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盤已經換成了紅酒。
太宰治與費奧多爾各執一杯,坐在桌子的兩端,姿態從容優雅。
“琴酒就是你的底牌嗎?”費奧多爾以一種難以理解的語氣問:“琴酒再如何強,也不過一級咒術師的實力,是親情效應嗎?”
“將所有人都放在棋盤上的家夥,怎麼能了解親情的偉大!”太宰治笑著說完,突然“嘔”了一聲,顯然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接受這個說法。
“為了惡心我,太宰君真的蠻拚的。”費奧多爾承認,他們兩敗俱傷。
太宰治瞬間朝費奧多爾豎起中指。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琴酒可以達到特級咒術師的強度。”太宰治真正公開自己的殺招。
費奧多爾的臉色變了。
看著費奧多爾突然凝重起來的臉色,太宰治顯然非常愉悅:“是不是有緊張感了?如果我繼續說下去,你說不得要跳樓自殺。”
“還有什麼?”費奧多爾果然問了。
“除了他,還有一名特級咒術師也在趕過來……不,是兩位。也不對,是至少兩位。”太宰治的表情更加愉悅了。
費奧多爾的表情則更加難看了。
這是費奧多爾與太宰治的初次交鋒。
對於太宰治,費奧多爾已經進行了多方麵的了解,認為自己已經足夠重視對方,卻不成想自己想和太宰治玩一場頭腦風暴,太宰治直接給他上核/彈?
可以,但沒必要。
三名特級咒術師一股腦聚集在這裡,就是為了對付他,費奧多爾真的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過分的重視。
“沒必要吧?太宰君。”費奧多爾打量著太宰治的表情,想要判斷出這人剛剛究竟有沒有在說謊。
隻是很可惜,沒有。
太宰治沒有說謊,也不會說謊,畢竟此刻說真話才最打擊人。
“你可以一直抱有期待,我不介意。”太宰治好整以暇道。
費奧多爾沉默了片刻,緩緩起身,“那太宰君,我就失陪了。”
太宰治沒有阻攔,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下一秒,一處通道內突然傳來仿佛爆/炸的巨響。
所有的通道在瞬間被毀掉,入侵的敵人以力破巧,直接摧毀了全部的通道就這樣闖了進來。
“就是你欺負了我們家小孩嗎?”五條悟戴著墨鏡,以一種□□老大的姿態淩空而立,指著費奧多爾質問。
雖然看起來相當不靠譜,但的確是特級咒術師沒錯。
“悟,太暴力了,用我的咒靈探明白路再進來不好嗎?”一個劉海很怪的少年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數不清的咒靈。
特級咒術師夏油傑。
“喂,醒醒!”已經擒住琴酒的伏黑甚爾一隻手鉗製著他,另一隻手在他的臉上抽著巴掌:“醒醒,快一點。”
一個被太宰治稱可以達到特級咒術師水平的琴酒。
一個是天與暴君。
很好,雖然不是四個特級咒術師,但也相差不多了。
費奧多爾麵無表情地看著太宰治,太宰治則一攤手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說道:“你運氣不好,我原本沒覺得伏黑甚爾會來。”
“那是因為五條悟感應到的時候我們正在對練。”伏黑甚爾說著又抽了琴酒一巴掌,問:“不介意吧?”
太宰治做了個“請隨意”的手勢。
蘇格蘭和波本的身上都有傷,此刻站得遠遠地看伏黑甚爾抽琴酒大嘴巴子,完全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何必將事情搞成這樣,我隻是希望太宰君能加入死屋之鼠罷了。”
“是啊,邀請我,然後在我的地盤上弄死波本和蘇格蘭。”太宰治將“我的地盤”四個字咬得很重。
費奧多爾:?
為什麼太宰治的重點是這個?
是他搞錯了還是太宰治搞錯了?
這個時候,不該大聲聲討他的算計嗎?太宰治的重點究竟是什麼?
“我相信你也明白,那隻是一份禮物……”
“嗬。”太宰治表達了自己的不屑與嘲諷。
費奧多爾深吸一口氣,問:“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
“好吧,那麼……”費奧多爾做了個退場的鞠躬禮,說道:“請容我告辭。”
下一秒,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費奧多爾的身後,正是剛剛從琴酒手上逃脫的果戈裡。
“那麼,下次再會!”果戈裡高聲叫道,外套一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