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何德何能呢,能被這麼信任著。
“嗯……不是我。”不自覺地軟了心腸,柔了目光的程聽言伸手捏了捏小油兔臉臉,笑道,“世界還是好好的。”
因為有可愛的小胖兔兔,這個世界真的很好。
“我姥爺以後可能還會來,你不要說知道媽媽文章的事哦。”衛卯卯從臉上把程聽言的手抓下來,強迫勾住小手指,“拉鉤!”
“什麼文章?”程聽言無辜笑,配合地先一步失憶了。
於是下一秒,原本還一臉嚴肅的小胖兔兔又一下子恢複了叭叭叭模式:“言言我和你說哦,姥爺給我們派了一車的保鏢,放學跟在我們後麵那個車啊……”
耳邊是軟糯糯的兔言兔語,筷下是香噴噴的喂兔排骨,程聽言一邊給肋排去骨,一邊聽著想著……
很多的事情,都能翻出點前因後果,但是唯獨……
程容容。
出版社,《青丘之月》,上一世被何嵐溪和白蕾炫耀諷刺著說起的東西,很可能是衛家一切悲劇源頭的東西,這一世為什麼會出現在程容容的嘴裡,被她提起。如果是何嵐溪和白蕾告訴程容容的,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會想著再反過來提醒嗎?
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真的太奇怪,太奇怪了。
上一世,程聽言已經習慣了程容容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奸險,深知程容容從來不是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單純善良。程容容那些所謂的好運氣,好人緣,也少不了背後的小手腳小動作。
但是……會奇怪成這樣嗎?
和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商量閨蜜家找回繼承人的大事?
總不能何嵐溪家也有小胖兔兔這麼話……咳,這麼可愛的小孩,什麼都和程容容說吧。
程聽言一邊思考著,一邊想把新剔好的肉肉夾到小胖兔兔碗裡,結果兩雙夾著肉肉的筷子在半路相遇了。
“言言閉上眼睛!”衛卯卯弱弱開口。
隻自己一個人吃怎麼行呢!嗯……就是自己弄得沒言言的那麼好看,有點亂亂的。但是隻要閉上眼睛,就是香噴噴的,一樣的肉!
程聽言:“……”
有些人熱熱鬨鬨,一份粉蒸排骨也能吃出幾種新式花樣。
而有的人……
“何阿姨為什麼去滄山了!現在她最該做的不是趕緊處理了章詩蘭嗎?”聽到何嵐溪昨天晚上就飛了,還是去了橫跨了半個國家之遠的地方,程容容簡直晴天霹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剛才和何嵐溪聯係才知道這件事的白蕾情緒也不太好,聞言瞥了程容容
一眼:“怎麼處理?親子鑒定還沒做呢,她怎麼可能憑你那一兩句話就冒險。她現在去滄山那邊,也是得了消息,那邊有個叫張遊已的人可能是何老爺子要找的親人。”
“不可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程容容立刻激動反駁道,“何家要找的肯定就是章詩蘭,什麼張遊已,我都沒看……我都沒夢到過!”
小小的磕絆,白蕾聽到了,不過沒追問,隻道:“現在章詩蘭的親子鑒定沒有,她常合作的出版社那邊也沒打聽出她除了童書以外的作品。事情總是要一步一步做的,什麼證據都沒有,你指望你何阿姨靠我兩句不知道從哪兒得的消息就把章詩蘭如何怎樣嘛?要是老魯不行,就等你何阿姨回來,再看要不要從幼稚園那邊入手,先測衛卯卯也行。”
“她剛去,等她回來那得是多久。”程容容雖然知道時間還有很多,甚至論年計算還能有好幾年,但是莫名的,她心裡總覺得急迫,“那兩個出版社沒打聽出章詩蘭童話書之外的書,可能是她還在寫,可能是她寫完了沒想著出版,可能是她想去彆的地方出版還在投稿。我們不要等啊,我們讓她的編輯去主動問,就說最近有年代文的征文,問她有沒有成稿,有沒有這個寫作想法。”
白蕾微掀了眼皮,淡淡看著這個因為著急,馬腳越露越多的女兒。
夢麼,夢裡教得還挺多啊,出版,投稿,征文,什麼都教的麼?
“爸爸……你讓爸爸去吧。他上次不是說衛卯卯就住在程聽言的樓上,讓他去程聽言那邊,說不定會遇到衛卯卯和章詩蘭。”程容容其實早就想過這個主意,隻是自從綜藝回來,這一年多白蕾已經和程飛英徹底鬨翻,雖然兩個人都沒離家,但是各自早出晚歸。之前還吵吵架,最近這大半年已經發展到當對方是空氣了。之前程容容想等著何嵐溪提,結果人沒提反而走了,她不得不自己開口。
程容容這話一出,白蕾就笑了。
原本還依著酒櫃慢慢喝酒的人,高跟鞋輕響,幾步就到了程容容身邊。
“小朋友,我幫你,是為了讓你踩死劉瓊芳的女兒。但是看看你,這一年多拍了不少電影,劇,綜藝,廣告吧,加起來有程聽言那一部電影的水花大嗎?”白蕾伸出早晨剛做了美甲的手,捏住了程容容的臉頰,微微用力,“好好想想,你能做到什麼,而不是教我該做什麼。你說,一個不能給人帶來驚喜的人,是不是有點浪費糧食?要不你去吧,你去找你那姐姐,說不定還能有機會去把樓上的頭發拔了。”
生活,真是又越來越沒意思了。
自從知道那原本蒼蠅盯雞蛋一樣盯著程飛英的劉瓊芳,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單方麵斷絕了和程飛英的聯係,而且是真斷了不是耍花腔的那種之後,白蕾就開始覺得,對讓程容容打贏劉瓊芳女兒的興趣,開始降低了。
現在聽程容容提起程飛英,提起程聽言,白蕾非但沒生出什麼鬥誌,反而覺得有點煩。
白蕾嫌棄地說完警告,飲儘杯中酒,甩手而去。
獨留程容容顫顫許久,才抬手捂住了自己還疼得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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