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尤來亞又忍不住想要抬頭去看安室透,他感覺安室透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智慧!
然而按在他腦袋上的手並沒有拿開的意思,尤來亞隻能含恨放棄目睹這智慧的一幕,畢竟這種情況下,還是按照安室透的指示行事才不會添亂。
就這樣,應付完了這群不算太難纏的家夥們,一行人這才往樓下走。他知道,這些問題正好也是琴酒想要知道的,正好這些“優秀”下屬都替他問了出來。
來到樓梯間時,安室透剛要伸手去扶扶手,就被一隻溫熱的手率先抓住了。
尤來亞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身邊,動作自然又熟稔的攙住了他的右手。
這銀灰發的少年也不再像往常一樣,特意對他發出詢問,隻是沉默又貼心的走在他的身側。
安室透的指尖不受控製的收縮,換來了尤來亞十分緊張的視線,兩人都特意落在了人群的最後方,尤來亞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還是不舒服嗎,透大哥?”
……到底怎麼看出來的?他明明——
“一會兒如果還有任務的話,我會幫你的。”尤來亞鄭重許諾道。
接下來琴酒果然沒有放他們直接回基地,而是讓他們又在碼頭區和倉庫區搜查了一遍,等到結束任務時,夜色都已經褪去了。
尤來亞也真的說到做到,自己一人包攬了兩人份的工作,硬是沒讓安室透操心。
等到回到基地時,他立刻就被這人送去了醫務室。
然而當安室透腦袋上纏著繃帶躺在病床上時,卻又詭異的精神了。他有點睡不著,腦子裡也亂糟糟的。
今晚任務的細節不斷在他眼前閃回,包括尤來亞說過的那句話——“波本大哥和線人都被我得到了!”
……得到了?為什麼是得到了?
想到這裡,安室透倏地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尤來亞是發現什麼了嗎?
下一秒,安室透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對,等等,發現什麼?
這下安室透是徹底躺不住了,他直接摸下了床,來到了休息室。
現在是清晨五點三十六分,休息裡空蕩蕩的,隻有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看到他來後,兩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你受傷了?不需要去休息嗎?”諸伏景光仍舊保持著那副冷淡的模樣,卻多少流露出了關心的意味。
安室透卻搖了搖頭,幾乎是脫口而出道:“尤來亞呢?”
室內安靜了一秒,然後諸伏景光才用一種微妙的語氣答道:“他去找琴酒了。”
安室透一驚,“找琴酒?為什麼?”
“因為他對自己的代號不是很滿意。”赤井秀一答道。
他此時也在沉思,他發現尤來亞的笨蛋人設其實很好用,很方便接近其他人,就像他能這樣理直氣壯的去找琴酒。
他也有不得不接近組織高層的理由,然而扮演傻子,對赤井秀一來說確實充滿了挑戰性。
“代號下來了?”安室透有些驚訝,“是什麼?”
赤井秀一剛要回答自己的代號,就聽蘇格蘭威士忌用一種相當古怪的語氣道:“克裡尼利基。”
赤井秀一:“……”是他多慮了。原來根本就不是在問他,但想了想,他還是說:“我是黑麥威士忌。”
也不知道安室透到底聽進去了沒有,因為這人正用一種思索的表情輕聲嘀咕克裡尼利基這個名字。
“……居然也是威士忌。”安室透喃喃道。但尤來亞為什麼會這麼不滿意?
諸伏景光適時的提醒道:“克裡尼利基,彆名小貓威士忌。”
安室透幾乎已經能想到尤來亞炸毛的模樣了。
一定是大叫著“這什麼名字為什麼是這種東西”然後衝出了休息室吧。
思及此,他臉上露出了淺淡的笑意,“……嗯,我倒是覺得這個代號挺不錯的。硬要說的話,尤來亞是犬係吧?代號又是貓,有種家裡貓狗雙全的感覺了。”
此話一出,整個休息室都安靜了下來。
等安室透抬頭,看到的就是兩個用詭異視線看著他的人。
安室透:“……”
為什麼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但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話——
安室透痛苦閉眼,他到底在說什麼!果然是被爆炸炸壞了腦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