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還在提出質疑,為什麼警察會這麼快趕到,是否是他們出現導至凶手暴發,在公共場合就敢持刀綁架。
方潔芸怒了,“放屁!明明是那個凶手先綁架,警察隨後才叫住他。”
“但是警察來得也太巧了吧?”有食客提出質疑。
記者采訪重案組的警員,他們直接以“無可奉告”作為回答。
這案子影響惡劣,孔督察這邊很快開了一場新聞發布會,通報這件案子的細節。
這名凶手是第三次持刀殺人。第一次是在聖約翰教堂,第二次是在沙田坳當街殺人,第三次是在時代廣場。當時他們確實在緝捕凶手,但凶手不是因為警察出現而殺人,而是他本來就會殺人。
有記者提問,凶手執刀綁架,警方暫時無法證明他就是前兩起案子的凶手,為何會直接將其擊斃,不事先勸說對方放下刀投降?
一般警察遇到執刀綁架都會先進行勸說,實在勸說不成可能會為了救人質向對方妥協,任由對方離開。但是像擦鞋高這種連勸都沒有勸就直接將其擊斃,這還是香江史上第一次。
方潔芸忍不住開口罵道,“這記者是傻子嘛。就算當時無法證明他是前兩起案子的凶手,但是他執刀綁架是事實吧?警方將其擊斃有什麼錯?”
阿霞也覺得這記者有毛病,“我估計他想說執刀綁架罪不至死,但警方卻將人殺了。他是質疑警方濫用職權。”
方潔芸歎氣,“警方也太難了。”
盧哲浩這次也上了電視,他負責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們在抓捕前,犯罪心理專家就提醒我們凶手犯有OCD,他沒有理性可言,不會聽從警察的話停止殺戮,所以我們選擇將其擊斃。如果當時警員沒有將其擊斃,被他執刀的靚仔很有可能現在已經死了。他脖子已經被割一厘米。再晚幾秒鐘,他就會死。我們當時的確還不能百分百肯定他就是前兩起案子的凶手,但是為了救人,我們不得不這麼做。”
他眼神鋒利掃視一眼底下的記者,“事實證明,他的指紋與沙田坳發現的凶器一致,DNA也與之匹配。我們警方並沒有冤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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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微錄完節目回到重案組,得知此案凶手已經伏法,而擊斃凶手的擦鞋高差點被質疑。
“是Falker要罰你?我找他去!”秦知微轉身就要走,擦鞋高忙把人攔住,“不是!是有人投訴我濫用執法權。浩哥已經幫我據理力爭,沒有被批評。沒有記過。”
秦知微鬆了口氣。
盧哲浩從外麵回來,大家齊刷刷看向他。
盧哲浩拍拍擦鞋高的肩膀,“放心吧。你沒錯。Falker還說要表彰你。”
擦鞋高撓頭傻笑,“我隻是聽了Madam的話,不是我的功勞。”
秦知微差點連累擦鞋高受罰,有點過意不去,“如果我側寫錯了,你很有可能升不了職。”
“我相信Madam。”擦鞋高想了想,“我不想讓阿紅的事再次上演。是Madam給了我這次機會。”
眾人微怔,阿紅的死是擦鞋高永遠的傷痛,他們平時輕易不敢提。原來擦鞋高一直記在心裡。他一定時時刻刻都在後悔當時沒有聽出阿紅的異常。
秦知微握緊拳頭朝他伸去,“多謝你信我!”
擦鞋高伸出拳頭與她碰了碰,兩人相視一笑。擦鞋高的心結總算解開了。
受害者靚仔在病好後,也送來了錦旗,就掛在重案組擦鞋高桌子一側,他隻要抬頭就可以看到這幅錦旗。
之後,警方特地開了一次表彰大會,表揚擦鞋高的英勇。
雖說香江警察執法應該按照規定,但也要事從權宜,受害者指著警察救命,不能再為了所謂規矩延誤救人時機。
這一次擦鞋高立了三等功,很有可能角逐這一屆的香江警隊榮譽獎狀。
盧哲浩示意孤寒羅定位置,“趁時間還早,我們趕緊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到點下班去吃飯。”
“好!”
孤寒羅定好位置後,給秦知微的辦公室打電話,約她一塊去。
到了下班時間,張頌恩先將抽屜鎖上,鎖完後,還得確認拉不開才放心。
擦鞋高看到這一幕,忍俊不禁,“你是不是也有強迫症?”
孤寒羅也覺得她有這個毛病,每次鎖完抽屜都得反複確認才能放心,“你那裡麵又沒有貴重東西,為什麼這麼緊張?”
張頌恩撓頭,是沒有貴重物品,“有日記本,我怕我忘了。”
擦鞋高哈哈大笑,“你不會精神也出問題了吧?”
張頌恩緊張起來,正好秦知微從樓上下來,她巴巴跑過去,“Madam,我不會也有OCD吧?”
得知她鎖抽屜的舉動,秦知微哈哈大笑,“沒事。幾乎每個人都會有重複行動。比如離家前反複確認門有沒有關上,燈有沒有關,空調有沒有關。這些習慣隻是出於防範意識,並不讓人感到痛苦,也不影響正常生活。沒什麼問題。”
聽到她這麼說,張頌恩總算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