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個概率低到沒有,仍被人津津樂道的提起。
“靳予辭知道嗎?”初桃問。
“他哪知道這些事。”方芳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施黛希進去呆了很久沒出來,不免聲音放低,“靳予辭連自己的黑料都不管,哪會管彆人。”
初桃看出來了,他這人做事太隨心所欲。
“他之前的黑料蠻多的,他自己不壓,都是他朋友段舟幫著壓。”方芳聲音又低了點,“有件事我聽林楠說過,你彆對外說啊。”
“什麼?”
“靳予辭和顧從深兩人打架,是因為他間接害死了他們的好朋友。”方芳說,“他們仨兒一個樂隊的,以前玩得可好了。”
如果她們早一年入學的話可能對這類被封存的消息略有耳聞,但現在被段舟壓得所剩無幾,他們兄弟幾個吃喝玩樂,辦起正事來並不含糊,不管消息真假,做兄弟的不會眼睜睜看著靳予辭挨罵。
“捕風捉影罷了。”初桃說,“沒有的事一傳十十傳百都有了,你說的那位夏同學和靳予辭壓根什麼關係都沒有。”
“是啊……”方芳剛附和,察覺到不對勁,“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方芳半信半疑,初桃什麼時候開始為靳予辭說好話了,以前她不會參與她們的討論的。
往後兩天,初桃總能收到提醒吃藥的消息,要麼就是約她吃飯。
對論壇討論火熱的事情毫不知情,繼續我行我素。
中午,初桃一個人去吃的飯,由於來的晚,食堂人不多,她打完菜後挑個僻靜的位置坐下,看到手機裡靳予辭的消息。
【吃過了嗎?沒吃的話一起。】
初桃夾了片糖醋藕,放嘴裡慢慢咀嚼,思考一會兒回複:【下次吧,我已經吃過了。】
靳予辭:【?你現在在哪?】
初桃:【回宿舍了。】
不擅長說謊,但隔著屏幕,他看不到她心虛的表情,應該不會被戳穿。
靳予辭太招風了,她如果在食堂陪他吃飯被拍下來的話,指不定和夏微一樣被放在論壇上肆無忌憚地討論。
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一個標準的A大學生托盤剛好落在她的眼前,對麵人影頎長,蓋住頂上一小片的光亮,初桃怔怔抬頭,靳予辭正似笑非笑把她看著,“又躲我?”
“小學妹,你那邊的宿舍,怎麼跟食堂長得一樣。”
初桃噎然,“……你。”
顯然靳予辭給她發消息的時候人已經在食堂逮到她了。
他不管在哪都有著極高的注意,就這樣走過來,初桃不可避免會被注意到,而那位當事人跟個爺似的無所吊謂,若不是位置有限幾乎將她拉到跟前問個究竟。
“真不乖。”靳予辭往哪兒坐都是一副閒雲野鶴的公子範,像個痞裡痞氣的流氓挑逗調戲,“明明說好不躲我的。”
被逮現行了。
初桃無處可逃,編不出理由來。
“我說他媽點個菜的功夫你人怎麼不見了。”
這時不遠處又傳來段舟的聲音,和他一起過來的是孟冬意,他們一行人應該是一起的。
孟冬意看到初桃的表情,不亞於段舟看到靳予辭的吃驚程度,兩人雙雙入座,把初桃本來一個人的清靜全部打擾了。
段舟捅了捅靳予辭的胳膊,下巴抬向初桃,“來,不解釋下什麼情況嗎?”
孟冬意也挺好奇的,但她沒問初桃,而是以一種複雜眼神看著她,如果彆人和靳予辭在一起的話她無所謂,可初桃是她朋友,為朋友著想的話,她並不希望初桃和靳予辭有什麼關係。
“羅裡吧嗦的,能有什麼關係。”靳予辭頗為不耐煩,“你們兩個怎麼和我們坐一塊兒了,二人世界不過了?”
這話就是白搭,他們兩個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怎麼可能想過狗屁的二人世界。
越是逃避,越讓段舟篤定自己的猜測,肆無忌憚打量初桃,之前他就察覺到這妞不對勁,看來男人的第六感也很準,靳予辭看上的壓根不是施黛希,而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初桃。
“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上次唐複說有妹子在你家,是她嗎?”段舟問。
靳予辭眯著眼睛,“能不能給老子留點隱私。”
“看來是了。”段舟拍了下他,“可以啊,瞞著我們是吧,唐複那沒腦子的,和論壇上的人一樣以為你追的是姓施的,那女的可真能鬨。”
段舟對論壇也不感興趣,奈何唐複天天娘唧唧地扒著他探討八卦,搞得人以為靳予辭是他爹似的這麼關心。
“又咋了?”靳予辭眉宇間有點不耐煩。
“還不知道嗎,那兩女的為你打起來了。”
“?”
段舟壓根就不會吃瓜,消息知道得零零碎碎的,對麵的孟冬意沒好氣糾正:“是我舍友施黛希和一個叫夏微的女的因為靳予辭鬨了矛盾。”
主要矛盾是施黛希不小心將人弄倒在地,根本原因是靳予辭無意坐在夏微的座位旁邊。
哪怕和他有關係,靳予辭在意程度幾乎為零,“哦。”
孟冬意算是理清楚其中關係了,靳予辭要追的人壓根不是夏微,而是初桃,但因為當時坐在夏微旁邊,導致她成了擋箭牌,施黛希的矛頭轉移過去了。
“這事兒再鬨估計要鬨到學校了。”孟冬意看了眼若無其事的靳予辭,“你不管管嗎。”
“沒空。”
孟冬意聳肩,知道說了也是白說,靳予辭可沒心思理這些,她其實懶得管,就是煩施黛希的為所欲為,仗著自己是大小姐,任意欺負人。
飯後初桃把托盤放回收納的地方,看了好幾次靳予辭,他也看出她的遲疑和猶豫,先問出口,“有話要說?”
“冬意的話你不考慮下嗎?”初桃試探性問,她知道靳予辭桀驁不馴,不會管身外的事情,沒抱太大希望。
“你希望我管嗎?”
“……嗯。”她覺得那女孩挺無辜的。
再無辜,對靳予辭這種人來說也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所以孟冬意以朋友身份提的那一嘴,靳予辭可以完全忽視。
“那我憑什麼聽你的。”他唇角挽著笑,低頭瞧她。
理是這個理。
“不聽就算了。”
初桃眉尖蹙了蹙,嘀咕一聲,她就是隨口問問,轉身要走,手腕被他忽然拽住,不輕不重的力道一拉,她被迫正麵對著他,懶散的嗓音從頭頂落下:“我話沒說完。”
“還有什麼,你不是說不聽我的嗎?”
“做我女朋友。”靳予辭擋住她的去路,低沉聲線勾著蠱惑,“我天天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