半點心虛,反倒一派的運籌帷幄。
他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在琴酒的胸T上畫著圈,黑色的大衣之下,黑色的運動服單薄極了,仿佛可以通過那一層布看到內裡的無限春/光。
指尖緩緩移動,在某處不可言喻的位置上輕輕按了下。
“唔——”琴酒發出一聲不自然的悶哼。
“你心疼我。”諸伏高明一語見地。
因為琴酒心疼他,所以他反倒更加放肆。
他沒有施展苦肉計,是琴酒自己上鉤的。
諸伏高明的腦袋探了過去,脖頸與對方的脖頸交纏,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喉/結的上下滑動。
琴酒吞咽了一口唾沫,才想朝後躲,諸伏高明便一把摁住了他的後背。
“你想逃去哪?”諸伏高明的唇貼著琴酒的耳垂。
“我沒……”
“你以為你能逃開嗎?”諸伏高明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勢。
什麼太宰治,什麼黑澤陣的身份可能與眾不同。
這些事情,諸伏高明統統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
“我們認識15年了。”兩人的胸膛貼在一起,為了彼此而震動著。
琴酒隱約意識到了什麼,皺眉,“高明,我們……”
“就當哄哄我好不好?”諸伏高明在琴酒看不到的地方垂下眼眸,語氣哀傷:“我的老師去世了,我曾經的朋友也去世了。阿陣,就當哄哄我好不好?”
如果現在摟著他苦苦哀求的是其他人,琴酒定然不會去理會,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
可是麵對諸伏高明,琴酒的身體卻僵硬著,連推開他都做不到。
到底是怎麼了?琴酒有些渾噩地想,事情好像有些失控,但他此刻已抽身不能。
“阿陣,我是愛你的。”諸伏高明將沉澱15年的愛意訴諸於口。
或許他並不是從15年前就愛上阿陣的,但回想曾經,點點滴滴卻皆讓他心生歡喜。
“阿陣……”在琴酒做出反抗之前,諸伏高明一把推倒了黑澤陣,並且在他的弱點處用雙手一攥。
或輕或重,一鬆一緊。
琴酒張開嘴,在出聲之前咬住了諸伏高明白色襯衫的衣擺,臉上浮現出兩坨緋色。
一夜旖旎。
次日醒來,琴酒的手指上已經多了一枚戒指,諸伏高明的手腕上也多了一塊腕表。
磨砂麵的黑色男戒簡約大氣,戴在琴酒的右手中指上相得益彰,很合他的氣質,正如那塊藍寶石的腕表也很襯諸伏高明。
真荒唐。
琴酒抬手看了看戒指,又將手狠狠垂到床上。
諸伏高明這會兒去買早點了,家中隻剩了他一個,但是琴酒卻一點都不安穩,甚至有種想逃走的衝動。
他明明沒有喝酒,怎麼就醉了?竟然稀裡糊塗接受了諸伏高明的告白!
不,那根本就不算是告白吧!
諸伏高明隻是將戒指拿了出來,然後問他是戴在上麵還是戴在下麵,混蛋,這種東西怎麼可以戴在下麵!
……關鍵是上麵也不想戴啊。
琴酒沉默著,已經意識到自己被諸伏高明給套路了。
那個男人就像是狐狸一樣狡猾,令人防不勝防,琴酒此前可完全沒想過自己有天會接受一個男人的求愛。
琴酒起身,簡單洗漱之後諸伏高明也回來了,似乎是擔心他會離開,諸伏高明一路匆匆,甚至有些喘/息。
“買的什麼?”
“壽司如何?還有牛奶。”諸伏高明將快餐從塑料袋中取出。
琴酒落座,問:“案件調查清楚了嗎?”
“還沒。”
“去看看?”
諸伏高明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琴酒,湊近問:“阿陣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他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到琴酒戴著的戒指上。
“不去算了。”
諸伏高明知道自己不能逗得太過,於是略作收斂,用過早餐後便和琴酒一起去了警署。
而此刻,遠在東京的警校內,邀請了之前的優秀畢業生返校演講。
應對方要求,這次演講的人員並沒有提前公布,但公安總有辦法先人一步。
“怎麼會是他們?”波本瞬間炸了毛。
什麼?返校演講的優秀畢業生是誰?
鬆田陣平?萩原研二?
怎麼可能是那兩個混蛋!
“是不是搞錯了?他們兩個對這種事情應該不感興趣吧。”波本抱著僥幸心理,試圖蒙混過關。
鬼塚教官的回應卻讓他如墜冰窟:“沒有搞錯,就是他們,他們上次來看我的時候聽到了你的聲音。”
波本是個聰明人,幾乎立刻便明白了其中關鍵,頓時罵了一聲:“靠!”
是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
那兩個家夥對這種事情不可能感興趣,他們肯定是故意來警校禍害他的,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到那麼兩個混蛋?
“公安那邊就沒有阻止?”
“這事兒警視廳那邊剛通知下來,臨時變更的話會更加惹人懷疑。”鬼塚教官拍了拍波本的肩膀,沉聲道:“任重而道遠啊。”
波本:……
“你在笑
對吧?”波本死死盯著鬼塚教官。
鬼塚教官義正辭嚴:“嚴肅點,降穀,談正事呢。”
波本沉默地盯著鬼塚教官,明明就很幸災樂禍吧。
“我請假如何?”
“你是要爭當優秀警校生的。”
“傷假?我現在就可以用棍子打傷自己。”
“那你要怎麼對組織解釋?”
波本想了想,將棍子交給鬼塚教官,希冀地看著他,說道:“教官,你來吧,我可以對組織說是你不喜歡我故意體罰我。”
鬼塚教官:……
還真是他的好!學!生!啊!
鬼塚教官咬牙切齒,當然還是拒絕了波本的請求。
波本最終沒能想到更好的請假理由,隻能苦著一張臉去上課,甚至還有人因為這張苦臉關心他。
“安室,你不舒服嗎?”
“啊……是啊,我好像吃壞肚子了。”波本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演技極佳。
可惜還是不行。
雖然病假好搞,但組織那邊若是查的話還是可以查到蛛絲馬跡,虛假的病假還是能不請就不要請,醫務室雖然有公安的人,但也不能排除是不是混有組織的眼線。
波本忐忑著,然後第一節課……沒有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他們現在正在另一個班上課呢。
準確來說,鬼塚班是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最後一站,不過這顯然不能給波本帶來什麼安慰,拖得越是久就越是讓波本感到難捱。
“號外號外,你們知道今天來交流的專家是誰嗎?”每個班級都有一個萬事通,鬼塚班的萬事通此刻便格外興奮地解說著。
“是誰?”
“是雙子星!”萬事通揭曉答案。
瞬間,整個教室都沸騰了。
“天,竟然是他們!”
“我最喜歡他們了,他們是我偶像!”
“我就是因為他們才來當警察的,我以後一定也要去拆/彈!”
“他們好帥,我前幾天還在電視上看到他們了!”
聽著這一係列的驚歎,波本木著一張臉,嘴角微微抽搐。
沒想到他們兩個現在混的這樣好,竟然在新生中有這麼大的名望,他們兩個知道這些小女生都想要嫁給他們嗎?
“安室,你是不是也特彆喜歡他們?”萬事通詢問波本。
波本在學校裡一向開朗,此刻也笑得燦爛,謊話張口就來:“是啊,我也是看了兩人的事跡後才來報考警校的,他們簡直就是警界楷模!”
“是嗎?原來我們這麼受歡迎啊。”
“我倒是不知道,你——們竟然這麼崇拜我們。”
身後傳來兩道熟悉的聲音。
波本僵硬的回頭,就見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被鬼塚班的學生團團圍住,再聯想到剛剛自己說的那番話……
天,能收回嗎?
他必須強調一點:他絕對不崇
拜這兩個家夥!
“要簽名嗎?”萩原研二宛如大明星一般,已經給很多人都簽了名,此刻走到波本的身邊問。
波本木然地看著他。
萩原研二則笑容燦爛,完全看不出他今天是故意來“找茬”的。
“謝謝,麻煩了。”波本拿出自己的筆記本。
萩原研二筆走龍蛇,瀟灑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鬆田陣平似笑非笑地看著波本,問:“你一定也很想要我的簽名吧?”
滾,誰要啊!
波本罵人的話已經到喉嚨了,說出口的卻是一句:“非常想要!”
鬆田陣平看起來更開心了,提筆便在筆記本上簽了自己的名字,並且留言:送給可愛的小學弟。
波本:……
等下就暗殺你.jpg
對於波本來說,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到來簡直就是一場災難,但災難和災難是不同的,如果說萩原研二是八級台風,那鬆田陣平絕對是十二級,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好了,不要鬨了。”萩原研二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欺負太過,以免引起懷疑。
鬆田陣平將本子還給波本,一向不喜歡給人簽名的他也不得不為其他人簽了幾個,直到上課的時間到了才停下。
所有人回到各自的座位,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則站到了講台上麵。
“大家應該都知道我們吧?”萩原研二笑著朝所有人打了個招呼。
“知道,爆/破雙子星!”
“萩原前輩,你還記得我嗎?你以前救過我!”
“鬆田前輩,你拆/彈好帥!”
“好啦好啦,我們這是講課,可不是明星見麵會,雖然我也很想當明星啦。”萩原研二擺出一副苦臉。
“哈哈哈!”頓時所有的學生都笑了起來。
除了波本。
波本笑不出,他真的完全笑不出。
左看萩原研二的臉上寫著“找茬”,右看鬆田陣平的臉上寫著“造作”,波本深呼吸,卻根本無法平複自己的情緒。
“既然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我是爆/炸/物處理班的萩原研二,請多指教。”
“鬆田陣平,請多指教。”
兩人做過自我介紹,台下響起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波本一邊鼓掌一邊想,怎麼就不能耐死你們呢?鼓掌,還要給你們鼓掌,拍死你們!
“現在,來點真才實學吧。”萩原研二看了鬆田陣平一眼。
鬆田陣平朝台下的所有學生露出一抹獰笑,然後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了一個定時炸/彈,連接線路之後炸/彈啟動。
在場的學生都很好奇,是炸/彈誒,雖然他們今後大部分都要成為警察,但炸/彈其實還是很少見的。
“那位同學,請上來一趟。”萩原研二隨手點了一個警校生。
對方走了上來。
“張開雙手。”
警校生伸出雙臂,手掌朝上張開了自己的雙手。
鬆田陣平便小心翼翼地將定時炸/彈放到了對方的手上。
“好重。”那個學生吃了一驚,問:“練習彈有這麼重嗎?”
“沒有這麼重,這是真的。”萩原研二微笑著說出了相當魔鬼的話。
那名警校生的臉色當即一變,驚恐的仿佛立刻就要將手上的炸/彈甩開。
鬆田陣平卻早有防備,穩穩地抓緊了他的手,警告:“不要亂動,雖然沒有平衡裝置,但受到猛烈撞擊還是有可能爆/炸的。”
那名警校生頓時不敢動了,就怕炸/彈會掉到地上。
“放心吧,距離爆/炸還有一個小時呢。”萩原研二安撫他,又問台下的其他警校生:“你們有什麼感受?”
眾人:……
不敢動,真的不敢動。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更彆提回答問題了,一個個眼神仿佛長到了炸/彈上一樣。
“怎麼沒人回答呢?”萩原研二於是又問托著炸/彈的警校生:“你感覺如何?”
“救、救救我,救救我!”這名警校生被嚇得夠嗆。
“大家未來都是要成為警察的人,我不要求各位都可以有舍生取義的精神,但遇到危險哪怕害怕也要硬著頭皮闖過去。”萩原研二對所有人說道:“事實上,來警校交流之前,我一直在想我能夠教大家什麼,能夠告訴大家一個怎樣的道理,我想了很久很久,終於想到了這一點。”
鬆田陣平在旁補充:“如果你們未來選擇退卻,沒有人會責怪你們,但如果你們真的選擇走上這條路,請記住,這是充滿危險的一條路,甚至要比今天危險上數百倍,而且危難當頭絕不能後退。”
兩人的聲音鏗鏘有力,字字砸進了警校生們的心裡。
“還可以堅持嗎?”鬆田陣平詢問托著炸/彈的警校生。
“對、對不起!”對方都快被嚇哭了。
鬆田陣平將炸/彈穩穩拿了起來,又看著波本的方向說道:“那個金發的,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