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到薑佑一麵,是很難的事情。
一方麵,是她日理萬機,每天視頻會議都開不過來,更遑論各種大大小小的文件都要親自過目。
另一方麵,在她空閒的時候,她也不歇著,往往流連於床笫之間,和那個不聽話的小情人整日膩在一起,讓一般人不好意思去打擾她。
就連薑未幾次三番想要見她,薑佑也隻是鬆鬆垮垮笑了笑:“想來就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兒。”
薑未捏著手機的手用了些力氣:“你一個人?”
“當然不是。”薑佑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伸手把床那頭的林池摟得更緊了些,“春宵一刻值千金,難得有空,一個人怎麼行。”
林池去掙她的手,掙不開,隻能不冷不熱地小聲嘀咕:“懂的還挺多。”
就連中國古詩都知道了。
薑未無言以對,隻能說:“你收斂點,彆把人氣跑了。”
“跑不了,我又不像褚漾那麼傻……嘶,你輕點!”後麵半句是因為林池冷不丁咬了一口薑佑的胳膊,還下了不少力氣。
電話就此掛斷,薑未捧著手機哭笑不得。
自己感情不順時,看見彆人幸福就格外惱火,尤其對方還是造成這一局麵的罪魁禍首,她的親表妹。
就更氣得人牙癢癢。
但沒辦法,為了褚漾,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得去這一趟。
電話另一邊,薑佑摁住林池,輕叱:“你乾什麼!”
林池後仰著脖頸,一點不怕她,甚至還有點享受地眯起眼睛:“誰讓你說漾漾的。”
“昨晚跟你說過什麼?”薑佑眼神沉下來,捏著她下巴的手用了些力氣。
她學過拳擊、柔術等一係列防身功夫,甚至還會用槍,真的打起架來,捏斷林池的喉嚨也並非不可能。
但林池知道她不會真的下死手,表麵上是隻張牙舞爪的大老虎,等炸毛收回去,不過是一隻爪子鋒利了點的小貓咪罷了。
偶爾逗一逗,還挺可愛。
林池見好就收,乖乖回答:“讓我彆提起漾漾。”
薑佑盯著她的眼睛,訓斥員工一樣:“那你為什麼還提?”
林池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忘了。”
薑佑:“你這個月獎金扣沒了。”
“隨便咯。”林池半點不慌,清澈的眼睛迎著她,讓人聯想到江南的小橋流水,心一下子軟下來,“薑總又不會讓我餓死。”
她知道什麼表情最能拿捏薑佑,隻要這樣無辜單純,楚楚可憐,就會讓這個冷酷無情的外國女人心動。
薑佑果然鬆口,聲音放低下來:“再這樣倒扣你錢。”
“我那點三瓜兩棗的,哪裡夠薑總入眼。”林池歎了一口氣,故作大方,“你要就都拿去好了,以後你養我。”
“養你……”薑佑困惑起來,咀嚼著話中字句,“三……瓜兩……棗,你們報社都發水果代替工資
的嗎?”
林池大樂,第一次看見薑佑反應不過來的成語?[]?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可得抓緊時間好好顯擺一下:“三瓜兩棗,就是形容很少的意思,是一個成語。”
薑佑恍然大悟,立刻在平板上記了下來,頻頻點頭:“中文果然博大精深。”
林池驕傲地摸了摸她的頭:“當然,做我金牌情感記者的情人,以後這些低級錯誤你可不能再犯。”
薑佑坐在床上低著頭,林池跪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
待意識到剛剛女人的手做了些什麼後,薑佑有些不可置信:“你……摸我的頭?”
林池:“嗯,怎麼了?”
說完,故意一樣,還把薑佑的金色短發揉亂成一團,讓一早私人造型師做的定型徹底報廢,自己滾在旁邊哈哈笑。
薑佑咬牙切齒:“除了爸媽,沒人敢動我的頭!”
就連爸媽,在她八歲之後也刻意保持了距離,用家族繼承人的嚴苛規矩培養她,很少再做出那些親昵舉動。
雖然寂寞了些,但和數不儘的財富和權力比起來,這點犧牲實在太小。
更何況,有的人就算沒有這些親情回饋,也換不回半分財富。
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已經異常幸運。
林池還在理直氣壯:“我昨晚拽你頭發你都沒說什麼呢,還叫我叫大聲點。”
薑佑:“那能一樣?”
林池:“那要不一樣,我現在就走,等晚上你想要我再來。”
說走她還真走,掀開被子光溜溜就要下床,給薑佑一把扯回來,又好氣又好笑,最後的懲罰是在她的“頭”上狠狠啃了半天。
當然,也給林池趁勢把她的短發揉的更亂了。
你撲我咬間,房門被敲響。
薑佑不耐煩:“誰?”
可視電話裡映出薑未平靜無波的一張臉,還有她清越的聲音:“是我。”
薑未有權限,所以才能從大門一路暢通無阻,直接到她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