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平時也要多加小心,總之……一切都,注意一下。”
那個奇怪的停頓感覺更加明顯了。
掛斷電話後,柯南以為混過去了,立刻笑道:“看吧,都說了沒什麼事。”
灰原哀:“……”
柯南:“哎不是,瞪我乾嘛?那邊明明就沒事啊?”
灰原哀怒道:“那種像是受傷了之後一說話就牽動傷口的說話方式,怎麼能算是沒事啊?!”
在兩個人吵架時,遠處一個人影悄悄離開了原本一直站著的地方。
他對著手機小聲道:“那些和白羽陽司烏丸諸冥走的很近的小孩子沒什麼問題,白羽陽司是醒了,但是依然傷得很重。”
白羽陽司掛斷電話後,才鬆開了一直抓著自己胸口處衣服的手。
從衣領處還能看到他身上隱隱約約延伸出的繃帶痕跡。
白羽陽司確實已經醒了,他剛醒沒多久,隻不過誰也沒想到,他現在不在自己的病房裡。
估計就連打算對付他的人都沒想到,白羽陽司的速度會這麼快。
病房還是病房,隻是不是白羽陽司的。
白羽陽司站在病床邊,拿著手機的手垂下,望著躺在那裡的烏丸諸冥。
彆說白羽陽司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是跑這裡來,就是黑衣組織的人能讓他進來,琴酒沒崩了他都是不敢讓人相信的事情。
病房裡不單單隻有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琴酒和降穀零就站在他們後麵不遠處。
這兩個人的氣息現在劍拔弩張的,但凡在場的四人少了任何一個,恐怕都會立刻打起來
,下死手的那種。
白羽陽司的眼神說不上來的複雜,這是完全屬於白羽陽司的眼神,這個眼神出現時,沒人會想要用公安零的長官這個稱呼去喊他。
那些人完全想象不到白羽陽司還會有這樣的眼神吧。
白羽陽司伸出手,琴酒皺了皺眉:“放下。”
白羽陽司停了下來,可不是因為琴酒,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像是有些膽怯那樣握了起來。
白羽陽司回頭看著琴酒道:“他的情況怎麼樣?”
琴酒不太情願道:“傷勢引發了之前身體不好時積攢的一些病症。”
白羽陽司點了點頭:“這樣啊,我知道了。”
降穀零把防備的眼神暫時從琴酒身上挪開,沉聲道:“公安零有和黑衣組織規模不小的衝突,上麵有些人也在拿著資料準備查我們,已經差不多是觸底了,陽司。”
白羽陽司垂眸一直看著烏丸諸冥:“這樣已經夠了,沒有必要壓抑那麼多,隻不過本來是想等著他醒過來的。”
琴酒看向一邊,像是忍不住再多看一眼就要動手了。
降穀零肅然道:“請您下命令吧,長官。”
這間病房仿佛突然變成了白羽陽司的指揮室。
白羽陽司深吸一口氣,回頭道:“按照原本的計劃,開始行動。”
白羽陽司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回了那個殺伐果決的長官。
白羽陽司最後看了一眼烏丸諸冥,正打算朝外走去時……他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了。
【很好,我cp果然還是複婚複的很完美,我躺下了】
【從生死邊緣掙紮過來第一件事就是來看老婆陽司你不要太愛了!】
【你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是老攻!】
【陽司你都敢直接進黑衣組織大本營病房了,你倒是碰他啊!啊啊啊你總是在這種時候膽小做什麼!你的戀愛腦讓他發作起來啊!那隻手是boss吧?是boss吧?握緊了!】
【透子和琴酒,那個,父母愛情你們真的不嗑?你們不嗑我嗑】
【喂喂我是透陽我這個cp粉還活著呢你說話不要這麼惡毒(尖叫)】
【我靠不光活下來了似乎還有個大計劃!我就知道這倆人不會這麼簡單把命交出去的】
【最好是個足夠大的炸彈,不然我真的心疼這倆人受這麼嚴重的傷,一個不小心真的會死的啊!】
【感覺他們不會拿對方的命冒險,不確定再看看】
“白羽陽司醒了……他的存活力頑強的出乎我意料,”淺野新有些煩躁的扔下手機,“不過現在情況都這樣了,他還能做什麼?醒的太晚了。”
“不過也不能放鬆,神骨空霧想的一明一暗的組合絕對不能繼續下去了,”淺野新冷笑道,“本來名字也像是要陰陽兩隔的人。”
【老登我警告你彆影響我cp婚姻大事】
【雖然氣人但是,反派都覺得陽司和諸冥連名字都是組合在一起的,這是什麼?
這是全天下都認同的cp感!】
神骨空霧:“看來大家的嗑學家功力又上一層樓。”
係統:“……還不是被你慣得。”
神骨空霧:“我沒有!你在說什麼?”
係統:“……”
白羽陽司去探望了烏丸諸冥的這件事除了琴酒少數幾個人外,就連公安零都沒有幾個知道的。
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都還認為自家上司躺在病床上。
狛守暉無和降穀零都很多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他們忙碌成那副樣子,也不會有人懷疑白羽陽司還有能力去管一下公安零。
第二天,加拿大威士忌注意到烏丸諸冥病房的安保更換了。
他去探望時再次碰到了燒酒,對方擺擺手吊兒郎當的,說琴酒帶著人去收拾叛亂的一個小組織的爛攤子了。
“現在的狀況可真是麻煩,大家都好忙,啊不過我為什麼不怎麼忙,他們怕我發瘋搞砸了嗎?”
加拿大挑眉道:“有可能吧。”
燒酒笑著看他:“那你怎麼還閒著?”
“我來探望boss,完事就要去做任務了。”
“加拿大,你好關心boss,”燒酒的感動看起來一點都不真誠,他張開手,“來,為了你的關心咱們擁抱一個。”
“免了,”加拿大的嘴角抽了抽,他推開燒酒,看著病房那邊道,“我得趕緊去了,不然真的會沒時間。”
燒酒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的,保佑你任務順利。”
“哦。對了,”加拿大突然道,“燒酒,你也該想想之後還能去哪了吧,我可不認為琴酒是脾氣好到能容忍你,他也不是個不會查到你一絲半點痕跡的蠢貨。”
燒酒笑的看起來更開心了:“是啊這是個好問題,畢竟狗沒家了就是流浪狗了,而我一般不喜歡流浪狗。”
加拿大:“嗯,你喜歡卡皮巴拉。”
加拿大進入了病房。
之前這些護衛在琴酒不在時根本不會讓人靠近,現在變成了這樣,加拿大注意到他們臉上不耐煩的神色,問了一句,發現烏丸諸冥的病情又加重了。
怪不得這樣不重視,是覺得裡麵的人要死了,沒有必要了。
加拿大進入病房,關上門。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影時,他忍不住嗤笑一聲:“看起來並沒有多少人念著你做的事情啊,太失敗了,烏丸諸冥。”
加拿大威士忌是烏丸蓮耶死前十年就獲得了代號的老人,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怎樣在這個位置上堅持這麼久,還能清晰記得自己的臥底任務的。
不過他有些觀點也和黑衣組織的人一樣,最起碼他自己,還保持著老成員的高傲,不怎麼服氣烏丸諸冥這樣在烏丸蓮耶突然死亡後以強勢手腕上位的人。
現在組織裡的人都陸陸續續被烏丸諸冥換了,加拿大威士忌早就做好了自己離開的準備,沒想到現在給了他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加拿大也並不在意他說的話做的事被監控看到,反正現在琴酒返回也來不及了。
“烏丸諸冥,你果斷把人換掉那麼多的方法很對,可是你還是沒換乾淨,你這種做法,愚蠢的放棄其他國家的組織分部,隻顧著眼前的這一片土地……真是可惜。”
加拿大拿出了護衛沒搜出來的刀片:“你自己就是失敗的產物,為了成功活下去,你應該認同西村先生他們的想法,明明這樣才能活下去,蠢貨。”
病床上的人毫無聲息,誰都知道烏丸諸冥一聲都不能回應他,加拿大說這番話隻是為了泄憤罷了。
他沒有再多做什麼,也知道節省時間手起刀落的重要性。
【啊啊彆碰我諸冥!】
【人呢人呢?黑衣組織你們被偷家了!】
加拿大威士忌覺得自己沒被死於話多的特性影響到,這個觀點對極了,因為讓他死的原因不是話太多。
是反正今天肯定要無。
刀片剛剛伸到烏丸諸冥喉嚨上方時,一直閉著的那雙眼睛突然睜開了。
加拿大還沒反應過來,一拳就猛地砸到了他鼻梁上。
眼冒金星的加拿大後退了好幾步,捂著鼻子抬起頭,看到從病床上敏捷的翻身下床,甚至從被子下麵抽出了一把還未出鞘的長刀的人。
加拿大好不容易才沒讓自己因為劇痛喊出聲,看到這一幕,他驚訝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