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總,你好!我是香江總署重案組見習督察盧哲浩,這位是犯罪心理專家秦知微。”
盧哲浩開門見山,喜廣福態度和善,哪怕他心裡恨警察恨得要死,但是麵上卻笑嘻嘻,讓秘書上茶後就招呼他們坐下。
“喜總,我們想詢問你昨天有沒有在香江?”
喜廣福搖頭,“不在,我在國外找投資。你們也知道喜廣福馬上要上市,需要大量資金。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入境處調查我的航班信息。”
盧哲浩又問他和樊記的糾葛。
喜廣福也是打著哈哈,四兩撥千斤,“我們確實有競爭關係,但是我怕他給我使絆子,而不是他給我使絆子。我現在還沒上市呢。樊記出事,市民多少也會懷疑我們家的食品。如果我拿不到投資,公司就上不了市,我就沒辦法跟股東們交代。”
盧哲浩到底是商人之子,哪會被他幾句話糊弄,“但是樊記出事,就可以讓出一部分市場,你們樊記正好借此時機搶占市場,投資方看到你們銷量大增,或許更願意投錢。這對你們最有利。”
“遠水解不了近火。”喜廣福笑話他想得他太淺,“樊記這時候出事了,大家都以為是我乾的。那些投資方可能認為我沒本事,隻會耍這種陰險手段,哪還肯給我投資。你們啊,沒做過生意,所以想得太淺,我也不怪你們。但是你們一定要查清楚,早點還我清白。要不然那些媒體亂寫,我們喜廣福名聲也會受損。”
喜廣福洗1白要比普通商人要難。因為許多香江市民受過社團欺負,他們可能更願意買良好市民的產品。他這擔心也不算無的放矢。
不過盧哲浩和秦知微回到警署,還是決定集中精力調查喜廣福。
他是有不在場證明,但他是老板,下1毒這種事情不用親自乾。
組員們對她的提議也沒有意見。於是全組開始調查喜廣福的人際關係。
喜廣福以前是社團出身,這就意味著他們更容易出風頭。重案組收獲破豐,喜廣福黑料甚多,傳言他曾經為了拿到一家百年品牌配方,抓了對方的兒子。而後就用那配方一直發展到現在。遇到競爭對手,他能踢開就踢開,不能踢開也會想儘辦法搞死對方。靠著這種霸道手段,生意越做越大。
樊記早年也有社團力挺,但是這些年社團紛紛轉行。有的洗白,有的乾脆移民國外。這次沒人撐,樊記就著了道。
喜廣福喜歡拿錢砸了,為了宣傳食品,他投資不少電影。當然也不排除他想將錢洗白。
“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可疑,可是那袋子上沒有指紋,我們怎麼才能找到凶手呢?”
喜廣福底下兄弟眾多。尤其還有許多藏在暗處。
秦知微看著大家,說出自己的打算,“我們需要走訪調查。香江現在這麼熱,買菠蘿包時要想不在袋子上留下指紋,那就隻能戴手套或者磨掉指紋。磨掉指紋一般人都受不了這種苦,如果是喜廣福派人投毒,她隻要戴手套就好,沒必要承受身體折磨
。你們去問問中環附近的樊記店員,看看有沒有人見過戴手套買菠蘿包的顧客。”
這次調查速度很快。因為樊記已經關門,他們隻需要給樊記總公司打電話,表明自己的來意,那邊很快配合調查。
很快有名店員回複,中環投毒案當天樊記中環分店,大概十點多有位男顧客戴著手套買菠蘿包。她不記得長相,隻知道對方鼻子剛好到達櫃台上方。
盧哲浩拿警員做了測試,嫌疑人身高五尺三左右。更多細節實在想不起來。
組員們失望歎氣,這案子真的很難查。就算他們最終找到嫌疑人,也找不到他們涉案證據。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擦鞋高離它最近,順手接起來,整個人驚得跳起來,“你說什麼?哪裡?好!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對上眾人詢問的眼神,他神色凝重告訴大家,銅鑼灣又發生一起投毒案。
重案組趕到小區,銅鑼灣警署法醫已經初步驗過屍體,死的是一對母女,皆是中毒身亡。死亡時間在一個小時前。第一發現者是這家的男主人。回到家,發現妻子和女兒身亡,第一時間選擇報警。
至於中了什麼毒,通過何種方式中毒,還需要對屍體進行解剖。
除此之外,法證已經先一步過來搜證,將家中大量物品帶回化驗室檢測。
秦知微問過樓下管理員,母親一個小時前剛接完女兒回來,手上還拎著剛買的菜,沒有異常。
至於是誰將信塞在信箱,管理員卻是一問三不知。她問過鄰裡,這棟小區治安一般,許多外人都可以出入,而管理員老邁昏聵,反應能力很差。
重案組開始著手調查這家人的人際關係。
太太是全職主婦,有些嘮叨,女兒是中學生,是個成績很好的乖乖女。男人是銷售員,最近為了個大客戶一直加班到很晚,今天剛談成大單,早點回來跟家人慶祝。
這家人際關係簡單,與親戚來往並不多。鄰裡關係處得也不錯,沒與人結過仇。
三個小時後,大家拿到法醫和法證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