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漾剛剛喝了酒,於是兩個人調了個位置,薑未開車,褚漾坐在副駕上安睡。
樓下山茶花開得正盛,雪白的一樹,沒有紅色山茶的淩亂,而是一朵一朵乾乾淨淨,襯著碧綠的葉片,不染一絲塵埃。
褚漾拈起一朵顫顫巍巍快要落下的,捧在掌心遞過去:“像不像你?”
薑未伸手小心翼翼地觸碰嬌軟的花瓣,輕輕問:“你覺得白山茶像我?”
褚漾肯定:“嗯。”
薑未莞然:“像我什麼?”
褚漾讓她偏頭,尋了個恰到好處的角度,把白山茶彆在她的鬢邊。
雪膚花貌的女子,微微偏頭立在那裡,眼波溫柔一轉,就極是清新動人,如同最輕柔不過的春風拂過長空萬裡,最後停留在孕育第一朵花苞的枝頭。
薑未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觀之可親,卻難以走入她的心底。
幸運的是,她終於被薑未選擇了一次。
褚漾忽的一笑,垂眼問她:“我們這樣不打招呼就走了,像不像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