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的關心非常有道理。
烏丸諸冥但凡再晚鬆開降穀零一刻,降穀零的手都會立刻把讓他的手拍開。
降穀零迅速和烏丸諸冥拉開了距離。盯著烏丸諸冥道:“怎麼會是你?”
他們應該是掉到了下麵的樓層,可是周圍除了他們空無一人,也沒有窗戶,光線也很少,看不到太多東西,也完全沒有其它東西。
這裡的環境正好適合神骨空霧去鋪墊接下來的劇情。
看著降穀零四下尋找白羽陽司,偶爾瞥到烏丸諸冥還要不爽的樣子,完全和神骨空霧預計裡的一模一樣。
烏丸諸冥挑眉道:“炸毛了?”
降穀零一愣,難以置信看著他:“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我沒什麼惡意,”烏丸諸冥看著他的樣子,無聲笑了一下,“陽司和我形容過你,但直到現在才有時間好好看一下,之前你在我這裡的時候你也是一直跟著燒酒,要麼就單打獨鬥,沒給我什麼觀察你的機會,也不知道陽司能教出來什麼樣的。”
這話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圍繞著白羽陽司身上去了。
聽到烏丸諸冥談起白羽陽司,降穀零的神經這才放鬆了一些。
其實也並沒有太多放鬆,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烏丸諸冥相處。
以前的烏丸諸冥在他看來是背叛了白羽陽司的那種心狠手辣的反派,整天一副笑麵虎的樣子可實際上連燒酒這種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是最難相處的那種類型,但是好在這是敵人啊,真到了關鍵的時候不行就一槍帶走了。
現在問題來了,他還是希望烏丸諸冥被一槍帶走,可是這個人不能是他了:)。
這種和情敵近距離相處的感覺相當微妙。
降穀零皺眉看著烏丸諸冥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剛才的意思是說琴酒在陽司那邊嗎?”
烏丸諸冥的態度和麵對琴酒時也差不了多少,他歎了口氣,無奈道:“對,琴酒的身手你也知道,陽司的實力你也清楚,不用擔心。”
降穀零:“可是你……”
他並沒有說完,儘管對烏丸諸冥敵意很大,可他並沒有故意往彆人傷口上撒鹽的愛好。
烏丸諸冥看起來倒是並不怎麼在意:“是啊,嚴格來說我手不能體肩不能抗,得麻煩你保護我了。”
在這種時候顯示他贏了烏丸諸冥,並沒有讓降穀零如何開心,他看向了彆處:“真沒想到有一天黑衣組織的boss也會有這麼對我說話的時候啊
。”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們不是敵人了吧?”
“……但也不至於進行到現在……”降穀零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烏丸諸冥道,“琴酒會好好和陽司相處的吧?”
他知道白羽陽司的身手不用擔心,可是琴酒那個性格,他還是很擔心想確認一下。
“……”剛才還笑著和降穀零款款而談的烏丸諸冥忽然沉默了。
在降穀零瞪大眼睛的直視下,過了幾秒鐘,烏丸諸冥看向了彆處。
麵對這種前所未見的態度,降穀零愣了愣,突然就反應了過來:“你在心虛嗎?我都能答應保護你了,為什麼你不敢肯定琴酒會保護陽司?你教了他什麼啊?黑衣組織的家夥!”
降穀零現在是真的炸毛了。
哪怕降穀零現在真的不顧形象的抓住他領子猛搖,烏丸諸冥也沒辦法給他承諾。
對比起現在這邊儘管很吵但是還算能看得過去的相處,琴酒和白羽陽司那邊的氛圍很沉重。
是真的很沉重,但凡有一個人誤入這邊,都會立刻被這種沉重的氣氛嚇跑。
在白羽陽司說了讓琴酒收收敵意後,那敵意也沒有絲毫收斂。
“……”白羽陽司無奈歎了口氣,“我是應該感謝你沒拿槍對著我嗎?”
琴酒:“剛才這棟大廈產生變化時,我身邊根本就不是你。”
白羽陽司:“我也想找諸冥和零,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兩個人都不是會溫和說話的類型,哪怕沒有想著和對方吵架,可是兩個人說話就是像吃了槍藥一樣。
烏丸諸冥的心虛是有道理的。
琴酒拿起了手機,發現周圍並沒有信號。
“不用擔心,那些人是不敢殺我和諸冥的,”白羽陽司看著漆黑一片的四周,皺眉道,“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種空無一人的狀態,還是值得研究……”
他話還沒說完,琴酒的槍口對準了他。
白羽陽司的聲音停止,他看向琴酒,在琴酒晦暗不明的眼神下和他遙遙對視著。
白羽陽司道:“你不會這麼做的。”
琴酒冷笑一聲:“誰給你的勇氣讓你這麼肯定?”
白羽陽司的眼睛一般人都以為是灰色的,可是仔細看看就會發現是藍灰色,在周圍這麼黑的環境下,幾乎要和黑色融為一體。
他的眼神很認真,看著琴酒時,卻和注視著烏丸諸冥時的眼神信任程度無二。
白羽陽司一字一句道:“因為你的身上有諸冥的影子。”
琴酒頓時愣住了。
白羽陽司說什麼他是烏丸諸冥的部下,或者他是烏丸諸冥的弟子,由此衍生出的信任都可以理解,可是有烏丸諸冥的影子是什麼意思?
這個家夥是想說他就信任和烏丸諸冥有相似程度的人?
看著白羽陽司那肯定的樣子,琴酒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6,長官你6的很,所以長官你是真的覺得你在對“你
推的孩子”說話嗎】
【啊啊啊什麼好活,你推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
【長官眼中:琴酒和諸冥有相似之處,琴酒好】
【這八百米濾鏡摘不下來了】
【琴酒的表情笑死我了,之前說是想要殺了白羽陽司的決心呢?】
【弘樹:所以沒人在乎一下我的家庭問題嗎?】
【神骨空霧:所以有人在乎一下我家的輩分問題嗎?】
【琴爺你說不說你說不說,你去挑釁白羽陽司啊現在boss不在這是絕佳的機會啊】
彈幕裡要搞事的氣息都快直接撲到神骨空霧臉上來了。
輩分這種事大家見仁見智啦,你說對吧和神骨空霧一輩的柯南君和小光君?
琴酒盯著白羽陽司,並沒有放下槍,他眼神突然一變,直接扣下扳機。
碰”的一聲,博萊塔的子彈飛過一動未動的白羽陽司身邊,正中他身後悄悄摸過來的人影。
“啊啊啊!”被子彈擊中的人捂住腿倒地痛呼。
這個人不屬於公安零也不屬於黑衣組織,身上還帶著槍。
琴酒收回槍,冷漠道:“收回你的信任吧,白羽陽司。”
白羽陽司摸了摸自己朝著子彈飛過軌道那邊的耳朵,感覺到因為近距離開槍後耳朵的嗡鳴聲還沒有徹底減退。
琴酒的理智知道自己不能過多理會白羽陽司,不然的話烏丸諸冥找到之前兩個人絕對會爆發大問題。
在琴酒看向四周尋找出口時,白羽陽司道:“感覺這裡是特意布置的,是個想要隔開我們這些人逐個擊破的場所,不過組合出了些問題。”頓了頓,白羽陽司補充道:“可能也沒什麼問題,如果正確的話默契程度太高,他們不好下手。”
琴酒沒有回話,但也沒有自顧自扔下白羽陽司一個人走掉。
白羽陽司走到倒地痛呼的那人前麵,問道:“那些人派你來做什麼?”
“唔……”
看著這個人咬緊牙關的樣子,白羽陽司也不囉嗦,直接拔出自己的槍,對準這人的眼睛:“我不是警察,是公安零,我們的辦案方式你要清楚,還有,我把你交給組織的人我甚至都不用自己動手。”
男人陡然一驚,他驚恐看著槍口,似乎是想起了白羽陽司的那些傳聞,變化的極為迅速。
“我都說,你先把槍移開。”
白羽陽司盯著他沒動。
“……好了,我知道了,我說就是了!那些人是想分彆找到你和烏丸諸冥談一談,我隻是想來帶路的,但是當然不能給你們那麼順利,看到那個組織的人也在,”男人用下巴點了點琴酒的方向,“就想著把他殺了最好。”
白羽陽司皺起眉,低聲自言自語道:“零……”
白羽陽司在擔心降穀零,如果說這個人說的是真的,那麼去找烏丸諸冥的人也會想殺掉降穀零。
琴酒走了過來,一腳踩碎男人掉落的槍後,冷聲道:“派你來的人都有誰?名字全部說出來。”
麵對琴酒的殺氣,男人連連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讓我來的是中間人,他和我說要是白羽陽司想問這個問題的話就告訴他好好想想,其實身份都能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