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妻子去世後,你沒再婚,那你拍過拖嗎?”盧哲浩開始詢問細節。
陶文瑞愣怔片刻點了點頭,“五年前,我跟一個帶孩子的師奶拍拖,當時情投意合,她兒子不同意。後來她提出分手。我們好聚好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後來有一次遇到她兒子,她死了。我記得是在阿嵐出事前,她應該跟阿嵐失蹤無關。”
盧哲浩頷首,“你在學校工作,有沒有人跟你不對付?或者你女兒有沒有惹怒過什麼人?或者學校有沒有人霸淩她?”
陶文瑞把自己的情況說了,“我就是豐德中學老師,教美術,沒有擔任任何職位。不存在競爭。阿嵐在學校人緣還不錯。他們都是一群學生,阿嵐也沒被人欺負過。她與舍友處得也不錯。”
盧哲浩頭疼,一個懷疑對象都沒有。豈不是陌生人作案?
秦知微突然在邊上插嘴,“你女兒周五放學回來,坐什麼車回家?”
“巴士!”陶文瑞告訴她,香江美術學院有個巴士可以直達他們家樓下站台。
“你女兒出事後,你有沒有問過街坊四鄰在巴士站台見過你女兒?”
陶文瑞點頭,“問過,沒人見過。我還去問過巴士司機,當時
人太多,司機不記得了。”
“你女兒從寢室走到學校站台,要多久?”秦知微再次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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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生活區出來,走路差不多三四分鐘。”
盧哲浩見沒什麼可問的,就先讓陶文瑞回去。
等他一走,重案組覺得死者肯定是出了美術學院這段路失蹤的。
“當時是19點,還是周五,正是人流量最多的時候。”盧哲浩想不通,“如果凶手將死者擄走,一定有人發現吧?”
“那就是騙術。”秦知微衝他們道,“彆懷疑這些人的創意。許多凶手會為善良的女大學生布置一個又一個陷阱。”
盧哲浩需要調查陶香嵐的人際關係。陶文瑞對女兒的情況似乎並不怎麼了解。
秦知微還有事,沒有跟著一塊去。
轉眼,盧哲浩就將打探來的消息分享給她。
陶香嵐是個人際特彆簡單的學生妹。她在學校沒與任何人起過衝突。隻有一次采風,跟當地村民吵架。後來她再也沒去過那個村子。
“她的同學說她心地善良,很樂意幫助彆人。”
也有一位女同學跟陶香嵐關係最好,說了一個小秘密,陶香嵐暗戀大四的學長,但是對方家境好,長得酷,她不敢表白,一直將愛意深埋心底。
盧哲浩調查過學長,對方卻對陶香嵐沒什麼印象。畢竟四年過去,不記得小一屆的師妹也很正常。
他有個女友,即將步入婚姻。女方是三年前認識的。應該與陶香嵐沒有關係。
張頌恩撫了撫額,“所以這又是一起陌生人殺人案?”
秦知微看著法醫送過來的報告,“死者斷了四根肋骨,身上也有多處傷痕。這明顯是過度殺戮。如果凶手有如此強烈的殺戮欲。他不可能隻殺這一個?!”
眾人頭皮發麻,“又是連環殺人案?!”
盧哲浩把未破案的卷宗全部找過來,“可是這麼多陳年舊案,沒有跟陳香嵐同一個死法。如果是精神病殺人,不可能這麼細致。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秦知微頷首,“我們再找找其他失蹤卷宗,看看有沒有跟死者陳香嵐差不多年紀的失蹤者。”
聽到又要把失蹤案翻一遍,眾人認命地分發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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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語曼迷迷糊糊醒來,坐到床邊,打量四周,她被關在一個地下室,這裡四麵不透風,沒有窗戶,空氣潮濕帶著腐爛的氣息,令人作嘔!
她的手腕綁著一根又粗又長的鐵鏈,它可以從床頭一直延伸到床尾。
她額頭有點痛,胃裡饑腸轆轆,隻能不停敲擊著鐵床,衝著不遠處的樓梯呼喊,“喂!喂!有人嗎?”
也不知過了多久,樓梯上方的隔板被人打開,從上麵走下來一個女人,她三十多歲,皮膚粗糙,手裡正端著托盤。托盤上麵擺放一碟子、一杯,碟子裡是米飯和一點青菜,杯子裡是水。
她將托盤放到床尾,慢條思路收拾地上的穢物。
範語曼沒看食物,想衝過來掐對方的脖子,但是等她怒氣衝衝走到身後,卻發現自己離對方始終隔了那麼點距離,終於她折騰累了,氣喘籲籲問,“你為什麼這麼做?!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把我綁在這裡!”
她還記得那晚她看到這個師奶抱著個孩子艱難地行走,孩子一直在哭,她的行李拿不住,丟在地上,她幫忙撿起來,交給對方。可是對方卻突然朝她臉噴了什麼東西。再醒來,她就到了這裡。
剛開始她又打又罵,始終沒人搭理她。直到第三天,這個師奶才給她送了點吃食。
範語曼太餓了,奈何不了對方,她隻能先解決自己的肚子。她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