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哲浩詢問秦知微,“我想先從死者的關係網查起,對方如此凶狠,應該有不少仇家。”
擦鞋高跟著點頭,“死者是古惑仔,說不定是社團起的紛爭。”
擦鞋高還提供一條消息,“我聽說這些要債公司都是劃區域。”
要債公司來錢很快,而且不狠辦不成。所以一般都是社團背景才會往外放高利貸。
秦知微把法證這邊的推測告訴大家,“根據刀口的角度和深度,可以判斷凶手身高五尺三四,身量魁梧。如果加上犯罪心理側寫,凶手應該是心思縝密之人。年齡在27-37歲之間,他的刀法很熟。”
盧哲浩頷首,“我會注意這點的。”
他看向烏成周,“烏專家,你有什麼想法隻管說。”
烏成周被盧哲浩點名,愣了好幾秒,有點受寵若驚,他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
盧哲浩也就沒再說什麼,一行人到了發達借貸公司調查。全公司大多數人都知道死者負責收新時代大廈那一片的保護費。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死者哪一天上門收債。畢竟死者負責收許多家債務,時間由他自己決定。
跟死者有恩怨的仇人很多,有些打過架,有些是個人恩怨,也有些單純看他不順眼。
不過要說殺了他那麼大的仇怨,大家一再表示不至於。
調查死者薑宏偉的人際關係,他小學畢業,十五歲就出來混社團,父親也是混社團出身,母親在他六歲時就跟人跑了。之前交過多任女朋友,但是都不長久。
盧哲浩到薑宏偉居住的村屋,裡麵到處堆放還沒扔掉的垃圾,比如酒瓶、泡麵盒子等等,他也沒有多少存款,屬於得過且過之人。
他混了四年多的社團,從最底層的嘍囉混到發達借貸公司的催貸組的職員。每月底薪四千港幣,收到債可以拿兩個點的提成。
每月收入不算低,但他卻存不下錢。
他在社團有幾個稱兄道弟的酒肉朋友,但那些人根本沒拿他當回事。一些不樂意乾的臟活累活都扔給他。
就像這次讓他催剛仔的賬,擺明走個過場,拿不到錢,組長派他走一趟。
盧哲浩將打探來的消息告訴大家。
死者薑宏偉,人稱瘋狗,因為他打架夠狠,所以上麵經常讓他收賬。他加入發達借貸公司四年多,至少催過五百多家的賬。因高利貸被逼家破人亡的案例比比皆是。
“他在公司裡有沒有跟哪個人不對付?”秦知微覺得以這種人的脾氣,引起殺身之禍不是難事。
盧哲浩頷首,“有的。我列了三個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他逐個念這三個人的信息。
邢良平,39歲,是薑宏偉的大哥,據線人說,曾經好幾回看到他當眾毆打薑宏偉,為的是以儆效尤。薑宏偉做事沒腦子,隻有悍勇,邢良平經常拿他開涮。薑宏偉跟兄弟們喝酒的時候,發過酒瘋,發誓總有一天弄死邢良平。等了酒醒後,邢良平讓他跟他
打架,他又不敢。
張鵬運,37歲,是薑宏偉的同事,負責聯絡客戶,因為嘴甜,會哄人,在借貸公司很吃得開。除此之外,他還搶了薑宏偉的女朋友。這事讓薑宏偉大丟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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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鴻雲,23歲,曾經和薑宏偉是三年好兄弟,因為跟著薑宏偉打架鬥毆,他沒來得及到醫院見他媽最後一麵,兩人鬨掰,在公司井水不換河水。兩人鬨不和已經有三個月。
因為混社團的緣故,三人並不配合警方的工作。每次都是打馬虎眼。
說完這三人,大家覺得可以先從張鵬運下手,邢良平是老大,他沒必要殺自己的小弟,陸鴻雲與死者早就鬨掰。隻有張鵬運與死者剛剛鬨不和。
“我覺得可以問張鵬運女朋友,她心理素質應該沒那麼好。我們稍微用點手段,她就能提供有用線索。”孤寒羅開口。
擦鞋高覺得這個方法可行。要知道這些男人得意就忘形,向女人吹噓他們的事跡。
盧哲浩看向一直沒開口的兩位專家,“你們的意見呢?”
烏成周笑道,“我是來學習的。你們就當我不在吧。”
秦知微手裡拿著幾份地圖,“我剛剛看了一下,薑宏偉住在村屋,如果我是凶手,應該會選在村屋附近,那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更方便隱藏行蹤。凶手在走廊殺人,而且當時死者在要債,萬一有街坊偷偷躲在門後觀看,那他當時就得落網。”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盧哲浩,“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街坊說她當時好像聽到死者在跟什麼人說話,之後再開門,死者扒拉她家的門。”
秦知微頷首,“凶手好像不怕被人看到。或許他當時做了防護。比如戴了口罩,戴了帽子。”她頓了頓又補充,“很有可能凶手與死者認識。而且凶手膽子很大。”
這點倒是驗證了他們之前的話,同一個公司的人彼此交談很正常。
盧哲浩讓擦鞋高和孤寒羅將張鵬運的女朋友叫過來。
兩人很快將人帶過來了。
這女人一點不像混社團出身,看起來很乖巧。
被擦鞋高和孤寒羅叫過來,她還有點拘謹,“你們想問什麼?”
“你和薑宏偉是什麼關係?”
“去年我跟他拍拖,後來……我跟張哥在一起,他找過我一次麻煩,張哥警告他彆來打擾我。”馬新玉看起來有點緊張,“阿Sir,我跟他真的沒什麼關係。我欠他的已經還了。”
“昨晚你和張鵬運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