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酒行動雷厲風行,把新人丟進了訓練場後過幾天,帶著新鮮出爐的部下,燒酒踏上了開去東京鄉下的車。
“我提前說好,日本公安零的人也想要這對雙胞胎,我們肯定不能掰一個給他們,所以這次會有戰鬥。”
諸伏景光故作驚訝道:“是直接……開槍嗎?”
“聽我指揮,不過你們聽到公安零時沒後悔,這在我這裡印象不錯。”
安室透:“您過獎,老師教過我要淡定一些。”
此時的白羽陽司正坐在會議室裡。
這間會議室不屬於公安零,而是某位長官私人的,其他人到來時看到白羽陽司,紛紛怒目而視,然後坐到了選的地方。
倒是正好,人都離得遠了,神骨空霧也不用怕被看出來什麼端倪。
一直到正主來了,打了招呼,對白羽陽司道:“白羽,你離得太遠了,我這次和大家就是專門為了找你才開的會啊。”
白羽陽司一動不動坐的筆直,盯著這位長官道:“我應該沒那麼大的作用,可以直接說實話嗎?”
“……”
會議室裡安靜了幾秒鐘,突然有人猛的一拍桌子:“你在說什麼,半分禮貌都沒有嗎?!”
“如果是之前田中的那件事,都已經辦完了,你們找我也沒用。”白羽陽司沒有理會,繼續垂眸淡淡道。
這裡的人白羽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們無非多少都和那些職場上不能告訴彆人的秘密有關係罷了。
就是不知道是田中留下的錢、權,還是……讓這些人看清了白羽陽司的危險性。
誰能想到這廝一開始接受了禮物,一個個積攢下來全收了,最後卻在收集到證據後直接把田中送進了監獄?!
這不是釣魚執法嗎?
白羽陽司不像警方的,行事作為更像是一個混混。
這裡的人不單單隻有警方,政界商界一個不差,比起會議,擺上酒水舞台更像是一個聯誼。
召開會議的中野道:“白羽,你知不知道你這副樣子會讓很多人擔心?”
“請直說。”
中野摁了摁眉心,在心中暗罵了一通後,沉聲道:“現在的零比起公安,更像是一支私人特工部隊了,隻聽你白羽陽司一個人的,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你覺得這合理嗎?”
白羽陽司想都沒想,直截了當道:“合理,之前那樣連我的前任都能隨便被殺才是不合理的。”
有人怒道:“你是什麼態度?!當初我就覺得零被你弄成這副樣子很奇怪了!”
白羽陽司:“有什麼奇怪的?”
他說要這句話,站起身,雙手摁住桌麵,望著剛才講話的人,一字一句道:“我和我的部下是領著政府工資的公務員,首相和白馬警視總監,我的直屬上司,以及地方各部都沒有意見,諸位的意見是哪裡來的?”
“在場的諸位都不是本人前來,找了代理人是怕我事後找茬吧?不得不說諸位這麼防備我……挺正確的。”
中野一把拉住身邊的一人——他是這裡唯一敢正身前來的,因為他是個受委托的組織者,沒想要從白羽陽司得到任何說法。
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了,多數人也都隻是來這裡罵一通,事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白羽陽司根本就是軟硬不吃。
他似乎也沒有那麼多耐心了:“我那邊還有要緊的事情,就不陪諸位在這裡打嘴仗。”
中野:“你還是在追查那個國際犯罪組織,說真的,有必要你親自去弄嗎?”
白羽陽司回過頭:“我的事情你們也知道的那麼多了?”
中野微笑:“這世界上也沒有真正的秘密吧?”
“……無所謂你們怎麼說了,”白羽陽司道,“我從頭到尾也沒打算完全公平的執法,我坐到現在這個位置,從一開始裡麵就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個組織,遲早有一天我要親手鏟除它。”
白發男人說完便直接推門離開了這個地方,停都沒有停。
中野收回目光,看看周圍憤怒的人,歎了口氣:“幾次了?這鬨劇真的不能結束嗎?”
還有人衝著他嘶吼:“官方由著現在的白羽陽司胡來才是最大的問題吧?你們到底在想什麼?”
“白羽陽司的問題不大,他都說了他的目的了,”中野端起茶杯,緩緩道,“隻要那個組織還在,他老師和前任的死亡原因還沒有查清楚,白羽陽司就永遠都有後顧之憂,相反,他要是個真的公平正義無欲無求的聖父,那才需要讓人擔憂。”
“呃,這是什麼意思?”
中野摁了摁太陽穴,心裡不太想和這群代理人說話,不是正主理解力真的不行。
“無欲無求的人隻會看到弊端就去連根拔出,現在的白羽陽司行事也很粗暴,但是卻不會徹底和我們撕破臉皮。”
“現在各派紛爭,白羽陽司背後有真正的支持者,也有假模假樣渾水摸魚的,大家默認保持著這種平衡,就連現在的會議也是。”
這些人在那裡各自心懷鬼胎,分成了許多陣營,哪怕是支持白羽陽司行事的也有在背地裡壞事的。
白羽陽司的行為雖然危險,但是他隻是個人。
許多人都在捂著當年那些案子的真相,或者是暗地裡資助某個組織,前些日子那個組織boss換人還讓人擔心了一下,現在看來一切風平浪靜。
【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內部爛的一團啊】
【組織那邊起碼內部都是為了利益上下一心,叛徒直接打死,外部麵對的都不是啥好人,要不然就是敵人,這都是明麵上的好解決啊】
【我真的對這種感覺很氣,現在的長官這種還有點亦正亦邪軟硬不吃的感覺挺好,要是讓我看到他被強權壓迫妥協什麼我直接窒息】
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神骨空霧表示:遲早有一天把你們這幫b話很多的吃官飯的全揚了。
他一開始來到這裡開始用腦子,那陣子天天覺得自己要長腦子了,現在則是冷漠。
這些人以為的平衡,是神骨空霧自己辛辛苦苦構築的,要的就是某些人以為控製著局麵,實際上神骨空霧手放在桌子底下,隨時都能掀桌子的場景。
那幫人還以為他們資助黑衣組織讓他們幫自己辦事是一舉兩得,實際上組織有公司根本不缺錢,神骨空霧直接多賺好幾份。
烏丸諸冥都快變總裁了,白羽陽司倒是真的缺錢,而且沒法解釋他能搞到的錢來自哪裡,這倒是很麻煩。
陪這些人鬨一鬨也好,那個中野應該也是這麼想的,那些商政的從業者看到這種場麵應該也會放心。
表麵上的鬨騰才是最好掌握的,背地裡誰知道都在打什麼主意。
有些人的演戲水平也不輸給神骨空霧,隻不過他們的戲,是站在神骨空霧翻開的劇本上演出來的。
白羽陽司回到車子停放的地方,風見裕也看到他,連忙道:“長官,有人在等您。”
車子後麵,臉上還貼著紗布的狛守暉無走了出來。
狛守暉無的神色很嚴肅,眼神堅定。
白羽陽司看了看他,道:“你這樣子是打算去競爭首相嗎?挺好的我支持一下。”
狛守暉無一愣,連忙搖了搖頭:“我是想說請您把那個任務交給我吧,我表情這麼嚴肅的話應該比較有信服力!”
白羽陽司看向風見裕也。
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了還在養傷的狛守暉無的某人立刻心虛的挪開了眼神。
畢竟這個任務有關那個組織,狛守暉無現在和那個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就不小心多說了幾句。
白羽陽司走上前,捏住他的手腕,狛守暉無一個激靈,卻硬是沒有痛呼出聲。
“意誌挺不錯的,但是身體怎麼辦?你現在打得過誰?”
“到了那邊還得過幾天吧,我肯定就恢複了!”
“不可能,現在沒有賭博的功夫。”
狛守暉無咬住牙,死死盯著白羽陽司。
“哪怕你哭都沒用。”白羽陽司坐上了車。
“但是我真的——”狛守暉無忍不住喊了出來,他甚至膝蓋一彎,想要直接跪下求白羽陽司。
這在日本鄭重的拜托請求中是常見的舉動,尤其白羽陽司還是狛守暉無的上司和半個老師,是長輩。
現在的狛守暉無的精神還沒有崩潰,但是他急於想抓住什麼,最後拉他一把。
白羽陽司的反應很快,他一下子下了車,抓住狛守暉無的肩膀,回身單手就把他抵在了車門上。
“咚”的一聲悶響後,白羽陽司沉聲道:“暉無,你不能給任何人下跪。”
狛守暉無愣了愣,白羽陽司也皺眉低下了頭,像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
風見裕也等人在旁邊看的緊張極了,怕這倆人會打起來。
白羽陽司歎了口氣,抬起頭道:“聽說你母親生前是陰陽師家族的血脈,你的名字是她取的,和你姐姐一樣,她在你們身上花費了很多心血,是符合你們命格的名字。”
“暉是光的意思,暉無卻絕對不是沒有光的意思,你擔負著這樣的命格,就好好想想怎麼把它延續下去吧。”
想起母親,狛守暉無眼中的光在一點點變得更亮。
白羽陽司鬆開狛守暉無,暉無忍不住問道:“那您是……”
“想去就去吧,本來我也打算多派幾個人。”
“是!萬分感謝!”狛守暉無彎腰鞠躬,還沒有起來時,大聲道,“我不會給任何人下跪了!”
白羽陽司看著這個年輕人,點了點頭。
等他上車後,風見裕也小聲對狛守暉無道:“你最近好像話也變多了啊?”
“有嗎?”狛守暉無想了想,“可能我還是太著急想證明一些事情吧。”
【嗚嗚暉無你特彆好了,不需要去證明什麼真的】
【暉無媽媽的起的名字真好,不管遇到多少爛人,但是總有人愛他的】
【我婆婆就是有水平】
【喂】
公安這次的任務一開始就派了不少人,狛守暉無在其中肯定很安全。
令狛守暉無沒想到的是,前往那個村子裡的車上,他還能看到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伊達航。
“你們怎麼也來了?工作呢?”
鬆田陣平抽了抽嘴角:“我們是被老大趕過來的。”
“?”
經過一番了解這才知道,三木靜一找白羽陽司要的賠款尾款還沒到賬,白羽陽司說是狛守暉無還沒打過來,這次暉無平安回來的話肯定立刻打款,三木靜一就直接把部下扔了過來催債,看著狛守暉無彆出事。
至於伊達航是說他看著就比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靠譜,所以一起打包了。
狛守暉無:“可我已經把錢轉給長官了啊!”
風見裕也道:“長官好像是有踩點尾款的習慣來著,他能讓三木長官乾脆拿到錢都……呃……”
不能當著彆人麵嘴上司,風見裕也選擇閉嘴。
其他人也都知道白羽陽司的性格,隻能說這種事根本不奇怪了。
萩原研二一把攬住狛守暉無,笑道:“怎麼樣啊小暉無,有我們陪會不會感覺格外安心?”
鬆田陣平拉開他:“萩,你小心點他的傷。”
“哇,這還是那個成天凶巴巴把女孩子都嚇跑的小陣平嗎?”
看著新結交的好友,狛守暉無笑了笑。
“風見,那對雙生子叫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