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未最怕疼,看著褚漾舌頭流血的模樣,自己的舌頭也莫名感覺有些疼,哪怕知道是幻覺,她還是忍不住跟著舔了舔唇角。
褚漾盯著她伸出的一點舌尖看,目光漸漸重新變得炙熱起來,如同一壺好不容易冷卻下來又迅速滾沸的開水。
而且比剛剛更加的滾燙。
鮮血激發起了她的獸性,褚漾盯著薑未水潤紅豔的雙唇,剛剛還在她嘴裡的,如今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
簡直太浪費了。
她想
立刻再一次地含到嘴裡,認認真真地品嘗,然後把自己全部獻祭給薑未。
能讓薑未嘗到自己鮮血的味道,赤紅的噴湧的,是她的血,會融合在薑未的體內,分解成她細胞組成的一部分……
多麼美妙的故事。
如果可以,她巴不得讓薑未把自己吃了。
慢慢嚼碎,吞吃入腹,從此密不可分。
褚漾的呼吸逐漸滾熱起來,看向薑未的眼神深情中帶著熱切,幾乎下一秒就要克製不住,把薑未吞吃入腹。
薑未有點不敢看褚漾的眼睛,眼前的女人明明很熟悉,卻又在此刻格外陌生,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但她又隱隱覺得,好像這才是真實的不加掩飾的褚漾。
那樣的坦率,那樣的光明正大,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全部渴望和情思。
她不敢細想,除了欲念之外,有幾分是出於單純的喜歡。
褚漾沒有逼迫她,隻是低低地請求:“再給我親一口好不好,未未?”
接吻這種事情,哪有先開口問人的呢?
薑未毫不猶豫搖頭:“不。”
她的神情有些嬌蠻,是被褚漾慣的,誰叫她非要問的,那不拒絕都顯得不好意思。
褚漾沉沉地吸了口氣,直截了當地截斷她的話:“不能說不。”
薑未犟嘴:“憑什麼聽你的。”
那麼近的距離,兩個人唇槍舌劍,也還是幾乎貼在一起的,於是話語之間的威懾力幾乎為零,不像是發狠話,反倒像是調情。
唇邊溫度不斷升高,褚漾盯著眼前的女人看了半晌,無奈地低笑出聲來,眼神中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寵溺。
薑未本能地往後一縮,被褚漾撈回懷裡:“你笑什麼?”
褚漾反問:“你說呢?”
“誰知道你。”薑未哼了一聲,去蹬她的腿,家暴起來一點不留情。
褚漾很安分地坐在那裡,任憑薑未發泄小脾氣,絲毫不以為忤,隻是過了會兒,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她泠泠開口,公事公辦的嗓音,優雅迷人:“薑未學姐,我這裡建議你還是讓我親一下的好,否則的話,我至少有三個理由,需要你和我接吻。”
薑未覺得匪夷所思,乃至聞所未聞,但好奇心還是驅使著她問:“什麼理由?”
褚漾望著她長軟的睫毛,克製住心中翻騰的思緒,慢慢道:“首先,你剛剛咬了我,現在需要一些賠償。”
薑未點點頭:“勉強說得過去。”
“其次,你剛剛說讓我喂你喝水,我忘了喂。”
薑未真誠地建議:“你可以繼續忘的。”
褚漾頰邊浮現出幾分狡黠的笑意,她舉起水杯啜飲一口,在薑未逃脫之前,驀地堵住了薑未的雙唇。
水倒了太久,已經涼透了,微涼的水流順著狹窄的開口徐徐流出,一滴不漏地被渡到薑未的口中,被褚漾加了熱,外溫內涼,吞下去格外刺激。
還帶著些許殘留的血腥味,讓薑未一時間不忍心推開褚漾。
喉嚨確實不乾了,但卻是以這種方式。
薑未氣惱,褚漾卻很是舍得的放開了她,慢條斯理地舔了舔唇,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薑小姐,我們好像已經舉行了婚禮。”
“所以,我親吻您,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褚漾的眸中終於帶上了笑意,她溫文爾雅地看過來,很有禮貌的樣子:“你說呢?”
薑未一時不防,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照你這麼說,你跟我做……”
她猛地把後半句話吞了下去,但是已經晚了,褚漾的眼睛倏忽間亮起來,像是夜間亮起來的霓虹燈。
褚漾緊盯著薑未的雙眼,俯身湊到她耳邊,熱氣絲絲滲在薑未輕薄的耳垂邊,將它渲染成害羞的粉紅色:“如果你願意的話,學姐,我樂意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