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陪著你。”顧久安似乎猜到她所想。
秦知微對上他擔憂的眼神,突然笑了,是啊,至少還有他。
翌日一早,秦知微早早到了警局重案組。
昨晚蹲守一夜的張頌恩和孤寒羅頂著黑眼圈打著哈欠進來,“我的媽呀,這也太辛苦了,什麼時候才有消息啊?”
秦知微把早上從阿霞冰室買的早餐送給他們,“給你們買的。快吃吧。”
張頌恩喜滋滋接過,嘗了一口,“嗯!真好吃,比我們警局外麵的那家好吃多了。”
孤寒羅咬了一口,“是啊,要是她能在這邊開店該有多好
。油麻地太遠了。”
秦知微買了好幾份,可是等啊等,其他人都沒來,“他們什麼時候上班?”
“Madam,你不用等他們了。他們要繼續蹲守。下午才會交班。”張頌恩打了個哈欠。好困啊,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好幾天,她就想死。
“你們吃完飯快點休息吧。晚上還得再值班呢。”
秦知微叮囑完,拎著早餐回了辦公室。多餘的三份給了蓉姐、周姐和沈督察各一份。
蓉姐吃著也覺得不錯,“這家的叉燒包好吃。在哪買的?”
秦知微說了地址,蓉姐笑了,“下次喝下午茶,就從這家訂。”
秦知微笑了,“行啊。我讓阿霞姐給你們打折。”
說笑幾句,她就去上課,等她上完課去吃飯,然後午休,之後又去重案組,居然沒人。
彆說盧哲浩等人沒回來,就連張頌恩和孤寒羅也不在。
她問了軍裝警,才知道他們有線索了。
秦知微心下一喜,難道戴興朝真像盧哲浩所說主動跟父母聯係了?
事實上還真叫她猜對了。
早上是盧哲浩和擦鞋高負責監視,兩人看著戴興朝的父母急匆匆從樓上下來。
於是他們一路跟隨,看著他們到ATM機取錢,之後兩人分彆離開。
盧哲浩負責跟蹤戴父,擦鞋高負責跟蹤戴母。
戴父提著錢上了巴士,時不時看手表,似乎在等人接頭,而戴母則去超市購物,買了一堆生活用品。
盧哲浩跟著戴父,給張頌恩和孤寒羅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支援。等人趕到,眼睜睜看著戴父爬上一座大樓。
張頌恩上樓,孤寒羅在樓下監視,盧哲浩負責指揮。
戴父爬到頂樓,將行李袋從頂樓往下扔,三人等啊等,始終沒等到戴興朝過來取錢。
盧哲浩將戴父帶回警局,“為什麼把錢扔到街上?”
戴父一聲不吭,很明顯不願配合。
盧哲浩一拍桌子,冷聲叱問,“你是不是給你兒子送錢?”
戴父依舊老神在在抱著胳膊不說話。
盧哲浩再次猛拍了下桌子,“你兒子現在可是三屍案的嫌疑人,你要是真為他好,就該勸他自首。法官還能酌情給他減刑!”
張頌恩唱紅臉,“戴叔,我知道你心疼兒子,但是慣子如殺子。如果你再執迷不悟,你兒子很有可能回不了頭。今天他沒拿到錢,為了錢很有可能再殺人。你有沒有想過?”
兩人一唱一和,奈何戴父鐵了心,就是不開口。
張頌恩在監控室乾著急,忍不住向秦知微求救,“Madam,你能讓他開口嗎?”
秦知微苦笑,“這世上再厲害的犯罪心理專家也沒辦法改變這種頑固的思想。”
審不出結果,盧哲浩從審訊室出來,四下看了看,“擦鞋高怎麼還沒回來?”
說曹操到曹操就到,擦鞋高滿頭大汗跑進來,他後背被浸濕,直接接了杯冰水,正要咕咕喝下肚,被秦知微伸手阻止。
秦知微提醒他彆這麼乾,“你在外麵曬了一天,很容易得熱射病,突然喝冷水,容易猝死!”
擦鞋高隻好換成溫水。喝完後,他抹了把臉,“今天被戴母帶著逛了一天的街。師奶真能逛啊,我腿差點斷了。”
盧哲浩眯了眯眼,“她去超市了?”
擦鞋高頷首,“是啊。怎麼了?”
“你有沒有看她存東西進儲物櫃?”盧哲浩問。
“有啊。存了她的包包。”擦鞋高腦子蒙了一瞬,突然明白浩哥話裡的潛台詞,他猛地拍了下腦門,“對了!她買完東西結完賬,並沒有把包包取回來!”
話音未落,盧哲浩已經跑出去,擦鞋高緊緊跟在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