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66(2 / 2)

熱戀她 茶衣 10746 字 10個月前

醉是醉了,神誌也不清晰,但邏輯沒亂,她用精油後香噴噴的,他肯定也能聞到,所以問他喜歡什麼樣的。

靳予辭被磨得愈發難受,冷著臉拒絕,“不親。”

“……你怎麼還這麼凶。”初桃低垂著腦袋,也沒生氣,就是有點委屈,“不親就算,以後也彆親了。”

“……”

對上她水汪汪的眼睛,靳予辭不得不隱忍,姑且不上她的當,彆到時候火給她煽起來了,她拍拍屁股縮被窩裡睡覺去,徒留他一個人自己解決。

他像是坐懷不亂的佛子,沒管她軟萌的撒嬌和撩撥,自行挑了橙花精油,調和好後倒入浴池裡,“好了,可以洗了。”

她撚著衣角,要褪下時看他沒有走動的意思,小心翼翼下逐客令:“你不走嗎。”

剛才他不在的時候她就把東西摔翻了,現在浴室裡飄滿霧氣,地上也沾著水,以她現在這個狀態,估計他一走她連自己都能摔翻了。

靳予辭俊顏浮現起惡劣的笑,趁著她醉呼呼的,理所當然反問:“我是你老公,不能看著你洗嗎。”

初桃沒上當,搖頭,“……不行。”

“為什麼?”

“就是不行。”她沒說出理由來,“我會害羞。”

“那你把眼睛蒙上,看不到我不就不害羞了?”

“啊?”

好像有道理。

又好像哪裡不對勁。

初桃懵懵懂懂的時候,靳予辭已經拿了個浴帽,往她腦袋上一蓋,壓到眼睛的位置,等她看不見後,長指去解她的扣子,陷入懵然中的初桃忘記掙紮,由著他剝荔枝殼似的剝完,邁入浴池裡。

很白。

她渾身都白。

柔軟細膩得媲美於精油混雜著沐浴露的淺白色泡沫,起伏的弧度和曲線比例姣好,宛如巧奪天工的天然藝術品,美得不可方物。

初桃浸在溫潤的浴池裡,沒一會兒困意席卷,如靳予辭所預料的那樣,一旦放任她不管的話沒準待會就要咕嚕咕嚕喝一肚子水。

他用浴衣給她抱起來放回床鋪,動作輕柔,沒把她鬨醒,也沒占便宜。

比起看她喝醉酒趁人之危,和清醒

的她做才是他想要的。

他要她,眼裡都是他,低呼他的名字沉淪其中,而非這樣的囫圇吞棗。

靳予辭在旁邊守了會,看她漸漸進入夢鄉,睡姿仍不老實,本來端正睡的,一個忽然翻身,抱住了他的胳膊,寬鬆的睡衣領口耷拉,兩團棉花糖似的軟嗒嗒壓上來。

靳予辭呼吸一窒。

這姑娘現在不是勾人。

簡直要命。

-

醫院,高級病房。

靳父的身體向來不太健朗,這幾年更不如從前,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靳予辭來時看見屋子裡堆滿的貴重禮品,以及一個時刻守護在病床旁邊的年輕女人,她看見他明顯受驚,忘記怎麼招呼從,倉促說了一句:“大少爺來了。”

躺靠在病床上養神的靳父睜開眼睛,天花板的白仿佛天堂的牆,近得一下子就能邁過去。

靳予辭拿起病床尾部的冊子,簡單翻了翻,問道:“父親身體怎麼樣?”

“手術過後靳先生食欲不振,精神頹靡,醫生建議我們現在保守治療。”

“你先出去吧。”

女人猶豫著,可能想過問靳父的意思,又擋不住靳予辭的淩厲氣勢,低著頭走了,高跟鞋在病房的冰冷地磚上踩得咚咚響,超短裙下是套著黑絲的小腿。

“您老都這樣了。”靳予辭靠著窗戶,指尖漫無目的地玩弄一盆含羞草,“就不能換個其他護工照料嗎?”

這份上了,還要請美女護工。

那鞋跟子少說六厘米高,就不像是來照顧人的。

“都這樣了,我還挑什麼人照顧。”靳父不以為意,繼續仰望天花板,“你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了。”

“來跟您打聽點事兒。”

從語氣靳父基本判斷出,不是什麼好事兒,大概和公司沒關係,否則靳予辭沒這樣好聲好氣又嘲諷的口吻,靳父兩手並握,哪怕躺在病床上,也如當年領導人威風凜凜又和藹可親的風範,“說吧。”

“您就這麼討厭我嗎。”

靳父眼角一動,沒料到是這個問題,終於掀起眼皮看了下兒子,靳予辭神色難以猜測,諱莫如深,和當年的他越來越像,有著處事不驚的沉穩和無情。

“你是我兒子,靳家唯一的繼承人,我怎麼討厭你。”

“那為什麼要剝奪您兒子的幸福呢。”靳予辭迎著窗口的光,背影投落在病床一半的位置,“為什麼要不惜一切拆散我和她。”

事情過去那麼久了,但想要調查的話並不難。

六年前的靳父,曾找過初桃談話。

這個對話,就是拆散他們的主要原因。

當時的靳家和初桃的父親有生意往來,靳父可能就是以此作為威脅,讓初桃離開靳予辭,否則就對初家下手。

“因為你不聽話。”靳父忽然提高生硬生硬地喊了句,隨即劇烈地咳嗽,在兒子漠然的目光下喃喃補充,“你不聽話我才要管你,你必須按照我的要

求去做,上學,工作還是結婚,你都應該聽我的。”

身居高位,靳父需要手底下的人對自己臣服,包括自己的兒子。

“如果當年你聽我的話老老實實呆在家裡的話,你媽不會因為開車出去找你而車禍去世。”靳父咳啞的嗓音控訴著,“一切都是你的錯。”

哪怕這麼多年過去,靳父依然對此耿耿於懷,將原配妻子的過世推到兒子的頭上,並且對孩子有著強烈的控製欲,仿佛這樣就能贖清罪孽。

“是我的錯嗎,可是父親,您是不是忘了,當年我和您是在一起的。”靳予辭沒有再受他的言語壓迫,一字一頓,“為什麼不說母親是去找你的呢。”

而是將罪責儘數推給他。

以至於這麼多年,靳予辭默認母親是來找他的,獨自愧疚。

靳父說不出話,像個死人一樣瞪大眼睛瞪他,腦子裡回想起過往雲煙,不知情緒激動還是對兒子的愧疚,眼角流過一滴淚水。

靳予辭沒有逗留,出門看見門口站著靳父的貼身秘書。

“父親身體抱恙,換兩個男護工照料吧。”他對叮囑道,“病房裡剛才的女人可以辭退了。”

“好的大少爺。”

貼身秘書自然是最清楚當前的局勢情況,知道靳父身體不好怕是沒什麼活頭了,對靳予辭恭恭敬敬,“大少爺,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說。”

“您詢問我關於六年前的事,還有一個補充的點。”秘書跟在後麵,“您當時的女朋友被您父親逼分手,是因為她怕您受到傷害。”

靳予辭一頓。

秘書又說:“當時您的所有黑料都是您父親弄的,他的意思是,如果她再不和您分手的話,黑料會越來越多。”

初桃是被逼著分手的。

但和初家的利益沒關係。

她隻想著他,隻擔心他,如果再不分開,他的親生父親會對他下手的。

靳予辭眼睛裡浮的陰鷙越來越深,雙手握緊成拳,手背青筋暴起,源源不斷翻滾而來的惱怒,遠遜於遺憾帶來的道不明的無形疼痛。

這一刻他很想見她,很想很想。

她現在就在安城,開車幾十分鐘就能見到了,那六年前呢。

無法想象她當時見不到他是什麼感受。

靳予辭撥了熟悉的號碼,聽見那邊清甜的一聲“喂”,情緒翻滾,一時無從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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