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22(2 / 2)

熱戀她 茶衣 9855 字 10個月前

“少爺他現在有點忙。”保姆阿姨為難片刻,看她手裡拿著不少東西,“你先進來吧。”

“謝謝。”

初桃抱著東西進去,跟在阿姨的後麵走著,阿姨沒帶她走正門,路過客廳的扇形落地窗時,初桃看見了靳予辭,以及一個陌生的中老年男子,兩人麵對麵正在對峙。

“我們家先生今天來找少爺談點事,姑娘你要不先等一陣子?”保姆阿姨邊走邊說。

“好。”初桃剛應下來,便見落地窗裡的中年男子,忽然抬起手邊的柱杖,懸空後以最短的距離朝靳予辭身上打去。

她不禁停住腳步,手裡的東西差點掉下去。

客廳裡,麵對父親的責罰,靳予辭不僅沒有躲閃,身姿依然保持挺立,腰背很直,被打完後動都沒有動一下,甚至眼睛都不朝自己的父親瞥一眼。

“我怎麼就生出你這樣的混賬東西。”靳父柱杖筆直地指向靳予辭高挺的鼻梁位置,“你對得起你那死去的媽嗎?”

提起母親時,靳予辭的眼皮終於抬起一些,眸底的溫度始終冰寒低冷,回頭看了眼因為震怒而失了分寸的中年男子,“我對不起,你就對得起了嗎,當年母親靈堂之上,你甚至把小二帶過去。”

靳父被他說得麵色紅漲,一時無法反駁,惱羞成怒舉起柱杖,再次打在兒L子的身上,靳予辭仍然沒有任何的躲閃,柱杖尖端擊中的力道極大,打在他的那側肩膀卻沒有半點曲折,站如虯勁蒼鬆,屹立不動。

靳父要走,阿姨忙著過去送迎,初桃這個做客人的呆呆罰站,她隻看得到靳予辭的後背,他沒有回頭一直沒看到她。

也沒看到她眼睛裡早已蓄滿的擔憂。

初桃過去查看情況,彆墅大門口的靳父並沒有完全離去,他不是隻身一人過來的,兩輛車,前方的車用來引路,坐了四個保鏢。

同行的還有他一位漂亮性感的女秘書,恭恭敬敬為他開車門。

靳父保養得很好,呈現在外人麵前的是一副華貴沉穩的尊容,無法根據麵容猜測年齡,但見他用柱杖協助走路,想必年齡不小了,至少五六十歲。

坐進車裡,靳父看了眼彆墅院子裡的小姑娘,“那是誰。”

前方的秘書微笑陳述:“大少爺身邊的女孩從來沒斷過,想必是新的女朋友吧。”

靳父盯著初桃看了會,他沒記錯的話,他那兒L

子雖然混,但並沒有帶女孩回家過夜。

靳父之前教育過兒L子的感情問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得到的回答是,多虧親生父親真傳,將他這個做爹的徹徹底底嘲諷一頓。

他這個兒L子,幾乎事事和家長唱反調,讓他讀商科,他學音樂,給他安排固定的聯姻對象,他外麵花邊新聞鬨得飛起,管這樣的兒L子,就是折自己的壽命。

車開到一半,前方的秘書忽然說:“靳先生,您的柱杖又壞了。”

“可惜了,再換一個。”靳父閉上眼睛,對自己這根因為打兒L子而損壞的柱杖,頗為心疼。

彆墅裡。

初桃知道自己來的太不是時候。

她按照阿姨的吩咐把蟲子罐放下來,不一會兒L狐獴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嗅到她身上熟悉的氣息過去用腦袋蹭她的小腿。

初桃蹲下來摸了摸狐獴,小家夥一定是有靈性的,知道她給它帶來了蟲子,所以才這麼開心。

“少爺,您要是不去醫院的話,要不塗抹一些消腫化瘀的藥膏吧。”保姆阿姨把一個家用醫藥箱放下,滿臉的心疼。

說起來她也算是看著靳予辭長大的,這些年經曆了什麼事她再清楚不過,一直把靳予辭當自己的兒L子看待,如今他挨打受傷,阿姨很是心疼。

“我沒事,阿姨你去忙你的吧。”靳予辭隻說。

他忤逆父親,說話狂妄,但麵對阿姨這樣的打工人從來都是溫潤有禮的。

阿姨知道自己勸不了,走之前看了眼初桃,希望她能幫個忙。

初桃剛才是看到他是怎麼被打的,那柱杖的材質是實心紫檀木做的,挨一下的力道很重,她把狐獴放下,猶豫一會兒L,“靳予辭。”

他靠著沙發,闔眸養神,耳朵裡插著耳機,似乎沒聽見。

“你傷得挺重的,要不聽阿姨的話,去醫院看一下吧?”初桃試著勸了下,並沒有對自己的話抱有希望。

他連父親,阿姨的話都不聽,怎麼可能會聽她的。

果然,靳予辭不耐煩地睜開眼睛,薄唇一扯,“你怎麼也這麼囉嗦。”

嫌棄她沒事,保重身體要緊,初桃從醫藥箱裡取出化瘀的藥膏,遞了過去。

靳予辭沒接,她的手伸出去足足有半分鐘。

他就這樣麵無表情看著眼前這倔強的小姑娘,也沒覺得手舉著累。

在初桃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終於抬手接了過來,低頭掃視藥膏的說明書,眉尖時不時蹙一下,顯然他並不喜歡去醫院和上藥這種事情,修長的兩指夾著藥膏尾端,正要丟開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初桃還在看他。

靳予辭的眼底浮現出玩味,當著她的麵,單手慢條斯理解開襯衫上麵的扣子,解完兩個之後,男人寬實的肩膀顯現出來,上麵清晰可見一道紫色的淤青和紅腫。

初桃正納悶他父親為什麼要打那麼重的時候,男生身上剩下的扣子也被解了,當著她的麵,那件襯衫被完整褪下,隨手丟到一旁,呈現在她眼前

的是男生裸著的上身,腹部八塊腹肌的條理分明,既不誇張也不突兀,分割線恰到好處。

那節紋有荊棘刺身的手臂也完整地現出來,很長的一道曲折而上,像是□□裡,通往玫瑰園的黑色幽徑。

“你,你乾嘛。”她結結巴巴問,不由得轉過身去。

“上藥。”靳予辭神色懨懨,“怎麼,你家上藥要穿著衣服嗎。”

“但是……”

但是她還在這裡啊。

而且一聲不吭地就把衣服脫了,她還沒來得及回避。

“躲什麼。”靳予辭擰開藥膏的蓋子,“又不是沒看過。”

“……”

初桃不想和他浪費時間,紅著臉催促:“你趕緊上藥吧。”

“上不了。”

“又怎麼了?”

“夠不著。”

不僅肩膀上有傷,後背也有。

初桃噎了會,“那我,我叫阿姨過來幫你塗藥吧。”

“叫阿姨乾嘛,男女授受不親。”靳予辭慢條斯理擦了點藥膏在指腹上,好看的眼角眯了眯,“要不你幫我。”

“……”

難道她就不是女的了嗎。

“我,不要,你自己弄。”她磕磕絆絆。

靳予辭這個人簡直是壞到骨子裡去了,淡定如斯地脫了上衣扔一旁去,絲毫沒有顧忌她人的感受,甚至視線明目張膽觸及到她背後,“你不會臉紅了吧,小初桃。”

偏生那丫頭倔得很,“沒有。”

光是看個男生的上身,不至於臉紅,她自我安撫。

靳予辭情緒終於上揚了些許,聽著她那惴惴不安的語氣,薄唇勾起弧度,痞壞感十足,一聲聲敲過去,“哦?那你轉過身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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