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聽說過燒酒和狛守暉無的名號,不由得緊張的流出了冷汗,咽了咽口水。
燒酒看著人數,微微眯眼有些不確定:“人還挺多的,就我們兩個人了。”
聽出燒酒遲疑的暉無幾乎想也不想,反問道:你覺得還需要誰??”
燒酒愣了下,過了好一會兒,他不由得笑了出來。
“是我想得太多了,到最後沒有你半分的真誠,”燒酒頓了頓,聲音忽然變小,“我隻是有些擔心……”
暉無:“嗯,有什麼可擔心的?”
燒酒歎了口氣:“不了,我覺得不說出來畢竟好。”
暉無:“哦,我還以為你擔心我之後真的揍你一頓怎麼辦呢。”
“……所以是真的嗎?”
“真的,”暉無重新拿起那根棍子和他的槍,迎向敵人,“你不會覺得我說恨你是在開玩笑吧?”
燒酒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生無可戀,畢竟狛守暉無的手勁不是一般大。
“……但是,那得排在你的審判之後,”暉無說出這句話時明顯有些猶豫,但他知道他必須得說出來,哪怕不回頭他也知道燒酒正在認真的看著他,“我會和法官說明你做過臥底以及現在做的這些事,一切都會算明白的,殺了幾個人救了幾個人,全都算明白。”
“哈,好嚴苛啊,”燒酒笑著歎了口氣,他望著側麵看到的暉無明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不愧是我認識的暉無啊。”
燒酒記得狛守暉無從小到大都想當一個公平正義的人。
一切都結束後,燒酒定然不會回去黑衣組織,他想和暉無待在一起的話,就必須去接受審判。
燒酒知道這件事,隻是他沒有考慮過還有這種機會,現在甚至是有些驚喜。
他本來以為他這輩子都再也沒有機會站在暉無那邊的,最起碼不可能光明正大站在他那邊了。
以燒酒的狀態來說,法官要是在法庭上給他判了個死刑,他都會覺得比死在外麵要更開心。
但同時,這也是燒酒擔憂的事情。
他給自己想好的結局是死在暉無看不到的地方,他看到了白羽陽司和烏丸諸冥變成了什麼樣子,所以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死在暉無麵前,那是他原本的打算,本來一切應該結束在他粉身碎骨的那一刻。
可是現在暉無說相信他,暉無站在他身邊。
那個他最不想看到的意外,他本來以為這個意外發生後他的結局就是滿盤皆輸,暉無卻給了他希望。
或許是希望太過亮眼,燒酒會杞人憂天,他忍不住心想他真的有資格去過這種日子嗎?
萬一這隻是一場夢,醒過來的時候他還是身邊空無一人,暉無站在他的對麵和他對峙呢?
不,無論如何,都比他那時在懸崖下看到暉無時的心情要好。
那天燒酒從來沒想過暉無
也會掉下來,他麵對敵人時精神過渡不穩?_[(,隻想著和這個人同歸於儘的話是最快解除危機的辦法,卻遺忘了後續可能還會有敵人出現。
燒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或許是人類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製的起著作用,他已經記不清楚那天的細節和痛苦程度了,後來有醫生說傷不是輕易受的,那麼嚴重的傷勢還要強撐著走那麼遠的路折騰自己的身體,身體肯定要給他反噬,就這麼一次已經不知道折了他多少年壽數,掏空了他多少底子,更何況還有日後的無數次互相疊加。
他記得是敵人給他當了個墊背的,等醒過來,看著周圍的茫茫白雪,燒酒也不知道該往哪走,摔的還懵住的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去。
他痛的幾乎想要就這麼一直等死算了,可冥冥之中像是有天意,他如同往常任何一次找死那樣爬了起來,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就那樣碰到了也摔了下來的暉無。
燒酒辨認了好一會兒才敢確認那是暉無,一瞬間他開始慶幸自己的堅持,他不敢相信要是萬一他放棄了,萬一他沒有發現,萬一……難道暉無就要留在這裡直到死去嗎?
燒酒之所以萌生出想要放棄的想法,是因為他看不到希望,可是現在希望就在他懷裡。
燒酒背著暉無走出了懸崖,他聽到背後的暉無發出的聲音,可他不敢讓暉無發現是誰救了他,隻能一聲不吭。
到了安全的很快就能讓那些人發現的地方時,他也隻敢用沒有弄臟的手背去碰一碰暉無。
不能留下指紋,不能留下血跡,不能留下記憶。
無論做了多少,燒酒還是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抵不過暉無小時候為他所做的十分之一二。
暉無說是小時候的上杉瞬塑造了他的三觀,可那隻是燒酒怕自己把那麼陽光開朗的少年帶偏了,強迫自己學著他人是怎麼做的,成了個披著皮的標準。
上杉瞬和狛守暉無是互相成就的。
烏丸諸冥說的果然正確,燒酒和烏丸諸冥某種程度是一樣的人。
【我說真的開著冥婚婚禮呢怎麼還是總要我在彆的小情侶的場合挨刀啊!】
【並肩作戰並肩作戰!】
【燒酒你好愛,暉無也好恨(愛)啊】
【愛情長跑後總該來點純糖吧嗚嗚嗚】
【還好暉無知道了燒酒做的事情,彆說什麼一無所知更好了,這兩個人就應該互相成全一起作戰啊,不張嘴隻會造成悲劇!】
【約定了出獄後還要揍你是在哪揍,誰家記得喊我圍觀()】
【前麵的老師這裡不是無人區!】
燒酒想了很多,可他看著暉無的眼睛,總覺得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暉無已經認準了一件事,那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現在也一樣,隻要是他們兩個就夠了。
看著敵人們,燒酒冷笑一聲,拿出了自己該有的氣勢:“總感覺有很可愛的家夥混到了這裡啊,可愛的我都想笑了。”
那些護
衛們臉上的冷汗頓時更多了,甚至有人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剛才燒酒的野路子打架的架勢就打的他們刻骨銘心,有的人還是被打暈了後因為人不夠硬生生又被拉起來了,不由得捂住了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腎。
偏偏燒酒看到了這一幕,笑道:“捂什麼腎啊,這還不算要害呢就這麼小心?要真是要害了那捂起來多不文明啊。”
捂著腎的倒黴蛋膝蓋一軟。
暉無突然開了一槍:“動手!”
兩個人沒有選擇繼續逃跑是有理由的,他們休息夠了也說開了,現在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他們都知道不能拖延太久,現在不知去處的西村和盛才是重點,要是不能抓住西村和盛並且得到鑰匙,一切都是無用功。
所以兩個人打著打著,也朝著燒酒知曉的那個秘密通道走去。
他們一開始的速度不是很快,直到……他們碰到了趕來這邊的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當時的兩個人手裡拿著的武器像是和暉無的一樣量產的,本來燒酒和暉無就能打敗不少人,現在多了兩個簡直是如虎添翼。
不過那隻是暉無的想法,看到那兩個人的一瞬間,燒酒的臉色就變得很精彩了。
鬆田陣平一把抓住暉無的手臂,語氣有些急切:“暉無,你沒事吧?”
暉無:“完全沒問題啊,彆擔心。”
“但是你眼睛是不是有點發紅?”
“……咳,剛才那邊有煙,被熏了一下,”頓了頓,暉無道,“陣平,你知不知道,白羽先生他真的……”
鬆田陣平剛剛鬆了口氣,這個問題一出頓時又提了起來,他點了點頭:“嗯,我們親眼看著他上了那架直升機,看起來是一開始就打算在那上麵解決目標。”
暉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西村和盛還活著啊,他真的甘心嗎?”
燒酒忽然開口道:“西村和盛,他大概是留給另一個人了。”
白羽陽司很清楚他老師的痛處在哪裡,也知道神骨空霧其實並沒有完全放下,他的好友還有人活在世界上,那代表著幾十年前傷痕累累的神骨空霧還沒有徹底死去,所以他把西村和盛留了下來。
該怎麼處置西村和盛,是神骨空霧要想的事情了。
鬆田陣平這才看向燒酒,他冷笑一聲:“你這個混蛋怎麼在這裡?”
這兩個人看到彼此時估計都在想:怎麼又是這個貨?
那些護衛們可不會繼續等什麼,西村和盛是個非常會規訓部下的人,這些人不敢違抗他,隻能像是敢死隊一樣往前衝。
萩原研二一腳踹開一個,不由得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打敗這些人再想其他的!”
狛守暉無也儘職儘責的打著架,他回頭看了眼萩原研二:“我也這麼覺得!”
萩原研二:“可惜有人不這麼覺得啊!”
燒酒和鬆田陣平的確都在打架,可他們……也在打彼此啊!
這兩個人打架的原因有因為狛守暉無的部分,但肯定不是全都因為狛守暉無,所以這種時候不管暉無說什麼都沒用。
暉無:“啊,看起來不會耽誤什麼事情,要不然隨他們去?”
萩原研二:“……小暉無啊,你還真是看得開,行吧。”
柯南在半路上遇到了諸伏景光和蒼青赤緋。
“小光!”情急之下看到他們,柯南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喊著綽號衝到了青年麵前,“快和我走,我知道可以救暉無的鑰匙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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