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潺不知道自己還避開了這麼一遭,還有些茫然,不過他很快想起了彆的事情。
“對了,這是今天給你帶的。”
在室友進門後,他記起自己那會兒買的奶茶,轉身遞給了祁猙。
“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挺玄乎的。”
“我下午回來的時候,你給我的那個繩子忽然燒了起來,嚇了我好一跳。”
身為普通人的路人當然不能暴露自己了解太多的事情,宋潺隻是模糊的說了一下,但是祁猙也能聽明白。
目光落在宋潺手腕上,果然見這幾天一直戴著的紅繩不見了。
路上紅繩自燃,結合走廊裡還沒消散的詭霧,叫祁猙可以肯定——宋潺被詭物盯上了。
可是是哪隻詭物?
怎麼會找上宋潺?
每當有詭物出現特殊管理局都會登記在案,以記錄這些詭物的出沒地點和執念,避免讓更多普通人撞詭。
那些沒有被封印的詭物不少,但是最近有出沒這邊的在登記下卻沒有。
唯一能夠解釋的是——靠近宋潺的是個新生的詭物。
祁猙腦海裡已經浮現出附近誕生出彆的不知名詭物和三天前出現在春華大學的那隻詭在這兒的可能性哪個更大。
不過無論是哪個可能,既然對方盯上了宋潺,就代表他肯定是符合了對方的執念特性。
心裡閃過這些,祁猙表麵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在宋潺以為賠禮道歉,將奶茶遞給他時接了過來。
“沒事,隻是之前在山上求的一個繩子而已。”
“你喜歡的話下次再幫你求一個。”
紅繩是龍虎山定期做過法的法器,並不是那麼好得的。就連祁猙手裡也隻有那麼一條,現在已經為宋潺擋過一次災了。
他看見宋潺手腕之後,就明白晚上必須得打電話和特殊管理局那邊聊聊了。
祁猙沒有插手這次春華大學的案件,並不知道那隻詭的執念是什麼,但現在他的室友牽扯到了這裡麵,他就不能坐視不理。
他打定主意和宋潺聊了兩句之後見室友瞌睡了打算去睡覺,就收回了心神:“晚安。”
“你也早點休息。”
宋潺打了
個哈欠困得不行,就回了房間。
祁猙在宋潺回房間之後,也走向自己臥室。半個小時後,他聽著特殊管理局那邊周晉的話,有些意外。
“畫出最美的作品?”
這是那個美術老師的執念?
“祁天師,你怎麼會忽然問這個案子?”
這個案子不是他們特殊管理局的嗎?
老王還有些疑問。
祁猙想到今天的事情:“我懷疑那隻詭目標群體並不是美術學院的學生,而是我的室友,所以打電話過來詢問一下。”
“不過具體暫時還不確定,我需要再觀察一天。”
周晉一聽見祁猙的話立刻就坐了起來。
室友,那不就是宋潺嗎?
那個美術老師盯上宋潺了?
他倏地竄了起來,不過就被祁猙下一句話給打落,和老王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冒出一個疑問。
難道他們真的追查錯方向了?
不管周晉和老王怎麼想的,在確定了美術老師的執念之後,祁猙就想去找宋潺確認一下。隻是這件事超出普通人接受範圍,祁猙隻能等宋潺睡著了之後再過去,看看他當時給宋潺的紅繩在自燃時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宋潺正睡的舒服,完全不知道在他閉上眼睛之後室友擰開門走了進來。
祁猙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不經過彆人同意半夜進入他人臥室的事情,心裡有些不自在。隻是天師清峻的麵容在月光下看不出什麼。
他走到宋潺床前,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宋潺因為天氣太熱而掀開的被子上。
白皙秀氣的手指雙手合十放在腹部,他眼神看向對方左手,心裡遲疑了一下冒犯的問題,最終隻說了一聲“抱歉”。
祁猙本來是想要用道家印法追溯紅繩氣息,隻是下一秒,兩人手腕相觸的一瞬間熟睡的青年卻忽然翻了一個身。
祁猙剛握住對方手腕,就被猝不及防的力道一扯。
等到他回過神來時卻身體陡然一僵。
——他的手落在了宋潺轉身時無意間露出來的,雪白柔韌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