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談許醒來的時候第一次生出不想出被窩的心情。
以前在家都是拿暖袋一直暖著手腳,來學校以後沒了暖手腳的東西,這幾l天一冷,他晚上睡著的時候手和腳是冰冷的,早上起來還是冷的,空調對他都沒用。
住宿以後今天是第一次,早上起來手腳都暖和。
談許躺在床上沉思,難怪網上總說,床上多一個男的,比電熱毯和暖水袋都有用,此話不假。
談許不想起床,成功賴到了秦褚回來喊他起。
經曆了這一次,晚上兩人洗漱後談許就盯著秦褚不放。
秦褚心虛:難不成他偷偷準備的告白計劃被發現了?
談許心想,苦了誰都不能苦了自己。
“秦褚。”
秦褚:“怎麼了談談。”
談許:“你還有事做嗎?”
秦褚更加心虛,他想再接著畫戒指的樣式:“沒,沒有。”
談許拍了拍自己床,床單被套都是今天剛換的。
“上來。”
秦褚立刻拋下那點彆的念頭,爬上床雙眼發亮盯著談許。
談許今天穿的睡衣很寬大,為了舒服以至於領子也很大,秦褚看著對方的鎖骨像是狗看見了骨頭。
談許:“給你一個我男朋友必須儘到的責任。”
秦褚非常期待:“什麼?”
是每日必須交糧嗎?
談許:“你先說你願不願意。”
秦褚不帶一點遲疑點頭。
談許:“暖床!”
秦褚一愣,又覺得合理。
談許看著秦褚怔愣:“你不願意?”
秦褚回神把人抱過來:“想什麼,我會不願意?我做夢都想和你睡。”
談許咳了一聲糾正:“是暖床。”
秦褚失笑:“行,暖床。”
反正以後他會得到他想要的談許的所有。
談許:“你去關燈,睡覺。”
秦褚寵溺:“好。”
他下床去將燈關了。
秦褚捂著談許冰涼的手腳,趁機提要求:“以後我都給你暖床,你這個手也太冰了。”
談許被暖得很舒服:“好。”
秦褚成功獲得了以後的上床權。
天天抱著人睡簡直像在做夢,除了每天早上都會有那麼一點正常現象讓他很想犯罪以外,一切都美。
好在他起得早,談談對他的行為一無所知。
上次溫泉他就已經嚇到過一次人,這次在沒能成功獲得那個權利之前,還是要克製,避免談談躲著這種事。
周天下午,詩與遠方社團群裡,群主在通知大家出發。
談許星期天下午都沒課,他收拾東西去校門口集合,秦褚是從教學樓趕過去,兩人不同路。
談許一上車旁邊就過來一個人。
“學弟。”
談許
微笑:“學長。”
齊言順勢坐下去:“你看過山莊之前的預演嗎?”
談許想提位置又覺得不好,他隻好問:“什麼時候?”
齊言:“國慶那幾l天。”
談許搖頭:“沒去看過。”
齊言開始給談許說山莊這次的展演會有什麼。
談許出於禮貌和齊言聊著,餘光看著秦褚上來。
社長包了兩輛車,秦褚進來時談許這邊幾l乎沒位置了。
秦褚看著坐在談許旁邊的齊言,眼眸壓低了一點。
齊言對秦褚露出了一個笑。
秦褚在這個笑裡看出了點挑釁。
他無視走過去給談許耳朵上塞了耳機:“你暈車比較嚴重,雖然路途不長還是聽歌睡覺吧,到了我叫你。”
談許眨眼,看著某人的眼睛:“好。”
估計要是說不好某人在車上就能醋死。
秦褚對齊言說:“學長,你要不要和我換個位置,一個人坐我怕你無聊。”
齊言依舊笑著:“哪裡一個人了,旁邊風景很美,看一路是享受。”
秦褚露出個笑:“也對。”
然後他拿出自己的棒球帽扣在談許頭上:“學長提醒我了,外麵光太強了,直射眼睛容易睡不著。”
秦褚又找出一個口罩:“聞不到車上的味道對於暈車會好一點。”
談許都接了過來戴上,他有點疑惑,秦褚的設備過於齊全了?
秦褚:“我給你放歌,睡吧。”
他給談許放了首舒緩的純音樂,又給談許拉了拉帽子,保證帽子口罩加起來看不見一點臉。
談許任由秦褚弄,他雖然不困躺著也挺好的,聊天太麻煩了,累。
齊言看著兩人的氛圍,他道:“你們倆關係真好。”
秦褚才不會解釋,他理直氣壯回答:“當然。”
齊言隻是笑:“像親兄弟一樣。”
秦褚望著齊言:“還是不一樣,我見過他家裡人,區彆大了。”
這是在給他炫耀見過家長了嗎?
齊言:“你們是真兄弟啊,關係很鐵,真讓人羨慕。”
秦褚笑了笑:“確實讓人羨慕。”
齊言被堵了一下。
真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要發車了,秦褚坐回去,坐到副駕駛那裡去,車上隻有那裡還有個位置。
二十分鐘的路程,秦褚一邊給談許切歌一邊查資料,他的表白還缺點東西,爭取這兩天搞定,他太想上位了。
雖然生日那天那個場景最適合表白,但是現在想想,談談的哥哥在,他還不一定能成功。
現在這樣讓談大哥以為兩人就已經是在一起的狀態就很好。
車一停,到了目的地,車還沒停穩呢秦褚就提前來喊人。
齊言:“...”
談許摘下耳機遞給秦褚。
秦褚:“暈不暈?”
談許歎氣,做戲做全套是吧,他:“還好。”
秦褚給了談許一顆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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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許忍不住問:“你哪來這些東西?”
早上秦褚並沒有戴帽子出門啊。
秦褚:“中途回寢室拿的,今晚有煙花秀,戴著乾淨。”
談許:“煙花秀?”
秦褚將手機遞過去:“這個。”
談許看完了還是有點期待的,他們學校這一片算是半城區半郊區,這個山莊完全在郊區,申請了以後可以放煙花。
車一停穩,秦褚就往旁邊讓,想讓齊言先走。
齊言轉頭給談許說:“不僅有煙花秀,還有打鐵花,很值得一看。”
他和談許說著起身,後麵同學很多,秦褚隻能跟在談許後麵。
齊言一直在說話,談談又太有禮貌在聽,有些人真煩。
秦褚的煩躁還沒起來就被談許抓住了手指。
秦褚一下就好了。
情緒也好了,看齊言都順眼了百分之一,還有百分之九十九。
進到了社長訂的那棟娛樂彆墅。
社長:“這裡的位置雖然不是最佳觀景的位置,但是可以看見晚上表演的全貌,晚上八點大家都去樓梯看。”
幾l十個人起哄:
“社長牛逼。”
“多謝社長大人。”
“好好好,社長我愛你。”
社長笑罵:“好了,這裡有唱歌室,台球室,遊泳室,還有麻將室,一堆東西,大家玩得開心,右邊是自助,想吃什麼拿什麼。”
“哇哦,謝謝社長。”
“社長愛你哦。”
齊言轉頭穩談許:“要玩什麼?”
說實話,談許什麼對於唱歌沒什麼興趣,累。
彆的運動就更累了。
秦褚一眼看出談許的想法,他問:“會打麻將嗎?”
這個倒是沒什麼難度。
談許:“可以,玩這個吧。”
齊言:“行。”
秦褚瞥了一眼人,和他們綁死了是吧。
秦褚笑了:“好啊。”
彆的不說,他打麻將很少輸,和他爸生意上的夥伴打,和他媽的好友打,逢年過節替他媽媽上場,自信自己牌術很好。
齊言:“我們還差一個人。”
秦褚:“我有人了。”
白汀很快就過來了:“褚啊,談許。”
談許:“...”
剛剛怎麼沒看見白汀?
白汀仿佛看見了談許的疑問,他道:“我和你們能一樣嗎?現在餐廳那些吃的都是我和他們幾l個提前來選的,裡麵一些東西也是我們來檢查後讓換的。”
談許笑起來:“辛苦了。”
白汀端起來:“還行,為人民服務。”
秦褚:“打麻將嗎?”
白汀立刻問:“玩錢嗎?”
秦褚問齊言:“學長,玩錢嗎?”
齊言也很自信:“可以。”
四人上了牌桌。
白汀,秦褚和齊言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而談許則是無所謂。
牌他會打,但是不精通。
幾l人玩了三把,白汀看著秦褚:“能不能公平公正一點,彆給談許喂牌了。”
秦褚:“...我沒...”
很難有說服力,但是這是真的,鬼知道他打的每一張牌都會精準對到談許。
談許贏了三把,已經有一推籌碼了。
他笑眯眯對秦褚說:“謝謝。”
秦褚看著談許的笑,行吧,就當是他喂的吧。
齊言:“真厲害。”
秦褚立刻轉頭,嘖,哪都有你的事是吧。
又再來,這一次輪到白汀感受到秦褚剛剛的感覺了。
他的牌全撞上了談許的,全是給對方機會。
白汀:“...”
後麵輪到齊言。
四個人打了一下午,加起來輸了幾l萬塊給談許,輸得最多的是秦褚。
秦褚打牌真的好,但架不住談許單純的牌好以及他們兩人的磁場,他隻要遇上談許就輸。
一下午四五個小時幾l乎是談許在贏,齊言是輸得最少的,輸了兩千。
白汀卡在中間。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還覺得好玩和新奇,後麵就是不信邪,咬著牙看談許能贏到什麼時候,結果談許贏到最後一局。
白汀心涼涼:“你這牌運,不該來參加這種小局,太大材小用了。”
談許拿出手機遞到秦褚麵前:“轉錢。”
秦褚心服口服且心甘情願轉了五萬二。
談許:“這一下午收獲頗豐。”
他沒讓白汀和齊言轉。
談許:“學長,白汀,你們倆就不用轉了。”
齊言拿起手機:“什麼話,願賭服輸。”
談許笑著:“就是說著玩玩而已。”
齊言頓住:“輸給你我沒什麼要說的,玩也有講究,我玩得起,不一樣。”
談許:“...好吧。”
白汀看著齊言,立刻明白了。
他家兄弟居然有情敵。
白汀擠過來,擠在齊言和談許中間:“我差多少?欠的債太多,不記得了。”
談許:“你不用,秦褚一起給了。”
白汀問:“他給了多少,萬一不夠呢。”
談許:“五萬二,綽綽有餘。”
白汀沉默了,行,他隻是秦褚多湊五萬二的一個理由。
他扒著齊言肩膀:“走走走,學長我們吃東西去,彆管他們,惡臭啊,五萬二亮瞎我的狗眼,今天的海鮮不錯。”
白汀一個體育生,體格比齊言壯太多。
齊言不想撕破臉皮:“談許,你餓不餓,一起啊。”
談許:“學長你們先
去,我一會來。”
白汀嘖嘖有聲:“我懂,你們私人算賬時間,學長我們走,大閘蟹比他們兩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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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言:“我們等你...們。”
談許:“不用學長,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你們先吃不用等。”
白汀:“好的,明白,兩個眼裡沒飯的家夥,學長我們走。”
他拉著人出門,順手將門關了。
這個小房間隻剩談許和秦褚。
談許:“哥哥,破產沒有。”
秦褚好笑,他調出自己光是存在銀行的錢給談許看:“還夠給你轉很多次五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