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這麼長時間?”
“路上堵車了。”宋潺含糊了一句,累的坐在椅子上休息。
班導也沒多想,笑著開玩笑了幾l句,聊天時忽然想起來:“對了,那會兒開班會你不在,記得最近不要往學校後山的那個公園去。”
“那邊聽說塌方了。”
這件事學校群裡已經發通知了,不過想到宋潺剛到估計沒看見,老師就又叮囑了一句。
“知道了,老師。”
學校後山。
宋潺恍然大悟,那不就是春華公園嗎?
想到之前祁猙在那兒差點遇到危險,宋潺有些了然,估計是特殊管理局弄的掩人耳目的解釋吧。
不過,說起來那個陣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叔他們知道嗎?
宋潺眼睛一轉,想到了自己家門口的保安詭,詭物向來消息比較靈通,也不知道對方清不清楚那個陣法的事情。
要不晚上回去試著問問?
……
宋潺本來也沒報多大希望錢叔知道這個陣法,隻是今天聽老師提起來之後想著多問一個是一個,沒想到在他開口之後,錢叔表情卻有些古怪。
“是東南方的那個春華公園?”
在詢問了一下具體的方位之後,他居然還真的有些印象。
保安詭浮腫的臉上有些訕訕的,在宋潺驚訝地看著他時,咳嗽了一聲道:“春華大學這個陣法我確實有點印象。”
“我之前化詭就是借助那邊的靈氣。”
“那個陣法和鹿山公園是連通的,好像還有幾l個陣法一起,方位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那邊的靈氣比A市其他地方濃鬱是真的。”
“我當初陰差陽錯晉升就是在那邊。”
保安詭隻是普通溺亡,就算是化成詭本來也最多是B級詭物,就是因為陰差陽錯借助了外力,這才比其他詭物等級高,連文笛都比不過他。
當初的事情因為太過模糊,他也記得不清,隻是在晉升之後再也沒敢去過那邊。
畢竟那個陣法過於古怪,饒是他都覺得心驚。
宋潺皺了皺眉。
可以讓低等詭物晉升?
這個陣法如果這麼厲害,不是亂套了?
他腦海中仔細思索著原著中的劇情,但是想了半天還是沒答案,隻能對錢叔的話將信將疑。
不過不管怎麼樣,總算是有了點線索。
宋潺見錢叔看向他,假裝隨意道:“行了,問知道了,這件事你幫我留意著。”
“有消息的話儘快告訴我。”
錢叔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宋先生關注這個做什麼,但還是立刻放在了心上。
隻要不再讓他去找那個陣法就行。
宋潺吐了口氣,又看向室友房間,在想著要不要告訴室友這個陣法的問題。
畢竟如果按照老錢的說法那這個陣法問題就大了。
不過,保安詭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他可以變成蛇先去查一查,確定了再說。宋潺想到辦法之後放下心來,查看了一下最近的天氣預報。
……
祁猙這兩天也找到了樊炭的妻子,聽見對方的要求後將人帶到了禁閉室裡。
被關著的樊炭心裡也許是早有準備,在和妻子對視了會兒後開口。
“我想單獨見麵。”
“這……”周晉不太敢答應,還是祁猙點頭同意。
“可以。”
被找到的成月平靜的進了禁閉室。
周晉在外麵有些八卦,和老王嘀咕:“你說裡麵那兩人會說什麼?”
原本以為的妻子結果卻是靈知學派派來引.誘.他入會的.誘.餌
,這任誰都接受不了。尤其是……以樊炭的能力其實本不必走這一條路的。
在對方被抓的第二天這人的資料就擺在了桌上。名校畢業?_[(,智商超群,結果卻入了靈知學派,成了見不得光的密教成員。
嘖。
周晉搖了搖頭,覺得裡麵情況肯定不好。
老王倒是不這麼覺得,雖然妻子是靈知學派的.誘.餌,但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說不定還有感情呢。
當然,這也隻是他們的猜測,裡麵具體說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祁猙對此也不關心,他隻關心這個樊炭能不能兌現他的承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半個小時後,禁閉室的門被打開,和樊炭結婚的那個靈知學派女成員走了出來,臉上麵無表情,叫人看不出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周晉上去看住人,這時候裡麵也傳來了樊炭的聲音。
“進來吧。”
一句話,叫特殊管理局的人鬆了口氣,祁猙也眉梢微動,想到什麼拿著筆記進去。
裡麵一直不開口的人終於鬆口抬起頭來。
“想問什麼問吧。”
祁猙:“講講靈知學派的事情。”
“包括怎麼吸納會員,頭目是誰,如何控製詭物等等。”
靈知學派要問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祁猙一個一個詢問過去,隻是有些失望的是,其中有些連樊炭這個高層也不知道,比如頭目的相貌和姓名。
不止是他,所有靈知學派的成員都不清楚。
不過,樊炭倒是知道其他城市靈知學派的聚點,可以方便他們挨個搜查。
手中的筆不停留,祁猙又想到了他關心的那個陣法。
“當天抓捕你們時鹿山公園的那個陣法是誰布置的?”
他問這個問題時不動聲色,樊炭卻頓了一下:
“那個陣法不是我們內部的,隻是無意中有會員發現,當時才落到了靈知學派手中。”
果然,鹿山公園的陣法果然和他想的一樣,是靈知學派無意中發現的。
據樊炭所說,是在察覺到之後他們根據學派中一位陣法大師的指點,改成了那天的聚陣,至於陣法的來曆,這些靈知學派的人也並不知道。
“不過我們內部也在尋找相似陣法。”樊炭補充了一句。
祁猙垂下眼,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陣法一出現就讓他有種十分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甚至超過了靈知學派。
畢竟靈知學派再厲害也隻是一群人的私心,但是這個陣法……
想到陣法在啟動時化為血魚的觀賞魚群,祁猙最擔心的其實是這個陣法能夠化詭。
如果真是這樣,一個大陣能催生出多少詭物來簡直不敢相信。
他回過神來,有些疲憊的放下筆,這時候樊炭突然深深看著他道:“靈知學派控製詭物的能力,有一半是從那個陣法中得來的。”
這件事在靈知學派內部也
算是個秘密,樊炭也是無意中得知。
靈知學派最早就像是祁猙認識的那樣隻是一個私人學派,後麵在得到陣法之後,才慢慢參悟出了控製詭物的能力。
這一點,即使是比樊炭更早加入靈知學派的成月也不知道,他是在破解了一份加密文件之後無意中偷看來的。
這個秘密他本來準備一直埋在心裡,不過現在,看出這個龍虎山的天師有意追查,他就順勢說了出來。
祁猙抬起頭:“你有什麼條件?”
這麼大的秘密忽然在這時候吐露,不用想就知道有所求。
果然,樊炭笑了笑。
“我要你們保護我和成月的安全。”
想到剛才出去的那個靈知學派女成員其實是在樊炭被抓之後主動現身的。祁猙目光定定看了兩人一會兒,同意了。
……
今天審問樊炭得出來的消息,足夠特殊管理局點頭。
果然,周晉一看到祁天師的筆記,立馬就上報了上去,上麵的主任也同意了保護這兩個證人。
祁猙按了按眉心,將一份記錄給特殊管理局之後,這才將另一份收了回來。
因為今天一整天都呆在禁閉室裡,出來之後,連他都沒有發現天色居然黑了。
手機滴滴響了兩聲,祁猙低下頭,看到室友居然打了電話過來。
宋潺本來是等祁猙回來的。結果今天這麼晚了對方還沒有消息,不由有些擔心。
室友不會出事了吧?
出於同居一室的情誼,宋潺還是打了過去,在被接通的時候鬆了口氣。
“額,今天加班嗎?”
“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
開口之後宋潺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尷尬,他隻是個室友而已,這麼關注對方做什麼?
就在他在寂靜中懊惱的時候,祁猙忽然輕笑了一下。一天的疲憊都因為這句話而消散,甚至連昨天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悅都沒有了。
這時候眉眼舒展,走到停車場。
“馬上就回來。”
“今天工作有點忙碌,不過以後就好了。”
審問工作結束,抓捕其他城市靈知學派的成員是特殊管理局的事情,他暫時應該可以休息兩天,直到從師門那裡得到陣法道符的消息。
將手機放在一邊,祁猙剛插上車鑰匙,就聽見了宋潺的聲音。
“那個,那你快回來吧。”
“我先掛了。”
電話那頭匆匆忙忙的掛斷,祁猙臉上的笑容卻沒有下來過,這時候遮了遮眼睛。
宋潺和樓伽打了兩局遊戲後,就被苗連烏打擾到不行了,微信消息一個接一個,他不得不斷了遊戲,這時候就聽到了腳步聲。
室友回來了?
他探出頭去,果然看見祁猙拿著大衣回來。
忙碌了一整天的人不見一絲疲憊,身形仍舊是挺拔,看到宋潺亮著的臥室燈後走了過去,不經意開口:“回來
的時候帶了點小龍蝦,吃嗎?”
宋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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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必須吃啊。
房間裡玩手機的人迅速走了出來,看到桌子上的兩盒龍蝦時,忍不住吸溜一聲。
“你之前不是晚上不怎麼吃東西嗎?”
他印象中舍友好像不喜歡吃夜宵。
祁猙挑了挑眉:“今天工作進度不錯,路上就順便買了。”
他其實隻是單純的想給宋潺帶東西而已,跟工作並沒有關係,隻是這句話祁猙卻沒有說出來。
宋潺沒多想,美食當前,過去洗了手之後就打算吃龍蝦了。
風塵仆仆的祁猙先去洗了一個澡,等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潺吃的唇角都沾染了辣椒。
沙發旁邊的青年眼睛紅紅的,祁猙有些好笑:
“味道怎麼樣?”
“很辣。”
宋潺肯定的點頭,辣的他眼睛都紅了。
眼看著室友準備先回臥室,眼睛酸的不行的宋潺不由抬起頭來。
“那個,等一下。”
“能不能先幫我擦一下眼睛。”
他兩隻手都戴著手套,擦眼睛太麻煩了。
沙發上的青年眨了眨眼。
祁猙回過頭來,兩人目光相對,在看到宋潺紅著的眼尾後,他喉頭滾動了一下,走過去拿了張紙巾。
“抬頭。”
微微低冽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宋潺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因為太辣了,不止是眼睛紅,眼淚都差點出來,眼眶內濕潤潤的,在祁猙指尖落下時不知道怎麼被刺.激了一下,忽然滾落了出來。
兩人同時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