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不看了。”諸伏高明沒有逼迫諸伏景光,而是笑著問:“你能約阿陣出來嗎?最近他都不回我的約。”
諸伏景光表情尷尬,約……約琴酒出來啊。
先不說他根本約不出來,如果可以約出來,那不就更糟糕了嗎?
如果真的被哥哥知道他曾經那樣費儘心思地勾/引過琴酒,諸伏景光真的
要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了。
“抱歉,哥,我和琴酒的關係還沒好到那種程度,而且他也在提防我安排公安的人對他進行抓捕,不會赴約的。”諸伏景光擺明白事實。
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同時也在猜測,阿陣是不是也在苦惱小景來了他的身邊,苦惱會引來公安的抓捕,所以才不肯過來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
諸伏高明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如果他的弟弟一直在這裡,那他豈不是永遠都見不到阿陣了?
“阿嚏——”諸伏景光突然打了個噴嚏,表情茫然,怎麼回事?他也沒感冒啊。
“小景還要在我這裡待幾l天?”諸伏高明笑著問。
諸伏景光以為哥哥留戀自己,於是高興地說道:“我的任務剛結束,可以多點時間陪陪哥哥!”
“那就好。”諸伏高明的笑容沒有任何裂痕,心中卻喟歎一聲,還要幾l天啊……那他還要好幾l天不能和阿陣見麵了。
深夜,某秘密倉庫內。
琴酒、朗姆、貝爾摩德、波本、伏特加在這裡聚集。
等人高的箱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電腦的另一端一片漆黑,聲音卻緩緩傳來。
“琴酒,聽朗姆說,你不同意炸/掉蘇格蘭的安全屋?”
聽到這個聲音,原本還滿心激動的波本有些惋惜,還以為今天可以聽到那位先生的聲音,以此判斷對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可沒想到對方的聲音卻通過變聲器變成了生硬卻難辨的電子音。
分不清男女與老少,波本對於那位先生的了解仍舊為零。
不,目前也可以了解到一點,那就是那位先生非常謹慎,哪怕在場的都是組織的代號成員,也始終不肯露麵,甚至不肯露出自己原本的聲線。
“是。”琴酒回話了。
朗姆易容成了一個放在人群中格外普通的男人麵孔,適時插嘴:“先生,蘇格蘭是臥底,這一點毋庸置疑,琴酒卻不肯炸/毀他曾經用過的安全屋,分明就是和蘇格蘭藕斷絲連,說不定琴酒已經背叛了組織。”
琴酒斂眸,眼底卻閃過一抹譏諷。
“朗姆,你言重了。”烏丸蓮耶果然沒有聽信朗姆的話,而是又問琴酒:“琴酒,我能問問原因嗎?”
“蘇格蘭所住的安全屋之前是我的。”
“你把自己的安全屋給他住?”朗姆對此十分不滿,又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更應該儘快炸/掉了,難不成你還想回去住?那個安全屋已經暴露,你前腳住進去,後腳公安就會將安全屋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起來!”
雖然朗姆也是雌雄莫辨的電子音,但波本還是敏銳的察覺到,朗姆的性子似乎很急,說話的時候一直很急躁。
當然,這也可能是朗姆和琴酒的關係不好,朗姆急著迫害琴酒。
琴酒就要淡定多了,“我有把握不會被公安抓住。”
“你有把握?所以你果然和公安有聯係!”朗姆已經單方麵給琴酒定了
罪。
琴酒沒有再回朗姆的話,而是看向筆記本電腦的攝像頭。
朗姆同樣看向攝像頭,請示:“先生,琴酒行跡可疑,請先生對他進行審查,我懷疑他已經背叛了組織!”
烏丸蓮耶還沒有說話,旁邊已經傳來了一聲輕笑:“嗬,真是難得的場麵,自從那件事情後,就很少見你們這樣針鋒相對了。”
貝爾摩德在笑,琴酒和朗姆卻瞬間黑了臉。
那件事情……
算了,不提也罷。
“我相信大哥不會背叛組織!”伏特加見幾l人終於不說話了,連忙也插了句嘴:“大哥也根本沒有喜歡上蘇格蘭,蘇格蘭那種貨色組織裡到處都是,大哥一個看上的都沒有,怎麼可能偏偏看上一個蘇格蘭!”
“如果是下藥呢?”朗姆已經掌握了證據。
琴酒撩了下眼皮,冷冷掃了波本一眼。
波本身子一緊,但他目前明麵上畢竟是朗姆的人,立刻也開口說道:“先生,我查到蘇格蘭的安全屋有c/情的藥物,蘇格蘭應該曾對琴酒下藥,所以他們才會在一起。”
聽到這話,伏特加瞪大了眼睛,憤怒地吼道:“蘇格蘭那個混蛋,他竟然敢對大哥下藥!”
“伏特加,閉嘴。”琴酒冷冷喝斥。
貝爾摩德有些驚訝,她還以為蘇格蘭是個雛,難不成是她看走眼了?
“因為和人上過床就對人留情,琴酒,這可真不像你。”朗姆以為自己抓到了琴酒的重大把柄,冷笑了一聲,看著琴酒的眼神充滿了惡意的玩味兒。
琴酒則麵不改色,對烏丸蓮耶說道:“我和蘇格蘭根本沒有在一起過。”
“波本可是從你的安全屋裡找出了藥!”
“我將安全屋送給蘇格蘭之後,一直都是他在用,所以他到底是什麼地方用到了那種藥物,又是帶了誰回家,我一概不知。”琴酒將自己撇得清清白白。
朗姆大怒,沒想到證據確鑿,琴酒竟然還在狡辯。
“組織裡的人都知道,你和蘇格蘭不清不楚的,你們絕對……”
“我和蘇格蘭不清不楚?”琴酒反問,眼神如刀,“是誰說的?”
“大家都在說……”
“我問,是誰?”琴酒提高了音量,臉色也陰沉下來,質問:“誰看到我和蘇格蘭在一起了?上/床還是親吻?如果沒有,那就是誹謗乾部!”
琴酒拿出手/槍對準了朗姆。
“琴酒,你敢!”朗姆怒視琴酒。
琴酒打開了保險,以行動證明自己的確敢。
“夠了!”烏丸蓮耶及時製止了這場鬨劇。
琴酒沒有放下槍,卻也沒有開/槍。
烏丸蓮耶聲音稍緩,安撫道:“琴酒,朗姆那樣也是為了組織,既然你和蘇格蘭沒什麼,說清楚就好。不過我不明白,就算那是你的安全屋,炸/掉換一個就好,你為什麼要保留它?”
“因為炸/掉安全屋的命令是朗姆下的。”琴
酒格外直接,他就是在針對朗姆。
朗姆也反應了過來,氣得麵目都有些扭曲,易容的臉上滿是褶皺:“我早就知道你一直都不服我,但大家都是一個組織的,我本來想著息事寧人,結果你現在是要跳到我頭上去了嗎?你不要忘了,我才是組織的一把手!”
琴酒還沒有什麼反應,旁邊的貝爾摩德卻是眉心一跳。
“朗姆!”貝爾摩德喝了一聲。
伏特加敢怒不敢言,因為朗姆的確是組織的一把手。
“哦?”琴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朗姆,聲音卻如冰:“原來你是想在我頭頂作威作福。”
朗姆也察覺自己說錯話,立刻辯解:“我不是想作威作福,但組織必須紀律嚴明,我比你高一級……”
“你比我高一級?”琴酒重複,也打斷了朗姆的話。
朗姆瞬間閉了嘴。
波本詫異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疑惑極了,朗姆的確是比琴酒高一級,說的也都沒錯,為什麼朗姆卻閉嘴了?
波本沒有說話,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感受到了此刻氣氛的嚴肅。
“針對蘇格蘭,還從我身邊將波本搶走,原來是因為你比我高一級啊。”琴酒感到很好笑,問烏丸蓮耶:“先生,你認為呢?”
烏丸蓮耶同樣很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打圓場:“朗姆不是那個意思。”
“那先生不妨說說他是什麼意思。”琴酒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看著筆記本電腦攝像頭的眼神有些譏嘲。
“他隻是一時衝動說錯了話,波本當時是自己選擇了朗姆,不是他想和你爭。”烏丸蓮耶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打圓場:“琴酒,你知道,我一直都很看重你。”
琴酒點頭,又問烏丸蓮耶:“和朗姆相比如何?先生是更看重我還是更看重朗姆?”
波本在一旁歎為觀止,哇塞,死亡抉擇!
不管烏丸蓮耶選了誰,另一方都會不高興,琴酒這是要挑事啊。
果然,這個難題同樣難住了烏丸蓮耶,他隻能儘量打圓場:“你們兩個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分工合作都處理得很好,我很欣慰。”
烏丸蓮耶明顯想要息事寧人,可惜琴酒卻不吃這套。
“可是現在,主內的卻似乎忘了自己幾l斤幾l兩,想要壓主外的一頭,先生,您認為這合理嗎?”琴酒淡淡說道:“隻要先生您認為合理,我以後一定什麼話都不說,畢竟朗姆是一把手,我聽話也應該。”
烏丸蓮耶:……
你真聽話就不該說出來!
琴酒的話陰陽怪氣,烏丸蓮耶怎麼可能聽不出來,他本來是不需要處理這種糾紛的,但幾l年前太宰治來過組織一趟後,之前所有的階級與平衡便全都被打破了。
朗姆是組織裡的老人了,有能力又聽話,曾經也為組織立下了汗馬功勞,相比起年輕又不受控製的琴酒,烏丸蓮耶當然更傾向於朗姆。
可惜……
“朗姆,向琴酒道歉。”烏丸蓮耶放平了心態,聲音也平靜許多。
朗姆的表情頓時扭曲起來,但最終還是強壓住怒火朝琴酒低頭:“琴酒,對不起,我剛剛說話衝動了。”
“你竟然也會道歉,我還以為你要和我鬥到底。”琴酒滿臉無趣。
朗姆瞬間冒火:“琴酒,你不要太過分!”
琴酒沒有說話,隻又看了筆記本的攝像頭一眼。
“朗姆!”烏丸蓮耶發出警告的聲音。
朗姆攥緊了拳頭,但最終還是不得不低頭,已比剛剛更加誠懇的語氣道歉:“對不起,琴酒,我沒有壓你一頭的資格與能力,大家都是為了組織,我說錯什麼話還請你諒解。”
“好,我諒解。”琴酒終於鬆了口,臨了卻又朝朗姆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烏丸蓮耶:……
貝爾摩德:……
波本:……
伏特加:……
完蛋,雖然朗姆道歉了,但看起來一把手之爭已經必不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