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哥哥好好看啊。”
他又笑, “小娜也很好看。”
嗯嗯！她快樂的點頭。
甜筒很甜，棉花糖也很甜，甜甜的哥哥, 甜甜的生活, 一切都很甜美。
*
在小鎮上玩了大半個小時，小鎮實在太小, 逛完了，騎車回彆墅。
下坡容易上坡難, 吭哧吭哧騎到彆墅, 娜塔莎累得出了一身汗。
“你太沒用了, ”亞曆山大嘲笑她，“小心，要是喪屍來了我可不帶你跑。”
錘他！用力一拳打在他手臂上，“哥哥好壞！”
他哈哈直樂，一把抱住她，“Nat, 我的好妹妹！”
妹妹超可愛！小拳頭那點力氣，跟撓癢癢似的。他有個小妹妹，他成了哥哥, 這可是讓他高興得不得了的事情，但後來, 妹妹沒有了，他哭了很久很久, 想念失去的妹妹。從此以後，每當看到彆人家的妹妹，他都會傷心的想起自己的妹妹，小妹妹哪裡去了？
他一直沒有忘記妹妹, 父母分彆跟他提到妹妹，父親一直相信能找回妹妹，他也因此堅信妹妹還活著；而母親……母親的態度一直在變，有時候她覺得妹妹已經死了，這樣她便會不那麼痛苦；有時候她又會覺得妹妹還活著，但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麵對。
父母之間門的感情有了重大裂痕，他是知道的，光看母親一年裡有半年都不在美國便知道了。他想見母親也很難，有時候要飛去歐洲才能見到母親。父親呢？他承受了失去女兒的痛苦，還要承受失去妻子的痛苦嗎？
這令他這個當兒子的也十分痛苦。
每一個孩子都認為自己是父母愛情的結晶，每一個孩子都不希望父母的感情走向淡漠，乃至離婚。離婚的父母很多，他的同學裡有一半父母離婚了，那些孩子都會非常痛苦。他已經很難過了，並不想再增加另一份痛苦，哪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個27歲的成年男人，也不希望眼睜睜看著父母走向陌路。
幸好，妹妹找回來了，父母……他們之間門的堅冰也應該不存在了。
他感謝妹妹，自己這麼些年來的堅持沒有白費，真好呀。
*
度假很快樂，一家四口白天登山、健步，晚上窩在客廳裡聊天，彆墅裡沒有電視機，一家人說故事，主要是其他三人說他們的事情給娜塔莎聽，奧爾加說她小時候的事情，公爵祖父、公爵夫人祖母對她十分寵愛，她是他們唯一的孫女，其他孫輩都是男孩，男孩總是吵吵鬨鬨，煩得很；尼古拉斯則說他是如何結識奧爾加的，他簡直對她一見鐘情，瘋狂追求了兩年，終於抱得美人歸，奧爾加22歲結婚，23歲生下亞曆山大，一舉得男，尼古拉斯高興得不得了，送了妻子一頂王冠，是當年蘇維埃拍賣的沙皇皇室珠寶中的一件。
“那生我的時候爸爸送了什麼？”娜塔莎問。
“送了一條遊艇，奧爾加號。”尼古拉斯深情款款的注視妻子。
奧爾加淡淡一笑。
美國富豪還挺實在的，妻子生孩子便簡單粗暴送珠寶送遊艇，是個好習俗。她確實注意到父母之間門有些……生疏，看上去不夠親密。媽媽今年50歲，但看上去也就是30多歲吧，也沒有像很多俄羅斯女性那樣，上了年紀便開始發福。她的身材維持的很不錯，不能算很苗條，標準體重，身姿矯健，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她，她都是昂首挺胸，神態傲然。
他們有很多事情要跟娜塔莎說，像是要把這缺失的18年補償回來，他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這樣，說說笑笑，友好交流。
尼古拉斯說這都是他的母親教他的，祖母有著傳統中國人的理念，認為一家人就該齊齊整整熱熱鬨鬨，也不是不好，但現在沒有什麼家族還會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了，因此祖母過世之後，尼古拉斯便讓弟妹都搬走了。
那麼，家裡原本應該還有一個祖宅嘍？
“祖宅？你說的祖父的莊園吧。”亞曆山大說。
“莊園？”娜塔莎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我家還有個莊園！
“對了，你還沒有去老家看過，你的祖父在對岸有一處莊園。”
他們說的“對岸”指的一般是哈德遜河西岸，屬於新澤西州，隔著哈德遜河，遙望曼哈頓島。曼哈頓島寸土寸金，格林伍德家發跡比較晚，來不及在曼哈頓圈地，隻能去河對岸的新澤西。
但也很不得了了呀！那可是“莊園”呢！
英語裡關於住宅、樓房的單詞老多的，“house”就有好幾種，莊園可以是“manor”，也可以是“estate”，私人地產；還可以是“abbey”，是從教會領地發展而來的；當然也能稱“house”，格林伍德家的莊園便叫“Greenwood House”。
“莊園現在沒有人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