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空長了一張嘴,當初說的話時候脫口而出,現在他真想以身相許,又慫得不行。
靳予辭不逗她,給她安心照顧外婆的機會。
外婆住院三天,體檢和掛水,再配合治療,氣色明顯好了很多,後續就是轉到療養院繼續調理身體了,看到療養院先進的設施和專業的護士,初桃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來。
“這裡挺好的,每個月應該要不少錢吧。”外婆以為她花的是父親的錢,“其實你爸他,還是在乎你的,但是你媽媽到現在沒有消息。”
初桃坐在床側,利落地削了個蘋果遞過去,“外婆你好好調養就行了,不要想太多。”
“你明天就要開學了嗎?”
“……嗯。”
“今年的假期是不是有點短?”外婆算著日子,“我看隔壁大嬸家的孩子放了一個多月呢。”
“學校不一樣,放假時間也不一樣。”
“這樣啊。”
難得地,初桃騙了外婆,她並沒有開學,她隻是要去看靳予辭的拉力比賽。
他來榕城就是為了比賽的,她不知道他們的規則是怎麼定的,因為她和外婆的事,他好像被淘汰到其他組彆了,要多參加好幾場才能贏回來,靳予辭壓根不在意,初桃卻愧疚,想陪他一起。
榕城的拉力比賽沒有安京的高調,更像是私人俱樂部之間的較量,也沒有粉圈的參與和圍觀,場子冷清不少,但賽道確實圈子裡數一數二的艱難,一來是地形的緣故,二來也是可能當初資金不夠,賽道並不完全平滑,增加很多的挑戰難度。
靳予辭不是專業玩賽車的,水平卻媲美專業選手,國內的比賽隻要他想贏基本上都可以拔
得頭冠,偶爾會有失誤的時候,但贏多輸少,隻有榕城的賽道,是他人生的滑鐵盧,因為發生事故,他成了倒數第一名,並且人還受傷了。
今年重新歸來,務必是打算把賽道給拿下來,免得圈子裡的小鬼總胡攪蠻纏說他是車好而非技術好。
安頓好外婆,初桃去的有些遲了,到賽場那邊各俱樂部選手已經準備就緒,少了很多粉絲,也就減少關注度,但靳予辭不管走在哪裡都是鶴立雞群的那一個,身邊永遠有鶯鶯燕燕吸引。
他背靠欄杆,單手隨意抄入褲袋,線條淩厲利落的賽車服包裹著男生寬肩窄臀近乎完美的身軀,仿佛撕漫走出來,不羈和野性的張力感拉滿。
隔著一段距離,初桃看見靳予辭的兩側都有漂亮的女生圍繞,燙著性感奔放的波浪卷,眼神撩人,不怕生地和他搭訕。
他們都穿著差不多的賽車服,是同一個俱樂部的嗎?
場外的風嗖嗖刮來,初桃感覺有些冷,不想再往他那邊走了,不如回頭去室內算了。
靳予辭那邊卻慢悠悠傳來幾個字:“看吧,我媳婦來了。”
幾個女生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初桃瞬時成了焦點,要走的步伐頓住,不知所措地攥緊指尖,靳予辭抱著頭盔,長腿邁開大步朝她走來。
明明是他和一群妹妹說說笑笑,那語氣卻委屈得像被人調戲似的,“你再不來,我要被她們吵死了。”
初桃明知故問:“怎麼了?”
“還能怎麼,都是一個俱樂部的,非要勾搭我。”
“哦。”她眼神飄離,“說這個乾嘛,和我又沒關係。”
“爺男德班優秀畢業生,能是被她們勾走的人嗎。”靳予辭散漫地低笑,“你說是吧。”
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鼻子太靈敏了,總感覺順著寒風,能聞到他身上異常的脂粉香,是其他女生留下的。
同一個俱樂部的,說個話沒什麼的,何況靳予辭這種人,頂著一張招桃花的臉,不可能沒人搭理,這樣想的話,心裡會不會平坦一些。
看她許久沒吭聲,靳予辭發現異樣,“怎麼了,不開心?”
“沒有。”
“我們桃桃不會吃醋了吧。”
“沒有。”她飛快否決。
“是嗎?”
“我不喜歡吃醋,而且……這有什麼好吃醋的。”
“那給我親一個。”他去拉攏她的袖子,指腹蹭著她柔軟無骨的手心,“我要上場了,給你男朋友打打氣。”
“不給。”她直接扭過身。
“……”
還說沒生氣。
腮幫子就快氣成海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