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產後抑鬱症隻會殺嬰,不會殺害外人。這明顯是產後抑鬱+精神失常。”盧哲浩想到剛剛在審訊室關春雲問他要孩子,他就覺得對方病得不輕。
“她應該是長期壓抑的結果。產後抑鬱症加劇了她的病,女兒的死更是一根導火線。”秦知微看向盧哲浩,“給她請精神科醫生吧。”
盧哲浩頷首。
孤寒羅有些不放心,“如果她是精神失常殺人,是不是會無罪釋放。”
“不是。精神科醫生鑒定她殺人頭腦清不清醒。如果殺人時她
頭腦不清醒,她就不用坐牢,但是如果她有危害社會傾向。”秦知微指了指自己,“我幫她鑒定後,她需要送進精神病院。”
聽到不會再出來危害社會,孤寒羅總算放了心。
就在這時,周姐過來喊盧哲浩和秦知微。
兩人立刻上樓,進去前,周姐提點兩人,“你們抓人時被市民投訴。”
盧哲浩向她道謝,“回頭就請你喝下午茶。”
周姐滿臉含笑回了屋。
盧哲浩和秦知微進去後,Falker急得轉圈圈,看到兩人進來,破口大罵,“你們就抓個嫌疑人差點製造六起車禍,盧哲浩,你到底想乾什麼?”
盧哲浩想開口解釋,Falker卻不給他機會,而是看向秦知微,“Jessica,你也不勸著點?”
秦知微無奈,“Falker,我是顧問,抓凶的事不歸我管,我怎麼勸?而且前麵就是嫌疑人,難道我們要放過她嗎?那位可是精神失常的病人。剛剛又殺了三個!”
Falker小眼睛瞪得溜圓,“又死三個!”他激動得拍桌子,“簡直不把我們香江警察放在眼裡!有沒有抓到?”
“抓到了!”盧哲浩表情沉重,“我已經錄完口供,她精神失常,已經不記得自己殺過人,我們采集了她的指紋,法證那邊正在對比。稍後會出結果。”
Falker聽到還不確定,心裡又沉了沉,“你有多大把握?”
“九成。”盧哲浩挺直脊背。
Falker看向秦知微。
秦知微頷首,“至少九成。”
Falker終於鬆了口氣,指著外麵,“那麼多家屬天天在門口搖旗呐喊,我們壓力很大啊。”
盧哲浩朝他敬了個禮,“我們現在就去法證部催報告。”
Falker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Falker將秦知微留下。盧哲浩走後,屋內隻剩下他們兩人,Falker問秦知微,“你的本職工作是上課,不能為了查案就撂挑子。沈鋒從來沒上過課。以前我讓他寫報告,他都催三阻四。你得分清主次。”
秦知微沉吟片刻道,“但是這個凶手精神失常,而重案組那些人對精神病人不了解,言語可能會刺激他們。我跟著一塊去可以對症下藥。Sir,我是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的。而且沈督察上課很好。”
Falker前麵聽了,還很認同,聽到最後一句,明顯不信,“他上課很好?真的假的?”
“真的。”秦知微很肯定,“不信你可以問問今天上課的警員。”
Falker將信將疑,又提醒她,“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秦知微朝他敬了個禮,“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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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重案A組依舊燈火通明,所有警員都很累,但是誰都不舍得離開,都想看看這次抓到的嫌疑人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不拿到結果,他們不放心。
擦鞋高和孤寒羅無聊,兩人找了張頌恩一起打撲克。
盧哲浩不在辦公室,他正在跟沈鋒解釋今天任務緊急,才請秦知微幫忙。
沈鋒沒有計較,“我知道你們重案組緊張,放心吧,我不會計較的。”
盧哲浩折回來,秦知微正捧著一本書看得認真,他湊過去瞧了一眼,不由怔住,“你一個專家還看法律書籍?”
秦知微放下書,“我想了解需要哪些證據。現在香江法律並不認可犯罪心理作為直接證據,所以我想對症下藥。”
盧哲浩衝打牌的幾人,拍了拍巴掌,“你們這幾個就知道玩!怎麼不跟Madam學學?人家利用業餘時間精進自己的知識儲備,你們可倒好,就隻想著放鬆。”
三人被罵都有點委屈。孤寒羅揉了揉腦袋,“浩哥,我們忙了這麼久,身心俱疲,我想歇歇腦子。”
張頌恩跟著點頭,“是啊。Madam智商那麼高,她看書就當放鬆了。我們就是普通人,達不到她那境界。如果不放鬆,心裡的弦一直緊著,後麵哪有精神辦案?”
盧哲浩將一圈人挨個瞪了一眼,“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們一個個那麼多歪理。”
秦知微忙打圓場,“大家確實累了。我沒跟你們一起查案,你拿我舉例,可不恰當!”
就在這時,法證打電話過來,擦鞋高離電話最近,響了兩聲後迫不及待拿起來接聽,其他人湊到他旁邊。大家沒有發出半點聲響,豎著耳朵傾聽。直到電話那頭傳來,“關春雲的指紋與其他嫌疑人一致”,所有人歡呼雀躍,而後雙掌相擊,“太好了!”
大家高興得恨不得蹦起來。但是大家實在太累了。
盧哲浩得到準確答案,衝大家一揮手,“快回家吧。報告明天再寫!”
眾人勾肩搭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