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 ”神骨空霧的聲音突然變大,“你現在不能以工藤新一的身份行動,再說你根本就不知道長大的好友變成了什麼樣子, 如果他真的加入了什麼組織之類的存在,你說你要怎麼辦?”
柯南頓時愣住:“我……”
“事已至此,能見一麵就不錯了, 人生總是充滿各種意外的,”神骨空霧摁了下他的頭, “你要是覺得你一直認識的那個沒問題,你就去告訴他你見到他的兄弟了吧,也隻能這樣了。”
柯南低著頭沒說話。
神骨空霧先回到了咖啡館裡,榎本梓擔憂道:“你和柯南君吵架了嗎?”
玻璃門的透明的,剛才外麵發生了什麼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神骨空霧搖了搖頭:“沒有,柯南君很懂事的。”
低著頭的柯南長長歎了口氣, 仰頭望著天空, 自言自語道:“怎麼搞成了這副樣子啊。”
說完他便打開咖啡館的門走了進去。
在柯南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不遠處轉角後,金發青年站在柯南看不到的地方。
他手裡拋接著橘子, 看著柯南走回咖啡館。
“我就說這裡的老板和小孩子怎麼都這麼眼熟, ”金發青年嗤笑一聲,“朋友?”
他搖了搖頭, 看看手表, 突然麵色一變:“糟糕,要遲到了, 要被殺了啊!”
金發少年一路狂奔,結果卻碰到地鐵有人臥軌,最後不得不咬牙打了一段車, 這才在最後時限趕到了目的地。
“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米伽!”黑衣藍發的青年正焦躁的在車邊看著時間,一看到笑嘻嘻跑過來的人,頓時怒道,“你說你自己來就行,結果差點就遲到了,你知道我們是要來接誰嗎?等等,你連武器都沒帶?!”
“背著沉,我還在長身高呢,”米伽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手搭在車門上,看向汽車駕駛位上的人,“黑麥不是也沒有生氣嘛,你冷靜一點啦,蒼青。”
黑麥威士忌,也就是得到了代號的諸星大看到米伽,順手將手裡的煙熄滅:“不是蒼青激動的問題,是我們都來晚了。”
“都來晚了?可我們不是要接每次完成任務都要住療養院,後來因為療養院環境太好,他乾脆搬家來這的燒酒先生嗎?接他出院然後一起去做任務啊。”
蒼青鷹戳了戳他的肩膀,示意他往車子的另一邊看。
這輛車的另一邊放著一個水豚包,旁邊蹲著一隻平靜的“卡皮巴拉”。
仔細一看,水豚嚼著果子,脖子上還掛著一塊牌子。
“等不了你們,我先去玩了,”米伽念了一遍,挑眉道,“哇哦,看著就很像燒酒先生的風格,我記得他一共養了兩隻水豚,還帶走了一隻玩嗎?”
蒼青鷹不滿道:“米伽,作為後輩你要對燒酒先生更尊敬一些。”
“我尊敬了啊,相信我,但凡看過燒酒先生發瘋的樣子,都沒人會對他不尊敬,”米伽的神色看起來十分真誠,“那我們接下來該去哪?”
諸星大啟動了汽車:“去找人,我已經知道在哪裡了。”
剛剛把水豚裝進包裡的蒼青鷹一愣:“這麼快嗎?不愧是跟隨了燒酒先生六年多的黑麥先生啊,您很了解他。”
諸星大揚了揚手機:“不是,是我剛剛給他打了個電話。”
蒼青:“……”
米伽在旁邊無聲的大笑。
“我說,諸星啊,”燒酒的聲音在手機裡幽幽傳來,“這邊人好多啊,好幾個小孩子圍著我,要看我的卡皮巴拉,我腦子有點疼。”
諸星大:“您稍等,我們馬上就到。”
“我感覺我周圍有一群鵝在叫啊,我能發病嗎?等等……我去我忘記吃藥了。”
蒼青鷹茫然道:“醫生開的不是維生素……”
和他一起坐在後座的米伽一把捂住蒼青的嘴,揚聲道:“藥不能停啊先生!你上周就是因為忘吃藥了殺了兩個人你忘了嗎?!”
此話一出,電話那頭原本嘈雜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了。
“那兩個還被鑲在醫院的牆裡,扣都扣不下來啊!”
隱約能聽見倒吸涼氣的聲音。
“哦,我想起來了,米伽,”燒酒笑道,“謝謝提醒。”
“不客氣,對了,您現在是在哪?”
“機場哦,我忘了說,今天主要不是你們接我,我也需要去接一個人。”
燒酒話音剛落,手機那頭忽然又響起了其他人的聲音。
“打擾一下,剛才有其他人說,這邊有人說自己殺了人,請問是您嗎?”
“……”
電話被掛斷了。
蒼青鷹立刻用指責的眼神瞪著米伽,米伽轉過頭,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繼續哼著歌。
【喲嗬,阿卡伊居然還在組織,有意思了】
【看起來大家的精神狀態在燒酒的帶領下都十分美好】
【卡皮巴拉立大功,燒酒甚至知道卡皮巴拉是群居動物所以養了兩隻,他真的我哭死】
【米伽米伽!讓我多看看雙子,這可是真的看著長大的!】
【現在的米伽還……哎算了不說了】
【前麵的你什麼意思?!彆說話說一半啊喂!】
在機場裡,赤緋星戴著帽子和墨鏡,把自己最醒目的特征遮的嚴嚴實實,像做賊一樣小心翼翼在機場的角落裡穿梭,尋找著大屏幕上的航班號。
直到他被一人拍了下肩膀:“叫什麼來著……赤緋?”
“嗚啊!什麼?”赤緋星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哦哦,原來是鬆田先生萩原先生你們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
風見裕也從鬆田和萩原二人身後走了出來:“是什麼?”
“……”赤緋星抱著風見裕也欲哭無淚,“風見風見!風見前輩!我錯了嗚嗚嗚,這可是狛守先生啊好久見不到一次的,你就讓我接他嘛,我讀了好多遍他破的那些案子的檔案,做夢都想看他啊!”
“彆撒嬌!”風見裕也推開赤緋星的臉,無奈道,“讓你好好在公安裡待著是保護你,你現在做事還是這麼衝動不計後果的,降穀先生也說過你好幾次了,一點用都沒有……”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在旁邊圍觀風見裕也教育赤緋星。
“zero那家夥還臥底著,好不容易半路有時間回來一趟,還得教育後輩,夠忙的啊。”
“小赤緋挺厲害的,我看風見快被他逼成老媽了。”
在赤緋死皮賴臉的攻勢下,風見裕也沒有立刻趕赤緋星回去:“就這一次了,你給我在這好好待著彆亂跑,看到人了立刻我們一起回去!”
“哦哦哦!”赤緋星激動了起來。
鬆田陣平好奇道:“你那麼崇拜暉無嗎?”
“是,那可是狛守暉無前輩啊,我看過很多他的檔案!”赤緋星眼睛亮晶晶的,一把抓起鬆田陣平的手猛搖,“要不是工作性質需要保密,他肯定是一個享譽日本的偵探!我在警察學校的時候外出被他救了,我真的會永遠記得那一幕,超級帥,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要加入公安零的,誤打誤撞真的考進來了。”
風見裕也:“誤打誤撞?”
雖然赤緋給人感覺腦子不太好,可是他是真的用第一名的成績在白羽陽司那裡留下了印象的。
“暉無這六年多,總共就回來了那麼兩次,恰好就救了赤緋,”萩原研二感慨道,“然後赤緋在一年前恰好救了班長,這麼多的恰好,應該說是命運。”
赤緋星聞言,呲牙一笑:“舉手之勞,不用感謝我!暉無先生的朋友我肯定也要拚命救!”
赤緋星就差在臉上寫上“狛守暉無激推”幾個大字了。
有人拉了拉鬆田陣平,在他回頭時遞給了他一束花。
鬆田陣平一愣:“你認錯人了嗎?”
送花的人解釋道:“是這樣的,有人雇傭了我們,給每個今天這個機場落地的旅客都送一束花。”
“那可真是厲害了,不過我不是旅客,我在接人。”
“哎?這樣嗎?”
“這個送花的活動不知道是誰想的,確實挺有意思的。”
一個聲音忽然加入了這場對話,不知何時,拉著行李箱,手裡還拿著一束花的青年站在了幾人身後。
青年微笑著朝幾人揮了揮手:“久等?”
鬆田陣平:“暉無!”
“狛守先生!”赤緋星激動的聲音一下子蓋過了其他人,他忐忑的站了過去,“好久不見,您您您、您好!”
二十九歲的狛守暉無看著赤緋,笑道:“一段時間不見了,赤緋,你真的加入公安零了啊,乾得不錯,彆緊張。”
赤緋星一下子就愣住了:“您還記得我啊!”
“記得很清楚,你很優秀啊。”
赤緋星差點就感動哭了,他回身抱住風見:“他還記得我!”
風見裕也生無可戀,卻還是拍著青年的後背:“……”
狛守暉無笑了笑,看向鬆田陣平二人:“最近過得怎麼樣?工作順利嗎?”
“要是不順利你就得在新聞上找我們兩個了,”鬆田陣平一直看著狛守暉無,笑道,“歡迎回來。”
萩原研二直接把鬆田陣平推了出去:“來個久彆重逢的擁抱,彆搞得像是兩國領導見麵會晤隔著那麼遠。”
萩原研二的力氣用的正好,鬆田陣平一下子貼上狛守暉無的時候,整個人直接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