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伏黑甚爾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發出一聲無情的嘲諷。
琴酒:……
夏油傑:……
真的,有一瞬間他們真想放開五條悟,讓他和伏黑甚爾去打死打活算了。
在三人進行商議的時候,波本找蘇格蘭都快要找瘋了。
他去過蘇格蘭的安全屋,也去過咒術高專,將蘇格蘭近期常去的地方全部都跑了一遍,但是完全沒有找到蘇格蘭的蹤影,為此他甚至不得不暫時擱置了公安那邊的計劃。
蘇格蘭在哪?
彆說蘇格蘭沒有暴露,就算已經暴露臥底的身份,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連個水漂都打不起來便消失不見吧?
波本聯係了蘇格蘭的手機,甚至聯係了他的私人手機號,可惜全無回應。
“蘇格蘭最後的去向是三丁路。”和風見裕也擦肩而過的時候,對方低聲告訴波本。
波本臉色一沉,三丁路,蘇格蘭的安全屋就在三丁路。
到底怎麼回事?安全屋裡根本沒有蘇格蘭的蹤跡!
波本隻能又跑去了蘇格蘭的安全屋,冒著被琴酒發現的風險將整個安全屋都檢查了一遍,可惜全無收獲。
不,也不能說沒有收獲,比如……他發現了蘇格蘭的鋼筆。
那支鋼筆,是前些年他們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高明哥贈送給他們的鋼筆,每人一支。
當時高明哥才剛剛當警察沒多久,萬寶龍的鋼筆價格不菲,因此兩人也格外珍惜,來組織臥底的時候波本帶上了鋼筆,蘇格蘭最開始也帶上了,後來發現他也在組織之後擔心被人察覺,便將鋼筆小心收好了。
如今這支鋼筆卻出現在了書房的寫字台上,hiro絕不會這樣暴露,他的身份或許真的被察覺了。
那麼,自己呢?
波本的臉色越發凝重,目前為止他沒有收到任何消息,但這也並不能證明他便沒有暴露。
突然,波本的手機響了一下。
波本快速拿出手機,看到上麵的消息後鬆了口氣,是朗姆喊他彙報情況的短信。
這幾天,朗姆每天都會來一條短信讓他彙報情況,同時也會發一些無關緊要的消息讓他傳回公安那邊,消息都是確實的,為的是贏得公安的信任。
臥底向來無比珍貴,尤其是他這顆被深深埋入公安的釘子,未來肯定有他發揮大作用的時候
,到時候一條錯誤的消息便會讓公安的計劃全盤皆輸。
可惜,朗姆算錯了一點,他可不是什麼組織插/入公安的釘子。
簡單將情報說明,波本便開始繼續尋找線索,可惜一無所獲。
直到……
他發現自己的手機隻有一格信號。
波本:?
這裡雖然不是市中心,但也不至於沒信號吧?
波本朝左邊走了兩步,信號漸漸增加。
波本朝右邊走了兩步,信號漸漸消失。
走到全無信號的地方,波本仔細查看周圍的一切物品,終於在椅子下麵找到了一枚微型信號屏蔽器。
屏蔽的範圍並不大,大概直徑五米左右,所以他剛剛在最左邊的時候是可以收到信號的。
蘇格蘭的手機打不通。
信號屏蔽器。
結合這兩點,波本的表情逐漸變化。
突然,波本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熟悉的號碼,波本立即接通:“蘇格蘭!”
“嗯。”蘇格蘭的語氣頗為無奈,問:“總算是有信號了,你在哪?”
“你在哪?”波本立刻四處尋找,既然蘇格蘭這樣說,說明對方就處於這附近,難道是……
波本凝視地麵。
“我被琴酒關起來了,他好像想對我圖謀不軌。”蘇格蘭的語氣鬱悶極了。
是囚禁py!
絕對是囚禁py!
蘇格蘭本來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去獻身,卻沒想到琴酒比他想象中玩得更花,竟然連囚禁都搞出來了。
對於這一點,身為一個臥底的蘇格蘭敬謝不敏。
“你在地下嗎?我就在你的安全屋。”波本立刻和他通氣。
蘇格蘭驚喜極了,說道:“從右側靠牆的花瓶位置一直朝左,我就在第三塊地板磚的位置。”
波本快速走到了那塊地板磚附近。
“下麵有暗格。”
波本立刻蹲下檢查。
琴酒故意將地板做得很厚,所以即便下麵是空的,從上麵也根本無法通過聲音或者觸感察覺出來,如果不是蘇格蘭告訴了波本位置,波本就算在房間裡麵轉一天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打開暗格,裡麵是一道鋼鐵的密碼鎖。
“密碼是什麼?”波本問。
“不知道,這是隱私。”蘇格蘭言簡意賅,他還是沒敢當著琴酒的麵太放肆的。
密碼鎖還是個高科技,竟然還有顯示屏作為提示。
【遇見神明的日期。】
波本滿頭霧水,神明?這個世界上哪來的神明?
密碼是四個數字組成的,也不知道輸入錯誤後蘇格蘭是不是會有危險,波本一時無從下手,隻能詢問蘇格蘭。
“密碼提示是‘遇見神明的日期’,琴酒有和你提過嗎?”
“神明?”蘇格蘭同樣一頭霧水,回道:“我們倒是談論過這
件事情,但是琴酒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明。”
沒有神明,又談何遇見?
“沒有?那這算是什麼提示?”波本有些不相信。
蘇格蘭猜測:“會不會是琴酒隨便寫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不可能,如果真的想混淆視聽,以琴酒的聰明,隨便寫幾串字符就好。可他卻偏偏留下了一句寫的明明白白的話,還和你聊過神明的事,我猜他應該見過神明。”
“可是這個世界上……”
“或許是見過被他認定為神明大人。”沒有等蘇格蘭說完,波本補充。
蘇格蘭這次沒在反駁,而是在心裡瘋狂搜索著,但任由他搜腸刮肚也不可能猜到那個人是他的哥哥,更何況他也根本不知道琴酒遇到諸伏高明的具體時間。
一個下麵,一個上麵,兩人沉默地思索著。
“你確定琴酒隻是想玩囚禁?”長久的思索無果之後,波本一邊將地板恢複原樣一邊詢問電話另一邊的蘇格蘭。
蘇格蘭聽到波本那邊的動靜,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你在做什麼?”
“我準備離開了。”
蘇格蘭:?
“你在下麵應該沒危險吧?”
“危險倒是沒有,琴酒也幫我準備了食物和水,但這樣一直被關著……”
沒有等蘇格蘭說完,波本便先語氣沉重地說道:“蘇格蘭,既然琴酒不想傷害你,我想我還是不要繼續留下來比較好。”
“喂,波本……”
“你聽我說,我想去看看他在做什麼。”波本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兒,“我覺得他將你關起來並不隻是想囚禁你,他一定在做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我懷疑他猜到我們兩個關係非同尋常。”
“我們的關係當然非同尋常,情敵嘛。”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將你關起來之後給我打了電話,告訴了我你失蹤的消息。”波本語氣篤定:“他想牽製我!”
將蘇格蘭關了起來,用蘇格蘭牽製他,簡直一石二鳥。
而現在波本已經猜到了,就絕對不會讓琴酒的詭計得逞。
“我現在必須找到琴酒。”波本唇角勾起一抹自信且得意的笑容,“想要徹底擺脫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好吧,我明白了。”蘇格蘭歎了口氣,也明白孰輕孰重,但還是提醒他:“琴酒既然猜到我和你關係不錯,你也要小心彆被對方看出更多,對了,找琴酒之前記得去學校接一下伏黑惠,他爸爸太不負責了,最近我一直在照顧他。”
“好,放心吧。”波本掛斷了電話。
離開的時候,波本想了想還是拿上了蘇格蘭的那支鋼筆,反正他今天過來琴酒這會兒肯定也已經知道了,倒不如直接帶走,等蘇格蘭出來還給他。
友枝小學門口。
這會兒同學們幾乎都走光了,伏黑惠看了看天色,太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已經消失不見。
大人果然都是不靠譜的,不管是甚爾還是綠川光。
伏黑惠想著,背著自己的小書包邁開腳步,準備自己回家。
“抱歉,我來晚了!”波本緊趕慢趕地趕到校門口,朝伏黑惠露出燦爛的微笑:“綠川今天沒空,所以委托我來接你。”
伏黑惠看著他,在自己腦子裡搜索著人名,問:“安室先生?”
“沒錯,是我,上車吧。”波本示意伏黑惠上車。
伏黑惠鬆了口氣,不用自己走回去了,這麼遠的路程走回去還蠻累的。
可就在伏黑惠要上車時候,卻看到波本的身後出現了一個龐然大物,好像蟲子一樣的咒靈扭曲著,張開大嘴露出不該出現在一條蟲子身上的尖銳鯊齒。
伏黑惠頓時定住,他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僵硬得無法移動。
“怎麼了嗎?”波本雖然看不到咒靈,卻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來自後方的殺意,頓時一個前滾避開,同時掏/槍對準了後方。
後方空蕩蕩的,因為這會兒已經臨近傍晚,街上甚至連行人都沒有。
怎麼回事?波本神情凝重地擋在了伏黑惠的身前,他明明就察覺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