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微相信自己的金手指不會出錯,但是她還沒有看到卷宗,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理由反駁,隻道自己會再研究。
大家見她執拗,也就不再多說。
上完課已經很晚,秦知微打算明天再到警署查檔案,先坐巴士回了家。
夜晚,她躺在床上夢到法官被殺時的現場。
法官家裡的確停電了,屋裡一切都是黑的。但是並不像王德水說的那樣進來後將電修好了。那個黑影將一遝文件遞給法官,問他為什麼電還沒恢複。
法官抱怨說,“剛才來了個瘋子。剛剛修好的電路,又被他給破壞了。”
說完這句,他就沒再說什麼。
家裡沒燈,法官也不好看文件。
黑影提出借廁所,法官讓他隨意,自己隨手將文件扔在餐桌上,拿起電話找人過來修電路。
打完電話,正想將電話放回原處,身後的黑影拿起扳手將他擊倒,而後將扳手塞入自己的斜跨包。
等法官再醒來時,他已經被黑影五花大綁困在椅子裡,嘴也被堵得嚴嚴實實,法官拚命想要掙紮,卻發現無濟於事,隻能嗚嗚咽咽乞求對方放了自己。可黑影卻充耳不聞。他臉上戴著眼罩,可以在夜間行走無礙。
秦知微看不清對方的長相,隻能看清對方往法官臉上貼了什麼東西,而後就聽到法官謔謔聲,那種聲音像是垂死掙紮也似在求救。沒用多久,對方一動不動,兩腿伸直。
黑影將什麼東西塞進自己的斜挎包,之後拿走法官扔在餐桌上的文件,又把地打掃一遍,之後去衛生間打開浴室的水龍頭,頭也不回離開法官的家。
秦知微猛地坐起來,雖然她沒看到凶手的長相,但是她可以確認黑影並不是王德水,再說王德水的額頭隻有40%,隻代表他傷了人,並沒有殺人。他破壞完電路後,怒氣衝衝離開,轉眼法官家裡又來了一位新客人,就是這個新客人殺了法官。
她掀被下床,拿出筆記本將自己的懷疑記錄下來,而後開始沉思,她是遇到凶手才會做夢。可王德水並不是凶手,那她今天碰到的人中誰才是凶手?是大街上無意間與她擦身而過的行人?還是一塊坐巴士的乘客?亦或者看不到臉的出租車司機?甚至到警署報警的市民,還是赤
柱監獄某個獄警?
她今天遇到的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讓她有印象的隻有那個胖獄警,但是他額頭沒數字,再說那體型跟凶手也對不上號啊。她毫無頭緒,所幸不再多想,躺在床上入睡。
翌日一早,她到警署檔案室翻看這起案子的卷宗。
除了法證和法醫的詳細報告,其他內容與報紙幾l乎一模一樣。
她在檔案室理線索。孤寒羅是對的。法官脖子處的確有王德水的指紋,法醫指甲裡也有王德水的皮屑組織。估計是兩人爭執時,互相拉扯時留下的。
王德水估計是怕她聽到證據確鑿就不給他翻案,所以才故意漏了沒說。
但是凶手是怎麼讓法官窒息身亡呢?用手捂死?也不對啊。這樣臉上會留下印跡,但是死者一個小時後被發現,警察拍的照片上根本沒留下痕跡。
所以真是記者猜測的那樣,用毛巾蓋住臉,然後將人捂死呢?
經法醫檢測,死者臉上、鼻孔、呼吸道都有水漬,因為是微量,不可能是溺死。所以推斷半濕毛巾捂死倒也合情合理。半濕的毛巾由於毛細血管的作用,再加上壓力作用會阻礙氧氣進入口腔和鼻腔,從而導致窒息。
就在她思索這事可行性時,突然外麵傳來噠噠噠的聲音,她抬頭一看,原來是周姐。
秦知微以為對方來催促她上課,看了手表,確實快到上課時間了。她立刻將檔案合上,衝她笑了笑,“我馬上就好。”
她將檔案歸好,雙手撐著桌子站起來,還沒等她站穩,周姐一把攥住她胳膊,語速飛快,“快快快!出大事了。又一起凶殺案。也是窒息而死。”
她喘著粗氣,整個人處於驚魂未定狀態,甚至還有些焦躁。
秦知微覺得她的反應有點奇怪,“這案子還輪不到總部來查吧。”
香江發生案子都是先分配給六大總區重案組,他們破不了案子才會分給總部這邊。秦知微屬於總部警員,去彆的區查案不太方便。而且她已經受夠兩頭跑。上次金魚佬的案子,差點沒把她折騰死。
周姐喘勻氣,這才靠近她,那雙驚恐的眼睛緊緊盯著秦知微,說出的話也是充滿神秘,“不是分區案子!是我們總部的案子。這個死者跟一年前那個法官死的一模一樣。”
秦知微心裡一個咯噔,她昨天剛確定王德水不是真凶,今天又有人犯案。這時間未免也太巧了吧?
“快走吧!Falker找你!”
秦知微無奈,隻得跟著周姐到了總督察辦公室,Falker表情有些凝重,吩咐秦知微到西九龍警署,看看這案子到底是模仿作案,還是同一人所為。
秦知微點頭應是,見對方欲言又止,她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如果是同一人所為,把王德水抓捕歸案的香江警察會被媒體嘲諷。這可是冤假錯案、草菅人命。
前一個案子張督察撒了謊,說她當時參與查案倒也說得通。但是這次怎麼挽救都說不過去,除非她弄虛作假,說這是一起模仿案。
Falker沒有明說,秦知微也隻當不知。凶手明明不是王德水,她還堅稱是他,那豈不是違背她做人原則,絕對不行!!
易楠蘇伊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
:,
:,
:,
:,
:,
:,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