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示意大家跟他走,把陶文瑞帶到警局協助調查。
隻有秦知微沒跟過去,她之前見過陶文瑞對方額頭沒有數字。所以凶手為了栽贓陶文瑞拿了他家的水果刀?
那麼進了陶文瑞家裡的人就是嫌疑
人!
盧哲浩很快將陶文瑞帶過來,關進審訊室。
得知水果刀上有他的指紋,陶文瑞比盧哲浩還震驚,“我家的水果刀怎麼會在屍體旁邊?這也太離譜了!”
盧哲浩和孤寒愣麵無表情看著他。這眼神帶著壓迫與審視,陶文瑞不是年輕人,反應速度也快,立刻就明白兩人的意思,他們在懷疑他。
他先是慌張一陣,而後極力為自己辯白,“我沒殺人!雷易青是我的學生,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學生!我之前丟了一把水果刀,我以為是被人偷走了,你們不能因為一把水果刀就給我定罪。”
盧哲浩和孤寒羅之前囫圇學過犯罪心理學的微表情,再加上他們多年豐富審案經驗,兩人很快意識到這人不是凶手,於是就順著他的話頭問下去,“你的水果刀是什麼時候丟的?”
陶文瑞仔細回想,“就是我女兒骸骨被挖出來,有許多記者堵在我家門口采訪。我怕鄰居投訴,就將他們全請進屋。那麼多人,我也不記得誰偷走了!一把水果刀也不值錢。我就沒有報警!”
孤寒羅拍了下桌子,“你說丟就丟了?!誰知道你是不是為了脫罪才故意說丟了。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陶文瑞臉漲成豬肝色,眼睛氣紅了。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秦知微站在門口,走到孤寒羅麵前,小聲嘀咕幾l句。
孤寒羅點點頭,走了出去,秦知微坐在他的位置。
監控室內,眾人議論紛紛。
“我怎麼覺得陶文瑞不是凶手?!”擦鞋高呢喃。
張頌恩頷首,“我也覺得。但是他的水果刀丟失時間也太巧了吧!”
“凶手挑中的人都跟陶文瑞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認識陶文瑞也很正常。”擦鞋高歎氣,“可他不知道誰對他有惡意。居然連他身邊人都不放過。”
“之前他說他跟一個帶孩子的師奶拍過拖。有沒有可能那個師奶老公沒死?!”張頌恩上演三角戀。
擦鞋高搖頭,“不可能!我去調可過,對方是喝醉酒墜樓而死,當時還上了報紙。許多街坊都可以證明。”
監控室內,秦知微開始審訊,“雷易青並不是被人殺死。”
一句話就讓陶文瑞呆愣當場,他不是很理解,“不是被殺死。你們剛剛說在屍體旁邊找到水果刀!”
“但是拋屍現場的確有一把水果刀,上麵有你的指紋。”秦知微定定看著他。
陶文瑞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絞儘腦汁替自己辯解,“這是栽贓!凶手想栽贓我!”
秦知微頷首,“我也覺得凶手是想栽贓你。可是你想不出誰想殺你!那我問你,你女兒失蹤後,有沒有哪位記者主動上門采訪你,理由是他幫你刊登尋人啟示?”
陶文瑞狂點頭,“有!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我和他媽媽拍過拖,但是他不同意。他是記者,來采訪過我。”
盧哲浩頭皮發麻,“你說的記者該不會是陸嘉石吧?!”
陶文瑞疑
惑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監控室內眾人比陶文瑞更震驚。
擦鞋高之前調查過陶文瑞的情史,詢問過陸嘉石和他老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會是凶手。
張頌恩疑惑,“浩哥為什麼會猜到他?”
她看向其他人,大家都是搖頭,沒聽浩哥提過這個人。
監控室內,陶文瑞還在憤慨,“他采訪我,我以為他能刊登在報紙上,可是我找遍了大爆料好幾l期報紙,都沒有登我女兒的信息。後來還是我自己花錢在香江日報上登的。他可能還在生我的氣。”
盧哲浩追問,“生你什麼氣?”
“他對他母親太過依賴。當初就反對我們拍拖。”陶文瑞不想將人想得太壞,“他可能怕我把他媽搶走吧!”
從審訊室出來,張頌恩巴巴迎上去,七嘴八舌詢問,“浩哥,你怎麼知道陸嘉石?”
盧哲浩歎氣,“Madam之前接受過他采訪,覺得他問問題的方式有犯罪傾向,讓我調查他,我就找了便衣民警跟蹤他。但是便衣民警沒發現他有異常。我就讓他們退回了。”
孤寒羅遲疑,“他媽媽跟陶文瑞拍過拖,他就害死陶文瑞的女兒和學生!這犯罪理由行不通啊!”
張頌恩也提出異議,“浩哥,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凶手是陸嘉石。法院不會給我們搜查令。”
唯一的一把凶器居然還是陶文瑞的。但是那天去陶文瑞家的記者很多,陸嘉石不具有唯一性。
孤寒羅突然看向擦鞋高,“陸嘉石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這是懷疑陶文瑞殺了陸嘉石的媽媽,所以複仇?
擦鞋高調查得很詳細,“聽說是在家中觸電身亡。陶文瑞從來沒去過他家,街坊也不認識他,他媽的死應該跟陶文瑞沒關係。”
大家齊刷刷看向秦知微。希望她能指點大家。
秦知微想了想,“陸嘉石在陶香嵐失蹤後采訪陶文瑞就是想看對方痛苦,這類凶手以彆人的痛苦為樂。他必定不是第一次這麼乾。肯定采訪過另幾l位失蹤者的家屬!”
陸嘉石采訪那麼多受害者家屬,卻一次也沒有刊登過尋人啟示,足以證明他可疑!
盧哲浩當即給陰樂桃和雷易青的父母打電話,詢問他們在女兒失蹤後有沒有接受過記者采訪。
正如秦知微所料,陸嘉石確實采訪過他們。但是卻沒在大爆料刊登失蹤信息。他們打電話問對方,對方說上麵沒有審核通過!他們氣得夠嗆,卻拿他毫無辦法!
掛上電話,盧哲浩熱氣上湧,“有了這些口供足以說服法官,我現在就去開搜查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