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轉了個彎,在招待室發現了人。
這裡是醫院的套間,設備一應俱全,那個本來應該還躺在病床上昏迷的人卻坐在那裡和什麼人說話。
神骨空霧調整了一下這裡的鏡頭,故意讓鏡頭隻能露出目標人物的半張臉。
現在還不是徹底露麵的好時機。
招待室裡的單人沙發上,穿著病號服,肩膀上搭著一件黑色風衣的長發青年微笑望著對麵的人:“你確定要這麼說話嗎?你可是骨乾啊,我們接下來應該好好合作的。”
作為組織高級乾部的人冷笑一聲:“我說了我隻問你一件事,那種程度的爆.炸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長發青年繼續皮笑肉不笑:“站著活。”
乾部猛地一拍桌子,掏出槍指向了他:“烏丸諸冥!boss是不是被你殺掉的?!”
麵對著震耳欲聾的喊話,青年往後靠了一下:“哦,你是說我啊?不過先提醒你一下。”
他一字一句道:“用槍指過我的人都死掉了。”
乾部似乎冷靜了一些,他沉聲道:“可笑,到底是誰殺掉了boss,我們都應該心知肚明了。”
青年扭頭看向了彆的地方:“我說過了,會死。”
“你……”
“砰!!!”
安保們被槍聲吸引趕來後,被稱為烏丸諸冥男人坐在那裡揮了揮手,他們便熟門熟路的繞過拿著槍站在那裡的琴酒,把屍體拖走了。
哪怕他們認清楚知曉這個人在組織裡的地位,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等他們拖著屍體迅速離開,甚至在快的令人吃驚的速度下擦乾淨了血跡後,琴酒盯著不遠處的人,道:“他呢?”
青年愣了一下,挑眉道:“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我還不至於分不出誰是他,貝爾摩德。”
作為組織裡的千麵魔女,貝爾摩德的易容術從來沒出過差錯……除了在琴酒麵前扮演烏丸諸冥。
琴酒過於了解那個人,畢竟他跟隨了那個人十幾年,從小到大眼睛裡留下過的也隻有那個人。
琴酒是隻屬於少主的殺手,這件事組織裡誰都知道。
貝爾摩德也習慣了,攤了攤手,朝著招待室裡麵的一扇門指了指。
“我提醒你一下,不是他現在狀態實在不好也不至於找我來,這次的事件太突然也太冒險了。”
“我知道。”琴酒淡淡應了一聲。
打開那扇半掩的門時,一股血腥味彌散開來。
屋子裡沒開燈,黑暗之中,也是同樣穿著病號服披著風衣外套的男人有點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看到琴酒推門而入,他抬了抬頭:“我希望不是有人和你說我重傷快死了,陣。”
琴酒:“你在想什麼?”
麵對這個養大了自己並且是老師和上司的人,琴酒一點都沒客氣。
烏丸諸冥看了看房頂,又看了看右邊的牆壁,等了好幾秒才道:“唔,時機挺合適的。”
這說辭明顯有些心虛。
琴酒不打算廢話了,直接上前幾步伸出手扣住了烏丸諸冥的肩膀,翻開他的領口看到了下麵層層疊疊的繃帶。
烏丸諸冥並沒有覺得這舉動有什麼冒犯的地方,反而有種“隻要你不問了隨你怎麼辦”的架勢靠在那裡,隨著他的動作,歪著頭,笑道:“我成功了,並且還活了下來,不說點祝福的話嗎?”
琴酒看著那些繃帶,沉聲道:“你希望我說什麼?”
“例如說,終於完成了目標真是太好了,之類的,還有……”頓了頓,烏丸諸冥的神色突然有些不爽,就是比那個混蛋晚了幾年,輸了一步。
琴酒的手一頓——他不用猜就知道烏丸諸冥說的是誰。
這個姿勢兩個人離得太近,琴酒能很清楚的看到,烏丸諸冥那個認真的目光並不在他這邊。
烏丸諸冥並沒有那麼多的部下,琴酒已經作為離他最近的人陪了他十幾年,從小到大,成為他最強大的那把刀,烏丸諸冥信任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把性命托付給他,已經近到這種姿勢也不會覺得有任何問題,可就是……記得最深刻的人從來都不是琴酒。
不知道多少次了。
【又是這種不畫臉的描寫方法,更好奇了】
【不行了剛才這段,少主你在乾嘛啊少主,你的殺手眼神都變了啊哈哈哈你看他一眼啊喂】
【琴酒:拔槍jpg.讓我看看這個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