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不是FBI。”萊伊試圖解釋:“我剛剛隻是在和朋友開玩笑。”
立刻又有匪徒用槍對準了波本。
琴酒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沒有!”波本連忙舉雙手投降,一副無辜又可憐的模樣:“我和他才不是朋友,他搶了我女朋友,他們FBI做事太霸道了,欺負我這個老實人!”
萊伊:?
誰是老實人?
而且什麼叫“搶了女朋友”?
他女朋友可是明美!
波本滿口的胡說八道,但顯然,此刻匪徒更願意相信波本。
“FBI的確就是那樣,簡直無惡不作!”劫機的匪徒提到他們咬牙切齒。
萊伊當然也不肯妥協,繼續道:“如果我們不是朋友,怎麼可能坐同一架飛機?”
“那是因為你把我女朋友囚禁在了美國!”波本滿臉憤怒地指著萊伊斥道:“憐子那麼信任你,你卻把她關了起來,你簡直不是人!”
萊伊:?
憐子又是什麼人?
萊伊是看出來了,哪怕他們是同一個組織的,這個時候波本顯然也不想和他一致對外,甚至想要借匪徒滅了他的口。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我可以給FBI的總部打電話。”萊伊咬牙切齒,指著波本說道:“隻要你們開/槍殺了他!”
操!
波本瞪大了眼睛,完全沒想到萊伊會和他玩這一招。
一旁,琴酒那雙綠色的眼眸掃了萊伊一眼。
萊伊無懼地看向琴酒,眼神中甚至有控訴,這怎麼能怪他呢?琴酒你可要看仔細一些,明明是波本先挑的事!
“混蛋,你到底什麼意思?”波本站了起來,一拳打向萊伊。
萊伊立刻躲了過去,並且一個擒拿手將波本擒住。
波本一個“普通人”當然鬥不過FBI,被摁在地上不停掙紮,嘴裡邊罵罵咧咧:“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該死的FBI!”
“閉嘴吧,竟然還想和我搶憐子,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隻是個蹭在地上的可憐蟲罷了!”萊伊大放厥詞:“我不僅要玩你的女人,我還要把她的視頻拍到網上去,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我的憐子——”似乎是因為遭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波本用力掙紮,竟然掙脫了萊伊的力道,摁著他便扭打了起來。
劫機的匪徒在一旁看著笑話,你一言我一語地戲謔著,波本突然被萊伊踹開,跌跌撞撞撞到了一個匪徒身上。
說時遲那時快,波本一改自己踉蹌的狼狽,利索有力地一肘擊撞在匪徒的腹部,轉身奪了對方的槍。
萊伊也早已瞄準一個匪徒,一腳踹在對方的身上,力道大的將他踹飛出去好幾米遠。
與此同時,琴酒和庫拉索也動了,兩人一人控製一個,同樣奪了他們的槍/支。
“混蛋!”
匪徒的老大站得比較遠,見到這一幕立刻就要朝他們開/槍,膝蓋卻猛地一痛,坐在他旁邊的人狠狠踹了他的膝蓋一腳,他立刻疼得摔翻在地,槍也被那人拿在手裡。
座位靠裡的那個人也翻了出來,同樣動作利索地奪了一個匪徒的槍,將其他持/槍的匪徒控製了起來。
匪徒一共十一人,六個被打廢了,現在是六對五,而且顯然“正義”的一方行動更快、更迅速。
一場劫機大戲,就此落下帷幕。
飛機上的安保人員連忙過來接手,乘務人員則戰戰兢兢安撫乘客。
見乘務人員有些害怕,戴著墨鏡的青年索性將槍/口下壓,另一隻手拿出自己的證件,對著琴酒幾個人說道:“警察,請暫時將槍交給我。”
“交給我也行。”萩原研一也拿出了證件。
沒錯,阻止這起劫機案件的另外兩個熱心乘客便是要去美國與那邊的技術人員交流拆/彈技術的鬆田陣平與萩原研一。
公費出差,技術交流,結果沒想到在飛機上就遇到案子了。
一行人並沒有將槍交出來,而是全都看向了琴酒。
琴酒掃了兩個警察一眼,將槍遞給了波本,示意他過去交。
庫拉索和萊伊見狀,也將槍交給波本讓他去交。
波本陰沉著一張臉走向自己的兩個同期,然後將槍都遞給了他們。
“身手不錯嘛,你們都認識?”鬆田陣平拍了下波本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其他幾人。
“我們是同一個野外求生俱樂部的,這一次去美國,是要去參加那邊的一個野外求生活動。”波本的回答天衣無縫。
“怪不得,會玩/槍?”鬆田陣平又問。
“會一點,但在霓虹還是挺少機會能碰/槍的。”
鬆田陣平點頭,故意踩波本的雷點:“也是,在你們美國這東西是合法的,在我們霓虹可不合法。”
儘管波本知道鬆田陣平是故意的,但額頭上也還是不免蹦出幾個井號,咬牙切齒道:“我就是霓虹人。”
“真的?”鬆田陣平誇張地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外國人!”
波本冷哼了一聲,轉身不搭理鬆田陣平了。
“小陣平,真是太不禮貌了。”萩原研一拍了下鬆田陣平的肩膀。
鬆田陣平則不以為然,“開個玩笑嘛。”一邊仔細觀察著那邊幾人的動靜,看他們有沒有對他的話起什麼反應。
波本回去之後,遭受到了萊伊的嘲諷:“原來你是外國人啊。”
“閉嘴,FBI!”波本毫不留情。
兩人互看不順眼,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回到座位上便開始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
琴酒和庫拉索早回了座位,兩人顯然不喜歡摻和他們之間的鬥爭,主打的就是一個歲月靜好。
到了美國,四個人下了飛機,拒絕了機長的道謝低調離開,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一則隻能留下來和美國的警方說明情況。
“真不順,竟然會遇到劫機。”波本和琴酒找著話題。
琴酒沒理會他,回答他的是萊伊:“知道費斯汀格效應嗎?倒黴的事情總是接一連三發生的,有了劫機那件事,我想我們這次美國之旅大概不會順利,就是我們的墳墓也說不定。”
萊伊回答的是波本,觀察的卻是琴酒的反應,畢竟這一行人中,琴酒才是他最想抓捕的目標。
會警惕嗎?還是會嗤之以鼻?
琴酒的反應,決定了他之後要如何行事。
可是琴酒什麼都沒說,沒有表現出憤怒也根本沒有不屑,就是之前的那種麵無表情。
麵對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家夥,就算是萊伊也感到棘手。
不過有件事做了準沒錯,那就是儘快通知FBI的同事,讓他們儘快做好準備,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等到了車上,琴酒終於開口了:“庫拉索,朗姆為什麼會同意你過來?”
庫拉索淡淡說道:“朗姆大人相信我的能力。”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那麼多的秘密,他竟然會讓你出國做任務。”琴酒刀子一般的目光釘在了庫拉索的身上。
庫拉索蹙眉。
萊伊也心頭一跳,知道那麼多的秘密?庫拉索知道的秘密很多?
“琴酒……”
“畢竟是組織裡的活優盤,見之不忘。”琴酒冷笑,又像是在嘲諷:“朗姆一直都把你當做記憶工具來用吧?他就不擔心他的記憶工具被誰給抓住嚴/刑/拷/打逼問出秘密嗎?”
記憶工具!
萊伊的眼神閃過一抹銳利的光。
波本同樣驚訝地看向庫拉索,眼底暗藏算計。
很好,琴酒很滿意這種局勢,波本和萊伊顯然都對庫拉索起了興趣。
他們現在在美國,公安那邊自然不可能做什麼,但美國可是FBI的地盤,萊伊肯定會想方設法抓捕他,但現在他的目標又多了一個——庫拉索。
萊伊抓捕庫拉索,萊伊暴露,庫拉索被抓,這一切都非常完美,至少琴酒感到滿意。
庫拉索不明白琴酒的居心裹測,但也對他點出這個事實十分不滿:“琴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朗姆如今是我的敵人,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他?”這是現成的理由。
庫拉索收回視線,沒有再去看琴酒,而是拿出手機低頭給朗姆編輯信息,將這邊的事情全部告知了朗姆。
可是任由朗姆再如何暴跳如雷也沒有辦法,畢竟庫拉索和琴酒現在都在美國,一切都要等他們回去再說了。
幾人入住了同一家酒店,第一天一起去見了他們這次的救助對象。
“謝天謝地,你們總算是來了。”克萊爾見到幾人十分驚喜,尤其是看向琴酒宛如看著救命稻草,對他說道:“那群怪物又來了,你上次已經解決了它們一次,這一次也要靠你了。”
“嗯。”
“怪物?”萊伊表情茫然。
庫拉索始終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完全看不出端倪。
波本的表情倒有些微妙,怪物?說的該不會是異能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