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主會人單獨關在一輛車後,祁猙才拿起剛剛調查出來的參與者名單。
“樊炭?”
祁猙看著眼前的男人,微微皺眉。
這個人是十年前加入靈知學派的,在此之前對方還是一個高知分子,卻參與這種製造詭物的組織……
自從被抓之後,樊炭就鎮定了下來,不論其他人怎麼說就是不開口,祁猙若有所思。
剛才資料上說樊炭有一個重病的妻子,心裡這樣想著,祁猙暫時卻並沒有說什麼,叫一直以為特殊管理局會迅速審問他的樊炭驚了一下,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好的預感。
一晚上的混亂過去,等到抓著靈知學派的幾個成員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到淩晨了。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也停了。
宋潺睜開眼的時候下意識地就看向自己趴著的雙腿,在看到腿部已經由尾巴變成正常的人形之後不由大大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隻要不下雨就不會顯行了。
幸好昨天晚上室友沒有回來。
他試探的動了動腳腕,昨天晚上拖著尾巴爬行了半天,他今天換成腿之後還有些不適應,剛踩在地上腿就是一軟,幸好宋潺連忙撐住了自己,慢慢挪到了客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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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宋潺:……
祁猙一回來就看到室友拿著濕巾正在收拾房子。剛剛下過雨的房子裡霧蒙蒙的,宋潺坐在沙發上將沙發擦的嶄新明亮。
祁猙:……
“今天好像還沒有到大掃除的時間。”
兩人約定每三天一次大掃除,昨天臨走的時候剛剛大掃除過,按理來說明天才是一起收拾的時間。
宋潺輕咳了聲,心虛地不回頭:“那個,我看昨天下雨,房子裡有些雨點,今天正好有時間就一起擦了。”
“小事而已,你先去休息吧,不用在意這個。”
實際上是他昨天化成蛇尾的時候因為不會用尾巴走路,把客廳裡的花瓶不小心掃在了沙發上,導致花瓣沾在皮革上。昨天晚上天色昏暗他沒看清楚,今天早上一起來,看到沙發上的傑作的時候,宋潺心裡就是一咯噔。
糟糕,怎麼現在才看到!
想到室友一般早上就回來,宋潺顧不上再多說什麼,連忙拿著東西打算先把沙發壁擦乾淨。
祁猙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目光本來隻是隨意地看一眼房間,卻莫名覺得有些奇怪。
房子裡的擺設沒有動,都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隻是卻讓他略微覺得有些怪異。
“怎麼了?”
看他目光盯著客廳,宋潺頓時心虛的岔開話題。
“啊對了,昨天雨那麼大,你晚上在哪兒住著啊?”
祁猙回過神來:“昨天晚上在公司休息。”
他說完之後又想到自己的工作,頓了一下:“祁家的公司。”
嗯,室友表麵是個閒散的太極劍教練,實際上卻是豪門繼承人的事情宋潺早就知道了,點了點頭沒有一絲懷疑,隻是有些奇怪祁猙為什麼特意解釋一句,好像不想讓自己誤會一樣。
心裡閃過這個想法,宋潺眨了眨眼。
兩人目光相對,祁猙也察覺出了自己剛才的多此一舉。在麵對室友的時候不自覺的移開了眼神。
空氣中略微有些安靜,好在這時候一直打開的電視機轉移了兩人的注意力。
“據悉,近日我市春華大學將和雪域大學迎來一年一度的交換,來自雪域大學的學者將在我校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學習交流……”
因為宋潺打開的是本地台,所以春華大學的消息也在上麵。
宋潺摸著下巴,聽到雪域的字眼之後忽然想到。
對了,他網上那位好友就是雪域的,也不知道對方知不知道這次學校交流的事情。
祁猙注意力也轉移了些。
雪域,他想到這次跟著學者團來的藏地修行者,好像之前從未出過師門的那位聖子也會過來,具體為什麼卻是不知道。
A市這段時間總歸不太平,他眉頭微皺了一下,很快在宋潺看過來時恢複。
“看起來最近應該很熱鬨。”
宋潺剛要說什麼,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李老師?”
“小宋啊,你看到群裡發的通知了沒。”
“最近雪域大學的學者要來我校交流,我們級打算讓你當接待代表,你這幾天準備一下吧。”
嗯?讓他當接待?
宋潺覺得他可能不行啊,他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呢。然而老師卻像是認定他了一樣,在宋潺拒絕的時候安慰他。
“你是咱們本屆優秀學生,由你來做最合適。”
祁猙也順著他的聲音看了過去。
宋潺:……
“等等,老師,我覺得我不行”他身體的異狀還沒解決呢,萬一接待途中忽然變成蛇,嚇到那群教授了怎麼辦。
班導:“接待成功加學分。”
“有獎金。”
兩句話,成功拿捏一個鹹魚的路人,宋潺歎了口氣從善如流。
“老師放心。”
“我一定圓滿完成任務。”
手機的音量並沒有關閉,以祁猙的五感,自然而然的聽見了兩人的全部對話,這時候表疑惑了一瞬。
他的室友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沒注意到室友的情緒,宋潺又和老師確定了幾句時間。
謔,終於結束了,他鬆了口氣剛掛斷手機,一轉頭就看到了室友複雜的看著他的目光。
這是怎麼了?
猶豫了一下,祁猙垂眸還是道:“你最近缺錢的話可以告訴我。”
不過他記得宋潺存款好像不少吧。
果然宋潺眨了眨眼,雖然有些疑惑他怎麼會這樣說,但還是客氣的笑了笑。
“那倒不用了,我暫時還不缺錢。”
不過錢嘛,誰會嫌少,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宋潺說到這兒清咳了一聲,義正言辭:“而且不是還有學分呢嘛。”
祁猙總覺得學分像是附帶的一樣,不過宋潺已經做了決定,他就不說什麼了,雖然最近A市不太平,但離交流會現在還有幾天,到時候再說吧,現在先得處理好靈知學派的事情,不能再亂上加亂了。
……
樊炭在特殊管理局關押著,一直一言不發。不過從昨晚他們搜索出來的東西來說,靈知學派涉嫌製詭作惡已經確認無疑,被封印的兩隻惡詭都有被人為引導控製的痕跡,甚至最後樊炭放出來的那隻詭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
B級詭物一般都有智商,隻是那個血衣女詭卻完全成了傀儡,他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
從兩隻詭物身上審問不出什麼,特殊管理局的人就隻好把突破口看向了其他人。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黑袍成員提前被交代過的緣故,居然一個個都問不出來。
周晉抽了抽嘴角:“這群人怎麼這麼油鹽不進
的。”
“問其他聚點一點消息也沒有。”
“問靈知學派內部的事情也不敢說,就隻會求饒?”
他摘了帽子出來,老王也有些頭疼。
“突破點在那個樊炭身上,隻不過找不到對方妻子,我們就拿審問樊炭沒有辦法。”
“先等等吧,已經開始找了。”
周晉點了點頭。
而樊炭始終雷打不動,他這時候坐在禁閉室內,心裡卻一直在思索著他們這次被抓的事情。
特殊管理局和龍虎山的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他很肯定他們內部的人不會有叛徒,隻能是外麵的人。可是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要隱藏在暗處暴露他們?樊炭怎麼想都想不到前幾天自己要暗殺的人身上,畢竟宋潺隻是一個普通人,連詭這種事情都不知道。
他現在已經陰謀論了起來,懷疑是其他聚點的人在設計他,讓他在A市消失,從而使靈知學派派其他馭詭者負責A市。
宋潺揉了揉鼻子,忽然若有所感。
咦,怎麼又有人念他的樣子,難道是老師剛說完讓他接待,就已經提前給他安排活了?他打了個噴嚏,忽然已經能預感到這幾天有多忙碌了。
第一天,宋潺就收拾整齊,打算在約定的時間去學校先安排一下章程,隻是剛一出門,他就敏銳的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著他,隻是在他看過去後又迅速地移開了目光。
嗯?
宋潺停下腳步,發現是小區門口的保安。
保安亭裡的中年人坐在裡麵,往常宋潺路過的時候都會順口打一聲招呼,隻是今天卻一聲不吭。
宋潺有些奇怪的停下了腳步。
“錢哥?今天怎麼不說話了,心情不好?”
這位錢哥每天樂嗬嗬的守著保安亭,平常話也不少,今天怎麼這麼沉默?
因為昨晚準確的聽見了恐怖的吼聲,被嚇的一動也不敢動的保安詭看了眼宋潺,身體僵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昨天在覓食時看到的那毛骨悚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