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高督察這邊有多忙,就說秦知微這邊。
女人在角鬥場上方遲遲等不到兩人為了活命打鬥,反而寄希望於警察。她自然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既然你們不打,那我就逼你們打!
於是在秦知微和顧久安互相打氣安慰時,角落有個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秦知微看到她,麵上一喜,“鄒青蓉?”
鄒青蓉聽到這個名字眼神有了變化,可是這變化隻持續了一秒,她徑直朝兩人撲過來。
顧久安推開秦知微,警惕地看著鄒青蓉,對方眼裡充滿紅血絲,眼神沒有焦距,像是失了神智。
“她好像不對勁!”秦知微提醒他小心點。
她話音剛落,鄒青蓉已經撲過來,顧久安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他的力氣還沒有往日的五成。這鄒青蓉失了神智,力氣極大,要不是顧久安底子還在,還真有可能被對方製住。即便如此,兩人也是打得難舍難分。
秦知微想過來幫忙,突然頭頂衝下來一團煙霧直衝她麵門,她反應過來後立刻朝角落躲,“顧久安,這煙霧是迷藥。”
說完後,她眼前有點模糊,那糾纏在一起的兩道人影變成許多人影,全都衝她撲過來。
她下意識摸槍,卻發現槍早已消失不見。她想反擊,可又牢牢記得自己是警察,不能打人!
她下意識後退,直到後背抵到冰冷的牆壁,已是退無可退。
顧久安這邊忙著應付鄒青蓉,壓根沒注意聽到秦知微聲音,更沒察覺到她的異樣。
鄒青蓉打了一周的興奮劑,比剛抓進來時,她已經長了兩三斤的肌肉,興奮劑的危害可想而知。彆看她個頭不如顧久安,但是這會她和顧久安已是不相上下。
她下巴處已經冒出一點青胡茬。這是興奮劑的負麵因素,在這裡也沒辦法刮掉,隻能任由它生長。
當時這時候的鄒青蓉也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狽,被長期禁錮後,人不僅在心理上麵受到摧殘,精神方麵同樣不容樂觀。
鄒青蓉隻記得自己要打贏對方,隻有贏了,她才吃飯,才可以活下來。
她箍著顧久安的脖子,想將對方勒死,顧久安反手給對方來個過肩摔,但是又怕真的將人摔死,他伸手擒住對方的雙手,於是被對方發現漏洞,直接用雙腿夾住他的頭,來個反轉,將對方壓在身下,然後一拳垂到他腰部。
顧久安到底力氣大一點,挨了一下,很快爬起來,將背上的鄒青蓉砸向牆壁,鄒青蓉痛苦地摔下來,那張臉因為疼痛而五官扭曲。
角鬥場上方的狄秋嵐看著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興味。
與此同時,沈督察正帶領幾l位軍裝警挨個走訪調查。
這幾l位軍裝警是他從新界南警署借來的。
因為之前烏成周和王督察判斷有個劫匪已經死了,沈督察推測凶手應該會給凶手買棺材,將對方下葬。
香江鄉下地方可以進行土葬,不過一般人付不起太長時
間的土葬費用,所以之後可能要挖出來火葬。
沈督察帶領幾l位警員在大澳鎮的棺材鋪詢問今天有沒有人買棺材。
一般棺材都是提前預定,很少人當天就要現貨。
棺材鋪老板記得早上有個女人來買棺材,還要現貨,我沒有啊,我就把她打發了。
“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嗎?”沈督察細問。
棺材鋪老板搖了搖頭,“戴著帽子,大概二十七八歲,皮膚有點蒼白,其他就不記得了。”
沈督察又問這附近還有幾l家棺材鋪,老板又告訴他另一家。
沈督察帶領軍裝警去另一家,從對方口中得知對方確實來定過棺材,但是她沒有糾纏,而是跟著另一位來取貨的顧主攀談,估計是想讓對方把棺材讓給她。
“後來答應了嗎?”沈督察問。
老板不記得了,“他們在外麵商談,我當時有客人,沒注意。”
“你有前來取貨的顧主電話嗎?”
老板搖頭,“固定電話沒有,隻有名字和送貨地址!”
“送貨人是誰?他應該知道對方把貨送到哪裡吧?”沈督察再追問。
老板給了送貨人的地址,不過對方是個送貨員,正是上班時間,他找到住處,未必能找到人。
沈督察急得嘴角起泡。這都是什麼事!死活找不到人。
他問到送貨員的地址,然後開著車打了個轉往外開。
而高督察這邊找到目標人物,但對方的常住地址已經好久沒有更新。
“我們去找過了,房主說房子早在四年前就已經賣了。至於狄英武去了哪裡,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