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認識褚漾的,但卻都知趣地沒吭聲。
直勾勾的問題就那麼拋在薑未麵前,想忽視都難。
褚漾攥著薑未的手緊了緊,表麵看起來依然閒適從容地立在那裡,頗有閒雲野鶴的意味,隻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快到要從胸腔裡跳出來。
半晌沒有回音,薑未隻是微笑著站在她身旁,也不承認,也不否認,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人群默契地如潮水般分開,人潮的儘頭緩緩走來一個氣度從容的男人,一段時日未見,他的模樣依然稱得上一句翩翩公子。
褚漾和薑未站得高些,從台階上往下看,邵銘踏過紅毯行來,眾人矚目,場麵莊嚴肅穆得像是婚禮現場。
褚漾忽然放開了牽著薑未的手,動作突兀,自己的存在好像也有點突兀。
儘管是自己讓她來的,儘管假設了千萬遍遇見邵銘的場景,儘管來之前還狠狠地做了幾次。
但這都不及,再次回到那段暗戀酸澀的日子,自己眼睜睜地看著薑未漸行漸遠,哪怕就在身邊,但卻不屬於她。
隻是欠了一句光明正大的介紹而已,這在國內的大環境下是合情合理的,她的內心卻刹那間門疼痛到無以複加。
哪怕無數次認證薑未已經屬於她,甚至任她予取予求,她終究還是不自信,怕薑未隨時會走。
而薑未恰恰是這世間門最讓人捉摸不透的,無論什麼事情,她都隻憑著自己的心意做事,從來不讓人猜到下一步。
正如她當年毫無預兆出國。
她的室友說,她討厭同性戀,所以避之不及。
所以她走的那天,褚漾沒有去送她,隻是遙遙看著薑未走出校門,然後俯身坐進車內。
車身絕塵而去,帶著她的心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