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甚至懷疑過,燒酒就是因為沒辦法像正常人那樣體會到痛苦的感覺,所以才總是顯得比較瘋狂,那是他痛苦的來源。
笑著笑著,燒酒向他道:“你知道嗎?暉無他家以前幸福極了,母親和姐姐都是特彆好的人,父親也很會演戲啊,在外人看起來父慈子孝,很幸福的,那之後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燒酒彎了彎眉眼,又睜大眼睛,笑著一字一句道:“因為粘上我了。”
“我頂替了他鄰居的身份,我那‘父母’還高抬貴手讓我當了好幾年好兒子,其實他們也沒什麼不好的,就是身為科學家研究員,眼睛裡容不下不完美的東西,所以我就出現了。”
燒酒這話說的還是和他以前的風格一樣,沒頭沒尾顛三倒四,正常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表達什麼。
可是諸伏景光聽懂了。
“……姓狛守的那個男人,他下手夠狠的,一次兩次還不夠,”燒酒的聲音突然陰沉了下去,“他還要最後爬出來開那一槍,最可笑的是那些人以為他是什麼好爸爸啊,啊?到底是誰做出的這個猜測啊?”
被束縛在那裡的青年俊美卻瘋狂,眼睛裡透露出的是殺意,一點點敘述著造成了他臉上傷疤的往事。
諸伏景光現在一句話都不敢說,他生怕突然聊死這種事的燒酒不想講下去了,這件事可是關乎於狛守暉無的真相啊!
令他失望的是,打斷燒酒的是外力。
倉庫大門被暴力推開,一群人很快來到了這個房間門前。
他們打開了鐵門,為首的男人走進來,上去就想要踢燒酒一腳。
可燒酒閃的很快,他直接坐起來,男人踢了個空,頓時罵了一句。
諸伏景光連忙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拿我們和組織做交易就不要做這種事?”
“交易?組織?不不不,”罵罵咧咧的男人嗤笑一聲,“黑衣組織的boss
是不會讓自己被部下的安危威脅到的,可隻要能夠騙來幾個人就行,燒酒,你和你的部下,我都要看著死乾淨。”
“哦,一開始還說是組織的敵人,現在終於不裝了?”燒酒坐在地上,托著下頜道,“那估計要抱歉了,我得罪的人太多,記不住你。”
諸伏景光:“……”
燒酒根本就不可能服軟的,要他發瘋現在咬死這幾個人來的比較快。
“你找死!”男人果然罵了一聲,上去一把抓住了燒酒脖頸上的鎖鏈!
“老大!”
正在這時,又有一個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有車開過來了,算算時間應該是燒酒的部下。”
【好一個斷章大法,誠心不讓我知道十幾年前的往事到底什麼樣是嗎(再見)】
【景光這裡是個伏筆了,這應該不算劇透吧,我是真沒想到會在那種情況下讓景光告訴暉無這些事,說到底要不是燒酒自己想說彆人永遠沒辦法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什麼?難道說燒酒會洗白?!】
【他洗不出來啦,嗑黑色的可以放心,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感覺燒酒暉無更真了】
與此同時,東京市內的某條街道上,正上演著異常嚴肅的對決。
柯南VS阿爾。
柯南滿臉嚴肅看著黑色短發,穿著校服的青年。
阿爾低著頭,無奈看著戴著黑框眼鏡的孩童。
被柯南攔截住的阿爾率先開口:“乖,哥哥有事要做,回來我給你買糖啊?”
柯南沉聲道:“阿爾你這家夥,其實已經看出來我是誰了吧?”
阿爾聳聳肩,沒說話拔腿就要走。
他剛剛過去,柯南一下子蹲到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啊!哥哥你彆扔下我,我會很聽話的,你彆生我的氣啊!”
阿爾:“!”
周圍的路人頓時投來了譴責的目光。
阿爾一手抱起柯南,連忙跑到了沒人的地方,這才把柯南放到地上,額角青筋直跳:“工藤新一你這家夥,當小孩子當的真順暢啊,啊?”
“彼此彼此,”柯南道,“你昨天那是什麼意思啊,故意的吧你?就是想氣我啊?”
“誰讓你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說一聲了?枉費我們認識那麼多年。”
“我是……”
阿爾抬起手:“好好我知道,我和日本公安走得很近,這種事萬一被那些人知道,你可能會變成小白鼠,是這樣的吧?”
柯南:“我沒想懷疑你,我是怕你身邊的公安的人看出來。”
工藤優作早就告訴過新一,阿爾是被公安的人送來的,他想調查自己的身世和弟弟的事情就隻能繼續和公安待在一起,將來變成他們的一份子。
阿爾抬起手,猛地揉了揉柯南的頭:“行了彆解釋了,你這家夥總是擔心這麼多。”
柯南無語半月眼看著他:“我擔心那麼多你不還是看出來了?”
“這很正
常,”
阿爾道,“因為我知道這世界上是有能夠導致人變成這樣的藥物存在的,蘭他們不知道,所以想不到這個關節。”
柯南頓時一愣:“藥物?你知道這種藥?!”
“這是機密。”
“什麼?你這家夥……”柯南故作抱怨的樣子,“我可是因為在遊樂場裡聽到了米伽的名字,想要去調查一下,這才變成了這副樣子啊!”
此話一出,阿爾頓時愣住了。
“米伽?真是是米伽?!”阿爾激動的一把抓住柯南,一陣猛搖,“米伽他在哪?”
柯南連忙道:“你冷靜一下,隻是一個名字,是從穿著黑衣服的人那裡聽來的……”
他話還沒說完,阿爾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
柯南抬頭看去,發現阿爾睜大了眼睛。
“黑衣組織的人,沒錯,絕對是黑衣組織的人……”
柯南一愣:“你知道嗎?”
“他們是很難搞的國際犯罪組織,近些年把根基固定在日本了,可惡,”阿爾一拳錘在牆壁上,“他們居然有米伽的消息,該不會這麼多年……”
柯南安慰道:“最起碼我們知道米伽還活著,他那麼多年都杳無音訊的。”
阿爾點點頭,神色間難掩擔憂,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然抬起頭:“我現在不就是要去找黑衣組織嗎?!”
“什麼?”
阿爾來不及過多解釋,把柯南抓起來就跑。
“剛才公安零的線人發來的消息,黑衣組織的一個被重點監視的乾部被其他組織的人抓住了,那邊可能是要開戰,不過公安零不打算出馬,我本來隻是想去看看,現在看來我得去好好問問他們組織的人了!”
柯南聽明白了,他連忙道:“快停下來,那可不是鬨著玩的,他們可能真的會殺人!”
“新一,你是偵探啊,你也不應該接觸這些,可要是聽到這個消息,你會選擇不去嗎?”
新一一下子說不出來話了。
阿爾深吸一口氣:“我也不是什麼溫室裡長大的,我不能出動去做什麼任務,僅僅是因為我還未成年罷了。”
“嗯,我知道了,”柯南點點頭,“那就去吧,一起去。”
是他想的太少了,他記得老爸說過吧……
“這對兄弟,生來就是為了去過不平凡的生活,生來就是為了彼此依靠再彼此疏遠的。”
他們朝著東京郊外的倉庫趕去。
燒酒被扯了出來。
倉庫空曠的地上,他沒有選擇繼續躺著,隻是也懶洋洋坐在原地,絲毫不去理會頂在他腦門上的槍。
敵人的領頭人用槍指著燒酒,陰冷的目光盯著倉庫門口的青年:“就你一個人?”
安室透點點頭:“做交易這種人,人越多越麻煩吧?”
領頭人“嘖”了一聲,很明顯不滿意:“你們的事情可真多,把其他人,燒酒的那些部下都喊來!”
安室透皺了皺眉:“
人越多不是越難以把控嗎?我現在腳邊放著裝現金和支票的包,裡麵甚至還有一些機密文件呢,你們在要求裡不是這麼寫的嗎?”
有人從背後堵住了安室透的逃跑路線。
領頭人看著安室透回頭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誰管那些,我是要燒酒和他的部下在這世界上徹底消失。”
燒酒忽然一撐地麵,站了起來。
領頭人一驚,下意識抬起槍柄給了他一下:“乾什麼?!”
燒酒被一下子打的臉朝著一側撇過去,但他當然不可能吃痛,甚至還無聲笑了笑。
燒酒一點點回過頭,在領頭人的滿麵怒火下,笑道:“笑你藝高人膽大。”
下一刻,燒酒突然雙手一甩,手上的鎖鏈精準無誤套中領頭人的脖子。
周圍的小弟們頓時紛紛嚇了一跳,沒想到燒酒在被槍口包圍住的時候,還敢去襲擊他們的人。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猶豫,燒酒直接摁著領頭人的身體,狠狠撞向地麵。
安室透回身一拳打中敵人,直接卸了對方的槍,毫不猶豫回身幾槍,正中離燒酒最近的那幾個敵人。
安室透幾發下去打中的敵人還是有限,這幫人人數太多,安室透想要解決他們,那他們的子彈早就把燒酒打成篩子了。
燒酒並不害怕,在領頭人的身體撞到地麵的一瞬間,他就輕聲道:“狙擊手。”
從倉庫外射來的子彈精準穿透倉庫牆壁上的小型窗戶,打中了威脅燒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