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哲浩當即分配人手,孤寒羅和張頌恩去茶餐廳錄口供。擦鞋高帶警員去查齊賢生的財務狀況,他去找齊賢生。
其他人先拿到禮頓山住戶資料,看看有沒有街坊作案的可能。
秦知微還要上課,沒有跟過去。
等她下完課,等了半個小時,這些人陸陸續續緩回。
首先回來的是盧哲浩和擦鞋高,兩人神色憂愁。
“怎麼沒把齊賢生帶回來?”
盧哲浩拿了一份文件給她。
秦知微接過去一看,原來蘇靜婷意外險的受益人並不是齊賢生,而是她的父母和孩子。這……齊賢生的殺人動機沒了。
不過盧哲浩卻沒有因此打消對齊賢生的懷疑,“我已經約了保險員過來錄口供。蘇靜婷意外險的受益人曾經變更過,而齊賢生很有可能不知道。”
這倒是有可能的。
盧哲浩問其他警員,去茶餐廳錄口供,查得怎麼樣了。
孤寒羅把口供本遞上,“茶餐廳老板一口咬定案發時齊賢生就在茶餐廳,他吃飯時,把咖啡撒到女客頭上,兩人差點打起來,其他客人幫忙拉架,他的不在場證明無可疑。”
擦鞋高這邊調查到齊賢生的財務狀態以及他銀行卡的流水。
“齊賢生經營的印刷公司正麵臨危機,投資人撤股,他將全部財產抵押,卻杯水車薪,賬戶入不敷出,已經瀕臨破產。”
盧哲浩摸摸下巴,“他最近有沒有大筆支出?”
擦鞋高搖頭,“沒有。他最近一筆支出是在三個月前,支付公司辦公用地的租金,無可疑。”
張頌恩聽出來了,“浩哥,你懷疑他是□□?”
盧哲浩點頭。
但是這個猜測沒有事實證據作為支撐,還能怎麼殺人呢?
正說著話,軍裝警帶著保險員過來。
盧哲浩問他蘇靜婷什麼時候更改的保險金。
保險員拿出之前作廢的那份保險,“是第二天,她一個人過來更改的。我們充分尊重客人的意願,幫她辦理了手續。”
“這麼說她老公齊賢生不知道這事?”
保險員不太肯定,“她當時讓我們保密,至於她自己有沒有泄密,那我們就不知道了。”
盧哲浩讓軍裝警將保險員送走。
其他警員議論紛紛,“看來蘇靜婷並不放心自己的老公,這個齊賢生怎麼看怎麼可疑。”
“可是他沒有錢支付。”
秦知微一語驚醒夢中人,“不一定非得支付錢財才能殺人。他可以交換殺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隻有這個理由最靠譜!
如果是交換殺人,說明齊賢生也殺人了。
於是盧哲浩讓擦鞋高到檔案處翻找,將最近三個月的卷宗全搬過來了。什麼類型都有,但是未破獲的殺人案,還真沒有。
本來也是,如果每個月都有殺人案,香江治安堪憂
啊。
盧哲浩想了想,“那就找失蹤案。”
大夥開始分配檔案,把最近三個月的失蹤案挑出來。
挑出來後,還要做一次篩選。失蹤案人員類型分為:失智老人、打工者失蹤、失蹤兒童、失蹤外國人、受災群眾失蹤、涉案失蹤人員和其他。
其中失智老人占絕大多數。這類人去掉,剩下不到四成。再去除打工者失蹤、失蹤兒童、失蹤外國人、受災群眾失蹤、涉案失蹤人員去除,剩下的卷宗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最終他們得到64份卷宗。這類是另一半失蹤,報案人多是丈夫或老婆。
秦知微之前查油麻地連環殺人案,也查過失蹤人口,那次查完案幫助十七份卷宗找到屍骨,後來那些檔案被結案了。沒想到全香江還剩下這麼多失蹤案。
這64份卷宗,誰有可能與齊賢生做過交易呢?大家齊齊看向秦知微,想讓她幫忙篩選。
秦知微翻看齊賢生的口供,上麵提到他生意不景氣,又不想回家麵對妻子的嘮叨,夜晚喜歡去酒吧買醉。
“根據地理側寫,另一人的工作或是住址應該在酒吧附近。其他區域的失蹤案暫時可以排除。”
眾人一喜,隻查港島的失蹤案,檔案立刻減至25份。
秦知微繼續補充,“另一人年齡在三十歲左右。與齊賢生一樣有生意或是情感上的煩惱,對方急於踹掉另一半。”
孤寒羅問,“對方有沒有可能也給另一半買了意外險?”
“不可能!”秦知微斬釘截鐵,“意外保險主要針對意外事故所導致的傷害、疾病或死亡提供經濟賠償,而失蹤通常被視為一種非自然死亡,與意外事故的範疇有所不同。所以保險公司不會賠付。(1)”
她頓了頓道,“齊賢生性格沉穩,鄰居的口供說他是個好好先生。那另一個人必定是暴躁易怒,而後齊賢生主動找對方,商談交換殺妻生意。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先替對方完成殺人計劃。也因此他兒子被誤殺,他卻不敢把凶手供出來。”
眾人一聽,立刻來了精神,“我們去酒吧問。說不定有人知道!”
不過在出發前,他們需要換身衣服。
孤寒羅提醒張頌恩,“你是女警,套口供比我們方便。但是你這身太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