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微打電話給王督察,“沈鋒怎麼樣了?”
“他瘋了!”王督察歎氣,“精神失常。可能會在定案之後進行判決。”
秦知微又和烏成周通話,“他可能被人利用了。因為18歲那年親眼看見父母慘死,他精神分裂。一半是正常的,一半想幻想成我。或許你可以把他當成秦知微,詢問他去年有沒有找過他,對他進行催眠?!”
烏成周蹙眉,“你的意思是這個案子還有幕後黑手?”
“或許!你不想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嗎?”秦知微淡淡地問。
烏成周立刻去找沈鋒。打過鎮定劑後,他顯然安靜很多。
看到烏成周,他學著秦知微的樣子打招呼,“你好!”
烏成周笑道,“你好,秦督察!”
沈鋒笑了,“我就知道你能認出我!你跟彆人不一樣,你是專家!”
烏成周笑道,“他們都是庸才,我們不一樣。”
怕他一會發病,烏成周繼續問,“你有沒有人去看過醫生?”
“有!但是我不敢在警署說,我就去找了心理治療師。”沈鋒有點失望。
“他叫什麼名字?”烏成周笑道,“我經常跟朋友練習催眠術。一定要非常親密的關係才行。”
“催眠術?”沈鋒想了想,“對!有!她長得非常漂亮,叫Mandy。我們很投緣,一起吃飯,一起約會,還一起去酒店開房。隻有她相信我,我才是秦知微。”
“Mandy長什麼樣子?他的工作地點在哪?我可以叫她來見你?你一定很想她了吧?”
沈鋒立刻告訴他地址,“她是英國人,長得很漂亮。”
他說完後,眼神突然變得渙散,朝烏成周撲過來,卻發現一隻手被製住。他拚命掙紮,最終還是徒勞無功。
烏成周嚇了一跳,看著醫生急匆匆進來,給對方打了鎮定劑,轉身離開。
烏成周去了沈鋒所說的地址,找上門,卻被告之對方在三天前退租回國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三天後,烏成周再去探望沈鋒,對方因為服用太多鎮定劑,已經不記得他是誰了。
秦知微沒能從烏成周這邊得到更多線索,卻在第二天接到警署這邊的電話,通知她可以複職。
秦知微接到電話時還在吃早飯,腦子還有點懵,“這麼快就複職了?不用再調查嗎?”
“不用了。”
“那各個媒體呢?”秦知微覺得這事影響太過惡劣。如果不徹底解決,後續她辦案會有許多麻煩。
“你先過來再說吧。”
秦知微立刻丟下吃剩一半的早餐,回屋換了身衣服,化了妝,戴上精致的發飾匆匆下了樓,打了輛出租車直奔香江總部。
她到了警署,依舊收獲同事們異樣的目光。
沈督察的案子還在調查當中,B組暫時並未公開審問內容。他們對秦知微的印象還停留在各大媒體的錄音上麵。
秦知微無視這些人,匆匆上了三樓,周姐示意她進Falker的辦公室。
進去之後,發現屋裡不僅有Falker,還有孔督察以及另一位上了年紀的男性。
Falker示意秦知微坐下來,“我們這次就是商討你的複職問題。關於你的名聲,我們這邊會要求公共關係科開一場記者發布會。方老先生,你看可以嗎?”
方老先生卻看向秦知微,“你覺得呢?”
秦知微拿不準他的身份,因為他穿的並不是警服,而是休閒服,想來不是警隊的人。可Falker卻詢問他的意見,可見他的來頭不小。
“我覺得這事可能開發布會不能解決我的麻煩。”秦知微想了想。她已經知道那錄音有問題,說話的底氣比以前要足。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方老先生饒有興致問。
“我想請警方出麵讓各大媒體道歉。錄音真實性還有待商榷,他們毀了我的名譽權。”秦知微斬釘截鐵道。
其實她也可以自己出麵打官司,但是那得花不少錢,還得花精力。她沒那麼多時間,還不如讓警隊解決這樁事。
Falker有點為難,“警方預算有限。而且也不宜跟媒體關係鬨得太僵。”
方老先生卻阻止了他,“我覺得阿微這個想法不錯。年輕人就是該有衝勁,我們不能主動欺負彆人,也不能在彆人找上門欺負的時候,當縮頭烏龜!”
Falker笑道,“可是警方預算……”
方老先生笑道,“我知道你們不想得罪他們。那這樣吧,我個人跟他們打官司。阿微的名譽權不是小事。”
秦知微聽得稀裡糊塗的,這個人才見麵,為什麼叫她“阿微”,難道是她媽媽那邊的親戚。怎麼從來沒聽她媽提過?!
Falker見事情如此圓滿解決,自然欣然應允,“好好好!就這麼辦!”
方老先生見秦知微盯著他看,“怎麼?不記得我了?這麼久了也不知道叫人!”
秦知微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失憶了,不記得!請問你是?”
方老先生恍然大悟,“是了,媒體上說你失憶了。瞧我記性。我是你阿公,你媽沒提過我?”
“她提過,但是……”秦知微想起來了,方潔芸提過他爸不在香江,原來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她還以為對方早已去世了。
“你媽是不是怪我?”方老先生看著她。
秦知微搖頭,“她後悔當初沒有聽你的勸誡嫁給秦家富!”
方老先生哼了哼,“算她還有點腦子!”
現在不是話家常的時候,方老先生讓Falker現在就招開發布會,免得時間長了,市民開始瞎猜。
Falker點頭,看向孔督察,他立刻打電話叫媒體。
半個小時後,秦知微出席這場發布會,然後解釋自己因為搶銀行時被三名劫匪打傷,撞傷腦部失憶了。於是有人利用她這點,炮製錄音。請大家不要相信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