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啊……

那麼多年他一直都戰戰兢兢,如今終於到了這一天了。

此刻的站隊,大概會直接決定他未來的命運。

“你的汽車廠最近經營的很不錯。”朗姆又恭維了一句。

“一般吧。”皮斯克謙遜著。

事實上,皮斯克的汽車廠在有了太宰治的大力支持之後,發展的如日中天,現在基本成為了業內的龍頭企業。

一旦到了這種時候,汽車廠發展得越好,反而越容易成為組織針對的目標。

“能不能送我一輛車?”

“當然,兩輛車都可以。”皮斯克答應了,但很快又說道:“不過琴酒最近查賬差得很嚴格,我還是需要告訴他一聲。”

朗姆目光一凝,他要的當然不隻是一輛車,他要的是整個汽車廠,他相信皮斯克也能夠聽得出來。

如今,皮斯克這樣答複,是不打算就範了?

“皮斯克,當年在組織裡麵,先生一直都非常器重你。”朗姆希望皮斯克自己就範。

皮斯克則裝傻充愣:“當年?就算是現在我也是在組織裡麵,先生同樣對我不薄。”

朗姆本來就是個急性子,此刻一句兩句的皮斯克都油鹽不進,便有些惱了,直接說道:“你的汽車廠我很喜歡,不知道能不能割愛?”

皮克斯震驚地看著朗姆。

朗姆麵色陰沉,表情甚至有些猙獰。

皮斯克吃驚之後則還是堅定地選擇了站隊:“這個我也要問一問琴酒的意見,畢竟汽車廠不是我的。”

混蛋!

朗姆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可是組織的一把手,如今竟然連一個皮斯克都壓不下。

這都要怪琴酒!

都要怪太宰治!

如果不是太宰治橫插一手,如果不是琴酒那樣囂張,如今事情也肯定不會到現在這種地步。

如果琴酒能在拿到股份之後還給組織,他現在就不會這樣為難!

為琴酒?如果皮斯克選擇站他,哪怕是在資金上動手腳,就算股份全都是琴酒的,也可以一步步將公司架空,最後卷錢走人,另起爐灶,如今他這種態度,分明是不想站他。

“皮斯克,你可能的確得到了一些便宜,但我也要警告你,琴酒目前還沒有上位!”朗姆威脅著他,一把手還是他,不是琴酒。

皮斯克故作不知,茫然地問:“朗姆,你在說什麼?”

朗姆:

……

該死,真該死!

朗姆氣得起身便走?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皮斯克假意挽留一番,便眼睜睜看著他走遠了。

皮斯克才鬆一口氣,他的手機便響了,是太宰治發來的消息:【做得好,皮斯克。】

“嘶——”

一股涼意頓時從尾椎骨直湧上頭頂,皮斯克四肢皆冷,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又有些心虛地四周看看。

不是吧?難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太宰治的監視之下嗎?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個人,皮斯克才絕對不敢站錯隊。

皮斯克所遭遇的一切,溫柔鄉中的琴酒自然一無所知。

此刻,琴酒和諸伏高明正在打網球。

是的,打網球。

在皮斯克身陷生死局的時候,他實際上的老板正在陪戀人打網球。

一球又一球,兩人的對峙沒有太多的競技因素,反而不斷給對方喂球,從發球到結束多的時候甚至可以打上十幾分鐘之久。

“不行,累了。”諸伏高明先停了下來。

琴酒嗤笑一聲,嘲諷:“那麼不行,我看你下次在下麵好了。”

“你又想在上麵了?上次還沒玩夠嗎?”諸伏高明笑著問。

附近無人,話說過便散了,隻有琴酒的神情有些不太自然。

像是“自己/動”什麼的,這種不著調的話也隻有諸伏高明能說得出來。

“你啊。”琴酒瞪了諸伏高明一眼,反問:“你真的算是警察嗎?”

身為一個警察,口那樣花花,警察局到底是怎麼管的啊?

諸伏高明則笑,朝邊緣的草地上一坐,將球拍放到身側,兩隻手撐在身後仰麵望天。

“有雲彩啊。”

“當然會有雲。”

“就像是煙霧一樣。”諸伏高明語氣向往。

今日的雲並不厚重,薄薄的一層,又像是一層白色的煙霧,縹緲極了。

天上仿佛有天宮,朦朦朧朧卻又看不清。

“阿陣喜歡看雲嗎?”

“不喜歡。”

“為什麼?”

“比起看雲,我的事情太多了。”琴酒細數著自己每天的工作內容:“早上五點就要起床去訓練,組織那邊的訓練場我也要盯著,任務的時間是隨機的,有時候甚至半夜一兩點都蹲在外麵。看雲?那種小資生活可不適合我。”

“這可不是小資生活,看雲可以說是最省錢的事情了。”

“但是社畜沒有時間,更沒有閒情逸致。”

諸伏高明瞥了琴酒一眼,說道:“說得太極端了,我就是個社畜,是否閒情逸致和是不是社畜沒有關係。”

琴酒頓時睨了諸伏高明一眼,社畜?

社畜有時間陪著他來打網球?有時間陪著他來看雲?他倒是覺得諸伏高明這幾天過於悠閒了。

……等等,他的確過於悠閒了。

琴酒頓時將質疑的眼神盯在了諸伏

高明的身上。

諸伏高明察覺到他的眼神,笑著說道:“怎麼了嗎?”

“你這家夥,不對勁兒L啊!”琴酒立刻提出自己的質疑:“高明,你這幾天都不用上班嗎?”

“不用。”諸伏高明笑著說。

“休假?”琴酒還沒等諸伏高明回答,便自顧自地說道:“可是我記得,你之前為了去找我,今年的年假已經全休完了吧?”

諸伏高明眨了眨眼睛,沒有回答。

琴酒隱約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問:“帶薪戀愛?”

“是不是很驚喜?”

驚喜個屁!

琴酒心底罵了一聲,他就知道不對勁兒L!

諸伏景光找過來了,公安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點線索,就連諸伏景光都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長野待那麼長時間,景光過來的時候肯定已經和公安打了招呼。

之後的事情不用多想,公安那邊拿他咒術師的身份根本沒辦法,於是便默許了諸伏高明和他接觸,甚至伺機窺探組織的情報。

琴酒走過去,他沒有像對彆人一樣粗暴地掐住諸伏高明的脖子,但是看著諸伏高明仰起的頭,看著對方頸上明顯的喉結,他還是低下頭在對方的喉結上用牙齒輕輕磕了一下。

沒有咬破,卻也像是一種警告。

“蠢貨,你被人利用了。”琴酒惡聲惡氣。

“你怎麼知道我不願意被利用?”諸伏高明反問。

琴酒怒視著他。

諸伏高明又問:“我有問你太多情報嗎?”

“你明明就問我……”

“那和我們相關,所以我才會問,但是公安那邊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已經拒絕掉了。”諸伏高明拉著琴酒的手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緩聲說道:“你不要著急,我慢慢和你說。公安那邊當時的確是讓我窺探組織的情報,但是我最後和他們談好了條件,他們那邊對我已經沒有了硬性要求,我這邊得到的情報是否會告訴他們也全看我自己。”

琴酒狐疑地看著諸伏高明,不相信公安會那樣好心。

“其實公安本來堅決不同意的,但第一次談的時候他們很輕易便同意了。”諸伏高明詢問琴酒:“對此你有什麼頭緒嗎?”

琴酒:……

啊,這該死的既視感!

太宰治,是你吧,絕對是你吧!

雖然琴酒不能完全肯定,但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太宰治,這和當年在組織發生的事情簡直如出一轍。

太宰治和烏丸蓮耶交涉前,他是最底層的社畜;太宰治和烏丸蓮耶交涉後,他變成了組織的隱形太子。

有些時候琴酒也不得不佩服太宰治,真不知道他的談判技巧到底是怎麼來的,竟然可以無往不利。

“看來你已經有頭緒了。”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問:“能再和我聊聊你的好弟弟嗎?”

琴酒沉默,琴酒試圖轉移話題:“你說諸伏景光?”

“好吧,他也算是你的弟弟,但我現在不想聊他。”沒有給琴酒回避的機會,諸伏高明直接點名:“聊聊太宰治吧。”

琴酒張了張嘴又閉上了,對於太宰治那個弟弟,他真的有些一言難儘。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他是我撿回來的,日行一善。”

“太宰君是個孤兒L?”諸伏高明捕捉重點,問:“是在組織的孤兒L院嗎?”

“不,他是橫濱人。”琴酒對諸伏高明描述了那一場大雪,描述了倒立在雪中的“青蛙”,又敘說了自己救下太宰治之後的後悔。

那個小子,實在是太會給他惹麻煩了。

他把伏特加嚇出了心理陰影,偷偷溜到貝爾摩德的公寓想拉著她一起殉/情,還扒了朗姆的褲子……準確來說,是讓朗姆在大庭廣眾之下掉了褲子。

人類的八卦之心都是互通的,比如前麵琴酒說了一係列太宰治搞出的事端,每一個聽到的人卻還是不由自主被最後一件事吸引視線。

諸伏高明也並不例外,立刻感興趣地問:“詳細說說扒褲子的事情。”

琴酒:……

這一刻,琴酒想,完了,朗姆丟人終於丟出組織了。

但是很快,琴酒便收斂了自己對朗姆本來也不存在的同情心,笑著說道:“那都是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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