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褚漾始終沒敢深吻,她沒有經驗,隻是單憑直覺和本能,忽輕忽重地碾磨著薑未的唇瓣,一點點細細地吮吻著,汲取薑未唇上和舌尖殘留的每一滴香甜。
偶爾的時候,舌尖越界,她格外小心翼翼,試探性地觸碰著對方的舌尖,一點點抵過薑未的牙床,思量半晌,還是沒敢大著膽子,不管不顧地撬開牙關去攻城略地。
儘管褚漾早就在腦海中將這一場景模擬了千百遍。
薑未被親得迷迷糊糊的,雙唇相觸相依,身體也熱切地交錯著,喉嚨裡不斷溢出嗚嗚的聲響,如同被欺負狠了的小獸一般。
褚漾不敢想象她是睡著還是醒著,隻是……都被親成這樣了,還沒有感覺嗎?
褚漾眸色幽深,說不清是希望薑未醒來,和她順理成章地更進一步;還是希望薑未永遠不要醒來,讓她能夠予取予求。
褚漾舔吻了許久,終於戀戀不舍地將薑未的雙唇釋放出來,在燈光下欣賞自己的傑作——
本就殷紅的唇瓣添了幾分血色,越發的嬌豔動人,似乎被親得太過用力,微微地腫脹著,被欺負狠了一般。
而嬌嫩異常的白皙脖頸上,也深深淺淺多了幾個吻痕,紅豔豔的醒目異常。
看得人臉紅心跳。
褚漾不做聲,心裡湧起一種想要拍下來的衝動。
這是她第一次在薑未身上留下紀念,如果可以留下來,那就是她最滿意的一張攝影作品。
她的薑未。
褚漾癡迷地將臉頰湊過去,輕輕在薑未脖頸上蹭了蹭,肌膚交錯的瞬間,癢絲絲的,有一種酥麻過電的感覺。
薑未順從地摟著她的脊背,將醒未醒的模樣,隻是口中呢喃不清吐了幾個字。
褚漾聽不清,心頭卻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下,本能地屏住了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小心翼翼地瑟縮在薑未懷中,生怕被她察覺到自己的異動。
方才溫熱親香的肌膚相親,如今卻感覺到後背一陣冰涼黏膩,是方才太過激動,出了一身的汗,睡裙濕噠噠地黏在背上,陣陣發涼。
如同生怕被捉奸在床一般,慎之又慎地緩緩退開一些距離,小心翼翼地在床墊上挪動,半天過去,也隻遠離了薑未幾公分的距離。
但這就已經夠了。
褚漾的頭腦霎時清醒起來,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荒唐之後,平靜地伸長手臂,將地上的抱枕撿起來塞回薑未懷中。
眼看著薑未心滿意足地抱著抱枕,翻了個身繼續熟睡,褚漾有些難以置信地抬手,輕輕觸碰上自己的嘴唇。
滾燙紅豔的,如同剛剛吃過麻辣小龍蝦,倉皇間手背一燙,她連忙縮手,心虛得不敢低頭看。
仿佛一場夢一般,隻有薑未脖子上鮮明的紅色痕跡,明明白白地告知她,剛剛確實是和薑未親過了。
而且親得很認真,很用力,把人家嘴都給欺負腫了。
這個認知讓褚漾從內而外地愉悅了起來,她支著下巴,好整以
暇地欣賞著薑未熟睡的模樣,絲毫沒有做賊心虛的害怕。
或者說,有,但僅限於不敢再進行下一步,但對偷親這種行為,並沒有什麼後悔的。
氣氛都烘托到這份上了,再不親的話,就真的對不起自己了。
再說,薑未回應得也超乎想象的熱情,甚至可以談得上說是兩情相悅。
而罪魁禍首的女人此刻側躺在床上,抱著個抱枕睡得正香,深栗色長卷發披散在胸口處,睡裙胡亂卷在腿上腰上,該露的不該露的全都露出來了,自己卻渾然不覺,雙唇被親得紅豔潤澤,脖子上更是好幾處吻痕,場麵穠豔得不像話,活脫脫如同剛剛激烈過一般。
褚漾看得心滿意足,油然而生一股說不出的成就感。
畢竟還沒開過葷,哪怕隻是止步於親親,她也尚且能夠忍受,更何況,已經進行了一個順利的大突破。
褚漾滿意地舔舔唇,隨意哼著調子再一次踏上了去浴室的路。
從浴室窗外望出去,樓下綠化帶裡有好幾株山茶花,不高,被修剪得分外圓潤,深綠色的葉片在平時不引人注目,在冬天的時候卻悄悄綻出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