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2)

重案A組將所有資料準備齊全、歸檔,上交給領導等候批閱,大家手頭沒事,下了班就一起聚餐。

“Madam,這家酒樓飯菜絕對好。聽說創辦人早年從內地移居到香江,廚藝代代相傳,有許多禦宴,不僅好吃,擺盤也精美,曾經還到總督府人做過菜。”

這的確是很榮耀的一件事了。秦知微忍不住期待起來。

等她到了酒店,光看招牌和裝修就能看出它的底蘊。在香江一切迎合西方審美潮流中,它還能保持古典,要麼太窮要麼太自信,它顯然是後者。

他們提前定了包廂,這邊裝修也都是中式。古樸的桌椅,一旁還有假山流水造型以及魚缸。

魚缸裡養著錦鯉,正無憂無慮搖曳。

點完菜和飲料,大家一起聊八卦。

沙展脾氣直,有些忍不住,“Madam,你什麼時候能到我們西九龍上課啊?不是講座那種,是正式上課。”

犯罪心理這門課真的太有用了。有用到他恨不得早點學會。

其他警員也是一臉期盼,“如果Madam過來開課,我一定第一個報名。”

大家熱烈響應。

秦知微笑道,“快了吧。聽從總部安排。”

飯菜端上桌,陳督察招呼大家先吃飯,“餓了許久了吧?”

六道精致的涼菜,份量不多,但是擺盤精致,顏色清清爽爽,再搭配粉給的花朵,瞧著就有食欲。

秦知微嘗了一塊,眼睛一亮,原來香江不是沒有好吃的菜,而是價格太貴。

吃了三分飽,大家開始比賽劃拳。秦知微以前沒玩過這個,連輸好幾回。

陳督察怕她喝醉,便要替她喝,嘴裡還振振有詞,“酒傷腦子。萬一她智商變低,我們以後破案找誰去?”

這話一出,眾人齊齊擠眉弄眼,“陳Sir,你居然也會憐香惜玉?難得啊。”

秦知微見他們亂開玩笑,立刻推開陳督察舉起酒杯,“我自己喝,不用人幫!”

她舉起酒杯,直往嘴裡倒。

其他人朝她翹了個大拇指,“Madam厲害!”

不過笑鬨後,大家沒再灌她酒,而是勸她吃菜,“多吃些。可以解酒。”

秦知微臉頰微紅,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陳督察,“你去醫院,那對夫妻怎麼樣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肯定過不下去了。還不知道怎麼鬨呢。

陳督察看了秦知好幾眼,欲言又止。

秦知微被他看得發毛,“怎麼了?”

其他人也盯著他瞧。

陳督察這才把事情原委說了。

原來劉光民醒來後,第一時間告訴警官,他老婆殺的他。要警察把他老婆關進牢裡。許嘉欣過來探病,他和他家人直接將人轟出去。聽說不肯讓她看望孩子。

雖然許嘉欣沒有受傷,但是屬於她的災難並沒有結束。兩人勢必要打起離婚官司。

眾人都替許嘉欣可憐,不過秦知微卻覺得劉光民從此以後會如驚弓之鳥,不敢讓任何人靠近。這夫妻倆算是誰也沒贏。

說起這事,警員說起另外十七具屍骨,“我們隻找到十家。另外七家的師奶已經出國了。”

根據DNA可以確定死者的身份,但是這些殺夫的師奶怕坐牢,早在兩年前就想儘各種辦法出國。想找她們回來認骨,她們也不會回來的。

“山上挖的八具屍骨已經全部找到了苦主。”

三年時間殺了29個人,相當於每個月殺一個,要不是童欣月不滿意,故意將屍體扔在街上挑釁警方,還不知道她要殺多少人。

“這案子總算結束了。也算是一件喜事。估計這案子會被媒體大肆報導!”

“總算有件大喜事了。我們西九龍重案組也能揚眉吐氣。”

“是啊是啊。”

一頓飯吃到很晚。

翌日一早,秦知微不用上班,她去醫院複查。昨晚喝了點酒,腦袋有點漲,不知道是不是後遺症。她得去看看。

她在等著叫號時,遇到張頌恩。

她過來幫媽媽拿藥,看到她,立刻詢問她案件查怎麼樣了。

這樁案子鬨得很大,西九龍總部這邊要在今天開個記者招待會,專門彙報此事。

張頌恩今天休息,所以不知道。

秦知微朝她笑了笑,“沒事。已經破了。”

張頌恩立刻來了興致,“怎麼破了?誰殺的他們?”

之前她和秦知微一起到西九龍重案組做筆錄。她沒有嫌疑,當天就放了,但是一直關注這起案子。

秦知微把案件大概講了一遍。

張頌恩大概年輕氣盛,“我覺得童欣月真的好可憐。那些家暴男該殺。”

秦知微歎氣,“可她也殺那些女人了。她們隻是懦弱,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該死。”

“可是她們被家暴男打,卻不反抗,以後也隻是出氣包。哪還有未來。”

秦知微一時找不到反駁,隻道,“那也不是她殺人的理由。”

“童欣月被抓,可能會有市民認可她,畢竟她殺的都是社會渣滓。如果這世上多幾個童欣月這樣的凶手,那些家暴男一定會投鼠忌器,不敢再打老婆。”

秦知微詫異看了她幾眼,見她神情不似作假,“你現在年輕氣盛,太過想當然了。童欣月是妄想殺人犯。她的病情隻會越來越嚴重。現在專門殺害家暴男和受氣老婆。後麵隨著病情越來越嚴重,她就會無差彆攻擊正常夫妻。隻有將她送進監獄,這樣的悲劇才不會發生。”

張頌恩還真不知道這點,“那樣還是算了。其他人有什麼錯!”

秦知微還是很欣賞張頌恩的,吃得苦,又不嬌氣,還很虛心。作為朋友和領導,秦知微自然要提點一二,“我們警方隻是維護法律。你千萬不能將個人情緒帶入到案件當中。她殺了夫妻,卻讓他們的孩子成為孤兒,這怎麼能算做善事?”

張頌恩羞得臉頰通紅,“是我錯了。”

“你是對家暴不滿,覺得法律判得太輕,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不能以偏蓋全。”秦知微溫和的笑笑。張頌恩嫉惡如仇,充滿正義感,也有點衝動。但是她的社會閱曆就注定她想不到太長遠。不過不是什麼毛病,等她經的事多了自然就懂了。

張頌恩又問秦知微,“那些殺了丈夫的師奶會被檢察機關起訴吧?”

秦知微頷首,“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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