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你信我,我沒有哥哥啊!”太宰治再一次堅定反駁。
“我們還是先看電影吧。”織田作之助歎了口氣,用手掌壓了壓太宰治的肩膀。
太宰治:……
這不是完全不信他嘛!
可惡,明明以前他說什麼織田作都會相信的!
就在太宰治還想繼續反駁的時候,突然就聽見影片中的他冷笑著說了一聲:“哦?陣哥?”
太宰治:……
這不是在狠狠打他的臉嗎?
影片中,大道旁的樹蔭下,太宰治和波本針鋒相對。
兩人都在笑,但笑容卻更令人感到陰森恐怖。
“全是笑麵虎啊……”伏特加忍不住感慨,說出來後才擔心會被聽到,又小心翼翼地四處看了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影片中,波本回答了太宰治:“是啊,陣哥,等下陣哥要來接我一起去做任務。”
“叫的還真親近啊。”
“其實陣哥還蠻喜歡我這樣喊他的。”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波本也不再以笑示人,目光幽深地看著太宰治。
“太宰君,以後不要隨便來找陣哥了。”波本在太宰治的雷區瘋狂蹦迪著,譏諷道:“你總是這樣過來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我會很困擾的。”
“是嗎?二人世界啊。”太宰治語氣玩味兒。
“不隻是我感到困擾,事實上陣哥也十分困擾。”波本歎了口氣,看著太宰治的眼神一副“你怎麼能這麼不懂事”的樣子。
影院中,了解太宰治脾氣秉性的人都被波本給震住了。
勇、勇士啊!
真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人敢那樣懟太宰治!
尤其是貝爾摩德,這會兒她已經將眼罩摘了,不過卻也沒有看熒幕,而是以一種無比奇異的眼神看著降穀零。
降穀零:……
啊,這如芒在背的感覺。
他當時根本不知道太宰治那麼難纏!
話說,的確他懟完太宰治之後,好幾個任務都變得麻煩了,當時他還不清楚,現在仔細想想那肯定是太宰治做的吧!
那個家夥,果
然一點虧都不肯吃。
“你都不知道,昨天在我的房間裡我們正在……”影片中,波本極為曖昧地停頓,然後用羞澀的眼神看了太宰治一眼,意有所指:“你知道的,你當時突然打電話過來,真的是將陣哥給氣到了。你總是這樣,莽莽撞撞的,陣哥一次又一次被你打擾……唉,我真擔心陣哥未來的性/福。”
眾人:……
眾人:!!!
波本,你在做什麼啊波本!
降穀零的腦袋也是“轟——”地一下,要不是影片中那樣生動地展現出來,他真的要忘記當時還說過那麼炸裂的話了。
沒有啊!
什麼都沒有啊!
可惜時間不能倒退,否則他一定要狠狠給自己一巴掌,讓他什麼話都敢說。
“阿陣?”諸伏高明眼神驚異地看向自己的戀人。
琴酒也是滿臉迷茫,聽到高明的話連忙否認:“沒有,你不要聽他胡說!”
“我當然不是懷疑你,但你們晚上確實在一起吧?不然他也不會知道太宰治打電話過去。”諸伏高明雖然相信他的阿陣不會出軌,但是……深更半夜的,阿陣和降穀零在做什麼?
“zero!”琴酒立刻喝了一聲。
降穀零回過神來,強忍著社死站起來大聲解釋:“當時我們正在做任務,是交易的任務!”
琴酒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說實話他都有些忘記了。
聽到降穀零的解釋,諸伏高明果然沒有再追問,隻是看著降穀零的眼神充滿了一言難儘。
隻是在做任務而已,卻說得那樣曖昧……他以前真的不知道零君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麵。
降穀零已經尷尬到腳趾摳地了,重新坐下後要了個長條抱枕,將長條的貓咪抱枕扣在自己的腦袋上,用它的腦袋和屁股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彆看我,彆看我,你們就當我是死了吧!
還有,影片,彆再繼續了,他真的不想繼續看後麵的炸裂發言!
但很可惜,影院並不會遂他的願。
影片繼續,太宰治聞言嗤笑一聲,看著波本宛如看著什麼稀奇物件。
正如影院此刻,眾人看向降穀零的目光也像是看著什麼稀奇物件。
他怎麼敢的?
那種話說出來,降穀零以後還想在這個星球上生活嗎?
“原來如此,這麼說你們是那種關係?”太宰治明顯是故意在逗話。
“當然!”波本挺起胸膛。
“是戀人啊。”太宰治意味深長地看著波本,問:“但是琴酒喜歡的應該不是你吧?”
“你是說蘇格蘭嗎?”波本冷笑了一聲,誌得意滿道:“他已經是過去式了。在我的魅力下,陣哥的眼睛裡絕不可能看到第二個人。”
“你還真自信。”
“因為我已經得到了。”波本張開一隻手,視線死死盯著自己的掌心,就如同盯著逃不過的掌心之物,語氣也儘顯野心:“說實
話,陣哥的體力還不錯,你說對吧?哦抱歉,我忘記了,你根本沒有品嘗過,那味道~真是令人流連忘返。”
影院中的眾人:……
震驚!
不,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實在是太小家子氣了,他們以前都不知道,波本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嗎?那麼的……無法形容,真的無法形容。
諸伏高明則一把摟住琴酒的腰,對著降穀零點頭,認可道:“零君說的沒錯,阿陣的味道的確很令人垂涎,但你應該不會覬覦大嫂吧?”
救命——
降穀零沒有回答,因為他的臉已經漲紅到了極點,大腦宛如燒開了的熱水壺,整個腦子裡都充斥著尖銳的鳴叫聲。
恍恍惚惚,渾渾噩噩。
不知所謂,不知在何處。
他大概已經是個死人了,降穀零恍惚著,啊——那近在咫尺的天國——
影片中,太宰治拿出一支錄音筆,笑得格外意味深長:“我錄音了,以後說不定有機會放出來。”
波本明顯一僵,但很快便又恢複平靜,自信道:“可以在我們婚禮上播放。”
影院中的眾人:……
婚禮啊……
有人偷偷去看降穀零,有人偷偷去看諸伏高明和琴酒,中原中也則直接找上太宰治。
“喂,青花魚,錄音呢?還在嗎?”
“在也不會給你的。”太宰治不爽地瞥了他一眼。
“嘁!”中原中也十分不屑,嘲諷:“我是在嘲笑你白費心機罷了,你當時肯定是想用錄音來要挾他吧,但現在已經沒用了,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了。”
太宰治卻不以為然,淡淡說道:“至少公安內部係統的人沒幾個知道,如果我直接放到他們的內部論壇上,又或者傳給認識降穀零卻沒有來觀影的人……甚至我不外傳,隻是在降穀零的耳邊一遍又一遍播放,你猜他會不會聽我的話?”
降穀零:!
殺人誅心!
殺人誅心啊!
降穀零震驚地看向太宰治,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那樣惡毒的人,太宰治的話每一句說出來都讓他膽戰心驚,簡直恨不得當場飲/彈/自儘。
“刪掉,太宰。”琴酒突然命令。
太宰治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說道:“那好吧。”
“陣哥……”降穀零頓時對琴酒報以感激的眼神,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有溫暖的,比如他的陣哥,真的就如同一束暖陽穿破黑暗而來,實在是太令他心動了!
但是緊接著,降穀零就聽見了琴酒不悅的聲音:“我隻是不想讓高明受到影響。”
“哢嚓”,心頓時碎成無數瓣。
降穀零整個人也緩緩石化又沙化,仿佛風一吹便會隨風飄散。
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沒有任何溫暖可言的!
幼馴染的前車之鑒還在眼前,諸伏景光心底頓時又憂慮了幾分,他的社死名場麵相比起zero來說一點都不
少,接下來也不知道會遭受怎樣的摧殘。
【接下來有請特彆嘉賓五條悟、夏油傑、伏黑甚爾入場。】
如同異能者到來一般,幾位真實意義上的特級進入影院也無聲無息,沒有任何人察覺影院是如何做到的。
“咦?原來如此。”異能界那邊有一個太宰治,咒術界這邊則有一個“六眼”,五條悟在最初的驚訝之後很快回過神來,興致勃勃地點餐:“奶油毛豆味兒的大福,我還要東京今天限量款的甜點!”
影院一一滿足。
“好耶!”五條悟頓時開心起來,他今天忙著做任務都沒空去排隊買限量款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吃到了,超級luck!
“悟……”夏油傑滿臉無奈。
伏黑甚爾則四處看了看,見四周都是熟人便放心下來,不管幕後的人有什麼陰謀,將這些人困在一處,若真的是要謀害他們,他們能夠將天捅破一個窟窿,根本不需要擔心。
【接下來輕欣賞影片——《蘇格蘭是白毛控嗎?》】
諸伏景光:……
逃不過,真的逃不過。
果然啊,他的社死名場麵出現了。
影片開始,是在馬路邊。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雙人構圖。
上一組在這裡的人是波本和太宰治,這一組在這裡的人是蘇格蘭和五條悟。
諸伏景光伸手扶額,好吧,他已經猜到這是哪一幕了。
“你上次那麼輕易就放了老子,不是臥底就是喜歡老子!”五條悟攔住蘇格蘭,語氣格外篤定。
蘇格蘭沉默,警告他:“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危險嗎?”
“你是臥底吧?”五條悟繼續追問,有恃無恐,似乎已經徹底將他看透了。
蘇格蘭鬱悶極了,有關這件事情明明琴酒都已經不追究了,為什麼五條悟這麼多事?而且這樣單獨一個人攔住他,就真的不擔心他會下毒手嗎?
明明看起來才剛成年……不,這家夥真的有成年嗎?這家夥的心智簡直比三歲的小孩子還要幼稚!
“想蒙混過關?老子的眼睛可是在看著你的。”五條悟似乎極為信任他的那雙藍眼睛,死死盯著蘇格蘭說道:“你根本就是……”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白毛控。”蘇格蘭一聳肩膀,身上的氣勢轉瞬間變得慵懶又帶著幾分海王的渣,他斜著眼睛,以一種欣賞寶石的目光玩味兒地打量著他,說道:“你銀色的頭發很漂亮,不過隻能算得上是pnb。”
五條悟那雙漂亮地宛如蒼空之瞳的眼睛緩緩睜大了,此時此刻,他儼然忘記了自己對蘇格蘭“臥底”的懷疑,不服輸的心理占據上風。
“pnb?”五條悟冷笑了一聲,那雙漂亮的眼睛極緩慢地眨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宛如蝴蝶輕輕扇動的羽翼,再搭配上那雙無可比擬的絕美藍瞳,讓五條悟宛如童話中走出的王子一般閃耀、動人、令人移不開視線。
即便身為臥底的意誌力堅強,蘇格
蘭也還是在短短五秒內看了他七次。
他每一次都下意識移開視線,但每一次卻都又迅速地看向五條悟,對方便仿佛世界的中心,吸引著所有能看到他的人的目光。
“老子從來不做pnb。”五條悟緩緩走向蘇格蘭,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猛一用力。
蘇格蘭的身體不受控製前傾,兩人的臉幾乎要碰在一起,鼻尖與鼻尖的距離不足毫厘。
“現在,看著老子。”
其實不需要五條悟說,蘇格蘭已經再移不開視線。
“老子是你的pnb?”唇角上翹,那雙蒼空之瞳中漾滿笑意,更加璀璨了幾分。
就好像是……藍寶石。
令人想覬覦、想竊取、想不顧一切的占有。
如果不是因為蘇格蘭的道德感太重,這一刻他或許已經徹底沉淪了,但是對方可還是個未成年!
雖然也有可能成年了……但果然人不能這麼渣吧!哪怕隻是疑似未成年也不能下手啊!
蘇格蘭仿佛用儘了自己畢生的意誌力,這才努力重新站直了身子,不再與五條悟進行那場宛若禁忌的貼麵。
“為什麼不看老子呢?你的眼睛在看哪裡?”五條悟哼笑了一聲。
蘇格蘭的確已經移開了目光,但聽到五條悟的聲音,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朝五條悟看去。
不,絕不行!
“白毛控啊,能說說嗎?如果老子是pnb,那你的pna又是誰?”五條悟似笑非笑地打量著蘇格蘭,眼神中充滿戰意,他一定要知道那個排在他之上的家夥究竟是誰。
白毛控……
白色的頭發……
難道是……
五條悟眼神一凝。
“是琴酒。”
“是琴酒吧?”
兩人同時開口。
得到答案之後,五條悟反而更加不爽,“他隻是老子的拎包小弟罷了,是誰允許你把他排在老子前頭的?”
終於,五條悟的一口一個“老子”總算是將對方的美貌濾鏡給擊碎了,蘇格蘭的發揮也更加穩定了些。
蘇格蘭沉聲道:“他比你成熟。”
五條悟:?
“抱歉。”蘇格蘭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帶有幾分嘲諷地說道:“我這人比較喜歡成熟的,你還是再長幾年再來吧。”
影片戛然而止。
影院的座位上,諸伏景光雙手合十,表情莊嚴肅穆,宛如古刹中的一尊古佛。
他已經飛升了……
很快的,他就要進入西方極樂世界去了。
佛祖啊,請來接引他吧,這俗世怕是已經容不下他了!
給予諸伏景光致命一擊的,是來自他身後作為琴酒的一句話:“真巧,我也喜歡成熟的。”
“哢嚓”,最後的一層理智破碎,諸伏景光瞬間癱軟在了椅子上,整個人宛如失了智一般,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景老板!景老板你怎麼了?!”鬆田陣平連忙大喊。
“小諸伏,醒醒啊,不要跨過彼岸啊!”萩原研二同樣誇張地大喊。
剛剛社死的降穀零已經重新活了過來,本著好兄弟不好我就好了的互坑精神,他一把抱住景光的“屍體”,大聲“哭訴”道:“hiro,你醒醒啊,不就是白毛控嘛!”
哢,狠狠一刀。
“沒關係的,反正你有兩個選項的!”
哢,又是一刀。
“就算陣哥喜歡成熟的也沒事,五條悟遲早會變成熟的!”
哢哢哢——
一旁伊達航本來還打算調笑一番的,此刻見降穀零“哢哢”往諸伏景光心頭插刀倒是瞬間收斂了,用右手上下左右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十字,用幾乎令人聽不見的聲音祈禱:“願上帝保佑你,阿門。”
諸伏景光也一個垂死夢中驚坐起,看著自家幼馴染的眼神陰鷙得厲害,仿佛有無數罪惡的念頭在此刻催生,同樣反捅一刀:“至少我沒有被錄音。”
哢——
降穀零正中一刀。
兩人對視,眼神在空氣中好像要摩擦出火花。
死道友不死貧道,zero(hiro),你就先去吧!
“你們兩個是在做什麼?”夏油傑能夠和五條悟成為摯友,自然也不是那麼安分守己的性子,故意說道:“讓對方社死自己就不會社死了嗎?彆急,反正都會死的,無非是早晚罷了,誰都躲不掉。”
降穀零:……
諸伏景光:……
兩人遭受暴擊+致命一擊,當場宣布自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