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以主子的性子,勸了也白勸,還要惹她不快。
想了想,她還是沒有勸。
反正皇上和皇後之間的事情,似乎也總是他人無法介入的。
玄燁聽了玉泠身子不適的消息,信以為
真。自己暫且走不開,就命乾清宮當值的禦醫過去請脈??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過了一會兒又怕是女子才有的毛病,又命人去請太醫院的婦科聖手來。
隻是他的一片好心,卻被玉泠拒絕了,她不願男太醫給她看病。
得了吧,有經驗的老太爺肯定一號脈就知道他們前兩日都做了什麼,沒準還要診出一個腎虛來,她她要臉!
何況太醫都是男的。
玄燁聽到消息,再也坐不住了,丟下手頭上的事情,便擺駕坤寧宮。
玉泠整歪在躺椅上,渾身沒有骨頭似的癱著,聽宮女讀報紙。
單看氣色,不像生病的。
玄燁暗暗鬆了口氣,怕是自己給她折騰的。
皇帝駕到,所有人都跪下請安,她卻動都不動,甚至還投過來一個嫌棄的眼神。
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卻莫名讓玄燁十分受用,嘴角都不自覺勾起。
他抬手揮退眾人,走過去,輕輕鬆鬆將人抱了起來,自己坐下,讓玉泠歪倒在他身上。
“做什麼,青天白日的,為君不尊啊?”玉泠被絕對的力量支配,隻能占點嘴皮子便宜。
玄燁隻是一笑,抬手輕而緩地幫她揉著腰,柔聲問:“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你昨夜又要太多了?”
玉泠一噎,氣圓了一雙眼,“什麼叫我‘又’啊‘要’啊‘太多’啊的?”
玄燁語氣寵溺,“是是是,朕說錯了,是朕不知節製。”
“哼!”
“彆氣了寶寶,哪兒不舒服我給你揉揉?”
玉泠毫不客氣指了指腳踝,“這兒。”
玄燁低眸一看,隻見那纖薄玉白的腳腕處,隱隱有一圈泛著青的紅痕,是他不小心留下的。
不,其實不是不小心,而是她太嬌了,無論他如何輕輕圈住,都很容易留下痕跡。
不止腳踝,玉泠衣物下,都是一樣觸目驚心的痕跡。
玄燁心中升起無限憐愛之意,任勞任怨地為她輕輕揉按著。
大抵是他伺候的還挺不錯,玉泠十分嬌縱地一會兒指這裡,一會兒指那裡,全身上下都讓他伺候了個遍,卻不讓他占半點便宜。
堂堂天子之手,但凡有一點兒的不規矩,就是‘啪!’的一聲,一個小巴掌打下來。
玄燁作為帝王,竟也不惱,反倒把這當成他們二人之間的小情趣,樂在其中。
給她舒緩了不適,他又親自剝橘子,親手掰成一瓣一瓣的,喂給嬌縱的小祖宗。
玉泠享受完了帝王的伺候,才後知後覺地發覺對方已經在她這兒消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了。
“你今日無事要忙嗎?”玉泠問。
“哪裡聲無事可忙了?朕就沒有一日得閒的。”玄燁幽幽歎息。
“那你還在這裡,跟我玩這麼久做什麼?”
玄燁氣笑了:“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若不是因你身子不適,朕何至於會如此懈怠?”
玉泠略感心虛,單嘴上還是不說,隻
道:“你快去吧,不要耽誤了正事。”
玄燁抱著她不撒手沒,“你陪朕?”
玉泠言辭拒絕,“我今日的畫本和報紙都還沒有聽宮女讀完呢。”
玄燁與她商議,“你來伴駕,等朕忙完了親自給你讀,成嗎?”
最後居然還加了‘成嗎’兩個字,這簡直不像一個帝王會說出來的話,用出來的語氣。
玉泠見鬼一樣,看著他說:“不了,我就想這樣躺著。去你那裡太累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嫌我不夠累,是不是?”
聽她這樣說,玄燁又憐惜起她來了。
“罷了,那今日朕儘量早些過來,你等朕一同用晚膳。”
玉泠一句驚訝的話脫口而出:“今晚還來?!”
玄燁被他的語氣鬨得有些窘迫,他訕訕地摸摸鼻子,“朕隻是想與你一處安寢,今夜不做彆的。”
說完,他跟玉泠討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等他走後,玉泠不適地摸摸身上起的雞皮疙瘩,總覺得皇帝這個樣子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
也不知道他從前是如何對那些為他侍寢的女人的?難道每一個人給他侍寢,讓他滿意的女人他都會如此溫柔體貼?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不好的預感。
……
很快,玉泠覺得她不好的預感成真了。
她發現,皇帝變得很粘人,即使她拒絕親密曖昧,他也是隻要一有空,就抓著玉泠不放。
用膳要抱著她喂,晚上批閱奏折要搬來坤寧宮挨著她坐,她寫字他竟然從後麵圈住她,雙手食指交疊地要指導她,有時候望著她就笑起來……
總之無論做什麼都可以,就是要跟她粘糊在一起。
玉泠:“……”
這怎麼還跟十幾l歲剛陷入熱戀的毛頭少年一般了?
玉泠沒有覺得甜蜜,她覺得牙酸,快酸倒了。
這不對勁!
這很不好!
她是真怕對方那個將感情傾注在自己一個將死之人身上,到時候自己死了……
就在玉泠無限煩惱,並開始想對策的時候,玄燁告訴她,木蘭圍場的春獵準備好了,她學了好幾l個月的騎射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玉泠眼神一亮,忙問:“皇上還準備帶誰去?”
玄燁道:“皇額娘不想去,皇瑪嬤反倒想去看看,甚至還想獵幾l隻兔子玩玩。”
“還有呢?”
“大阿哥和太子都是要去的。”
“還有呢?”
“所有在職的八旗子弟和三品以上的大臣都可攜家眷同去的。”
“你彆給我拐彎抹角,”玉泠冷哼道,“你知道我要問的是哪些人?”
玄燁也不逗她了,笑道,“這回,隻帶你去好不好?”
玉泠心頭咯噔一聲,她糟糕的預感,好像真的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