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衝矢先生,你的臉……”
赤井秀一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起身告辭:“這裡不能待下去了,我要儘快去醫院才行。”說完也不定榎本梓回應,匆匆便出了門。
“衝矢先生,你要小心啊,對方可能還沒走!”榎本梓連忙朝他大喊,卻不敢繼續追出去。
走到空無一人的小巷,赤井秀一鬆了口氣,將已經破了個小口的麵具撕了下來,太險了,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剛剛狙/擊他的人究竟是誰?不是公安,難道是組織嗎?可如果真的是組織的人,對方肯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赤井秀一正猜測著,突然就看到前方一道人影快速閃過。
“彆跑!”赤井秀一迅速朝對方追去,並且摸出了自己隱藏在身上的手/槍。
才到巷口,赤井秀一便見眼前一道黑影一閃,他立刻就要開/槍,手卻先被對方擰住,緊接著便被一記背摔狠狠地摔翻在地。
對方的動作乾脆利落,赤井秀一甚至沒挨過他一招。
赤井秀一不甘心的抬頭,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臉,卻隻見到銀色的長發飄揚,下一秒便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嘖~”黑澤陣發出一聲嘲諷。
他掏出手機,懶洋洋給波本打去了電話,通知了他赤井秀一的地點並讓他趕緊把這家夥遣返回國。
與此同時,長野縣,某醫院。
琴酒躺在病床上,諸伏高明正坐在他的床邊,不緊不慢地為他削著一顆蘋果。
“我開始相信你說的話了。”琴酒打量著諸伏高明,哼笑了一聲,說道:“溫柔賢妻類型的人,我應該的確是喜歡的。”
“你想起我們曾經的事情了?”
“還沒有。”琴酒歎了口氣,問諸伏高明:“你說我們快結婚了,我們已經見過家長了嗎?”
“關於這一點,我很抱歉。”諸伏高明長長歎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落寞,說道:“我和你都是孤兒。”
“抱歉。”琴酒道歉。
“沒關係,正因為我們都是孤兒,所以才更懂得如何照顧對方。”諸伏高明有些無奈地看著琴酒,說道:“可有些事情不擅長就是不擅長,阿陣,答應我,以後不要進廚房了好嗎?我可不希望廚房再一次被炸掉。”
琴酒:……
琴酒絞儘腦汁開始回想,可惜完全沒有印象,他的廚藝真有那
麼差嗎?
不,如果能炸掉廚房的話,他的廚藝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差”字可以形容了吧,殺傷力實在太巨大了。
“可如果我不會做飯,我以前都是怎麼生活的?”琴酒雖然失憶了,但他不是個傻子,可以敏銳地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
“你說你當時是被親戚收養了,後來就出來打工,買便餐,煮泡麵。”諸伏高明笑著說道:“雖然你煮飯的水平不怎麼樣,但煮的泡麵很不錯。”
琴酒:……
煮泡麵真的能算是個生活技能嗎?那不是有手就行。
“可我不覺得我做飯那麼差。”琴酒試圖辯解。
“你將廚房炸了。”
“那可能是個意外,我感覺我做飯其實還可以……”
“你將廚房炸了。”
“高明,你就會說這一句嗎?我真的覺得我做飯……”
“你將廚房炸了。”
琴酒:……
冗長的沉默之後,琴酒忍辱負重地開口:“好吧,我以後不會再踏入廚房了。”
“這樣才對。”諸伏高明滿意地笑了。
“我什麼時候能出去走走?”琴酒有些不太適應總是躺著的生活。
“你的肋骨斷了,還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
“這隻是小傷罷了……”說到這裡,琴酒又是一愣,肋骨斷了對普通人來說是小傷嗎?可人的本能反應不會騙人,在提到肋骨斷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這點小傷根本不會影響他”。
好奇怪,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對。
“我以前是做什麼的?”琴酒茫然地看著諸伏高明。
“警察。”
“我是警察?”
“準確來說,你被開除了。”諸伏高明歎了口氣,對琴酒說道:“我們當年是一起考上警校的,不過你在警校的時候違反紀律,被開除了。”
“我違反了什麼紀律?”
“你當時參與了一個案子,在犯人試圖逃跑的時候,你擊斃了他。”諸伏高明死死盯著琴酒的眼睛,說道:“事實上,那不是一場意外,因為對方罪大惡極,而霓虹又沒有死刑,你是故意給了他逃跑的機會,也是故意擊斃他的。”
殺人嗎?
熟悉感襲來,琴酒信了大半,他的確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惜殺人的類型。
“你貫徹自己的正義,擅長以暴製暴,在離開警界之後化身正義使者,總是用自己的方式來讓罪犯付出代價。”諸伏高明告訴琴酒:“但那是錯的,我因為這件事情和你爭執過很多次,我們甚至大吵了一架,後來你漸漸收斂了,雖然還是很喜歡戲耍罪犯,但不會再下殺手了。”
琴酒皺著眉頭,戲耍罪犯?以暴製暴?
如果是這樣的話……
琴酒認為,自己還是做得出來的,他的心底仿佛隱藏著某種暴戾的因子,很想要發泄出來,不管是殺人還是狠狠揍對方一頓,他都可以做得出來。
現
在他有所收斂,是因為麵前的人嗎?
他的……戀人?
“給,蘋果。()”諸伏高明做飯做不好,切蘋果卻切得極好,並且貼心地在碟子中切成了小兔子的形狀。
琴酒見了苦笑,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_[(()”
“大人也可以擁有童心,不是嗎?”諸伏高明笑著說道。
琴酒結果了月兔蘋果,輕輕咬了一口,清脆甜爽,讓他的心也跟著仿佛活了起來。
“你每天躺在這裡也蠻無聊的,我讀故事給你聽好不好?”諸伏高明拿出了一本《三國演義》。
“我不想……”
“阿陣想聽嗎?”
看著諸伏高明期待的眼神,琴酒在心底歎了口氣,點頭:“想,麻煩你了。”
“給男朋友讀故事可不是一種麻煩,我甘之如飴。”諸伏高明微笑,然後一字字開始讀了起來。
諸伏高明並不隻是在讀,很多時候,他會停下來給琴酒講述當時的趣事,因此琴酒聽得津津有味,絲毫不覺無趣。
可是漸漸的,琴酒就從聽故事轉移到了看諸伏高明這件事情上。
看著他講得津津有味,看著他認真的神情,看著他的笑,看著他藍色宛如晴空般的眼睛……真漂亮,琴酒想,他的男朋友是個很漂亮的人,而且很溫柔,說話的聲音很好聽,會給他切小兔子一樣的蘋果。
雖然沒有這方麵的記憶,可漸漸的,諸伏高明的形象從扁平化變得立體,琴酒認真地看著諸伏高明,眼神中閃過濃濃的愛意。
“高明。”琴酒主動握住了諸伏高明的手。
諸伏高明停下朗讀,歪了歪頭,用疑惑的目光看著琴酒。
“我們之前已經談了很久的戀愛對吧?”
“是。”
“那等我恢複記憶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求婚來的又急又快,諸伏高明猝不及防。
但很快的,他笑吟吟地看著琴酒,問:“一定要恢複記憶嗎?”
“因為我希望能把你完全記起來。”琴酒滿臉認真地說道:“我想記起我們是如何認識的,想記起我們曾經如何相處,想記起我們的一點一滴,你不希望我記起來嗎?”
“可如果你這輩子都記不起來呢?我們就不結婚了嗎?”諸伏高明發出了靈魂拷問。
琴酒立刻否認:“當然不會!我肯定能記起來的,如果我實在記不起來,也肯定會和你結婚,高明,我會對你負責任的。”
“這樣啊,好啊。”諸伏高明答應了:“我給你一點時間,希望你能夠全都記起來。”
琴酒點頭,朝諸伏高明露出會心的笑容。
諸伏高明的手機響了一下,他看了眼短信,有些歉然地對琴酒說道:“有案子了。”
琴酒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點頭說道:“那你去處理吧。”
“好,等我回來。”諸伏高明起身,看著琴酒瑩潤的唇,鬼神神差的,他低頭,輕輕在琴酒的唇上落下一吻。
琴酒錯愕地看著他,手指輕點了點自己的唇。
諸伏高明對他笑了笑,推門出去了。
走到樓下,在醫院的門口,諸伏高明見到了剛剛短信聯係他的風見裕也。
“我是公安的風見裕也。”風見裕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對諸伏高明說道:“諸伏警官,你最近被一個格外危險的組織盯上了,不過還請放心,我們公安會派人保護你的,還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保護。”
諸伏高明看了看風見裕也身後的兩個人,點頭,想了想又問:“能麻煩你們一件事嗎?”
“請說。”
“我的戀人為了給我做飯不小心受傷住院,我希望在他住院的這段期間,你們可以不要打擾他。”諸伏高明請求道。
風見裕也驚訝於諸伏高明已經有戀人了,但還是很快點頭,公事公辦地說道:“請放心,我們絕不會影響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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