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68(1 / 2)

熱戀她 茶衣 11358 字 10個月前

靳予辭轉身要去貨架上挑選,被快要炸毛的初桃三兩步追過去,從後麵抱住他的胳膊,“夠了,靳予辭!不許挑了。”

她根本沒有嫌少的意思,是他自己誤會自作主張。

買十個都用不完,更彆說再來十個了。

靳予辭耐著性子回頭看又羞又惱的小媳婦,“沒事兒,多買點,反正以後用得到。”

聊勝於無,防患於未然,免得哪天想用又找不到。

初桃咬牙切齒,繼續扒拉著他的手不放,“那就不用了!”

“不戴了,你確定?”

“……我的意思是不做。”

初桃愈發心累,和他溝通怎麼那麼費勁,深度懷疑狗男人就是故意的,純粹耍流氓占口頭便宜。

便利店門口,有個中年婦女正在賣氣球。

都是小動物模型的,貓貓狗狗豬豬兔兔之類的,還有卡通人物,晚上城管隊下班,不會在住宅區附近巡查,一些商販才得以機會謀個生,不過位置挑的不好,生意淒冷,許久沒見人問津。

初桃一隻手握著冷飲杯,一隻手被靳予辭牽著,他提著便利店購物袋,兩人走在一起有著最萌身高差,靳予辭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總是看不夠似的。

她反倒沒去看他,指了指前方的氣球堆,“你要不要買一個玩玩。”

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是你想要玩的吧。”

“沒有,我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喜歡氣球。”她小聲反駁,看似坦坦蕩蕩,心裡卻空了下。

小時候沒人給她買過氣球。

她遊樂場沒去過,生日的洋娃娃也沒有。

曾經渴望擁有的東西,長大後就不喜歡了,非要買下來,也沒法送給曾經的自己。

靳予辭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腕,溫柔耐心地哄著,“喜歡什麼和年齡沒關係,現在我喜歡你,以後七老八十,我還是最喜歡你。”

他帶她過去挑選氣球。

賣氣球的中年婦女興許沒想到他們會走來,臉上浮現出驚喜之情,一隻手抓住纏繞的氣球繩,另一隻手比劃,詢問他們想要哪種的。

婦女是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從破舊的衣裳來看家庭條件不好,但人勤快,衣領洗得發白。

“你喜歡狗狗嗎?”初桃問道。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非要給他按個帽子,靳予辭笑納了,“你挑的都喜歡。”

“那我們挑個狗狗和狐狸怎麼樣?”

她看上一個粉色狐狸的氣球,還有一個狗狗氣球,想和阿姨溝通,那阿姨卻不知所措,不僅不會說話,耳朵也聾了,是個聾啞人。

婦女以為他們要的是卡通氣球,費勁地將繞起來的繩子拆分,給他們遞過去。

初桃哭笑不得拿著手裡,“她聽不懂怎麼辦?”

“那就都買下來。”靳予辭給出回答。

氣球不多,加在一起統共幾百塊錢,看婦女的手裡有個破

舊的收款碼,多付了價錢給她轉去,靳予辭和初桃都不會手語,便用手機打字和婦女做了簡單的交流。

婦女剛開始沒好意思接受,幾次推脫不得,連忙做了感謝的手勢,臨走之前,從懷裡摸出兩個護身符,分彆遞給他們兩人。

這護身符不像市麵上暢銷許願的那種,上麵有淡淡的香燭焚燒的氣息,像是佛堂之物,拿去賣的話不值幾個錢,但誠意無價。

來源於陌生人的祈福,讓人莫名心安。

回到家,初桃幾次打量護身符,“這個符要隨身帶著嗎?丟了怎麼辦。”

“可以放家裡。”靳予辭過來伸手,“幫你保管。”

“放哪兒?”

他從儲物架上拿下來一個檀香木質的盒子,擰開後裡麵躺著一枚菩提珠子,初桃瞧著十分眼熟,“這不是我之前的珠子嗎?怎麼在這裡。”

“怕丟了,一直存在這邊。”

珠子旁邊還有一條紅繩,隻是不像之前封成圓形,而是變成長線了,她離開後這個紅繩一直陪伴靳予辭左右,但這類的飾品很容易破損,她當時編得不夠緊實,某次繩線鬆懈,從他腕上掉落。

花了一番功夫找到後,靳予辭再沒佩戴過。

怕丟了。

怕找不回來。

他已經把她弄丟了,她送的東西不能再沒了。

“還好珠子還在,你也回來了。”靳予辭將護身符放置其中,這一刻的他是信佛信命運的,兜兜轉轉,他想要的都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扔了。”初桃坐在沙發上,抱著狗狗圖案的氣球。

旁邊的狐獴對氣球也非常感興趣,主人一共帶回來十來個氣球,都飄在頂上,隻餘下一條繩,它夠不著,小爪子揮了又揮也夠不到,初桃邊笑邊給它拽下來一個玩玩。

靳予辭過來,單手拎起狐獴,往旁邊一丟,理所當然坐在初桃旁邊,“我把我自己扔了,也不能扔了老婆送的定情信物。”

位置被搶,狐獴不情不願瞪了男主人一眼。

明明是它現在女主人旁邊玩的,結果每次都被拎小雞一樣拎走,真的是好不愛護動物。

“你怎麼老欺負它。”初桃摸摸小家夥的後背,“你對它不好,宋寄怎麼還把它送給你養。”

這個問題,顧從深提出來的時候她也挺疑惑的。

按理說他們三個人之前做樂隊,關係應該都很好,不會有誰偏向於誰,怎麼宋寄會更熱衷於和靳予辭玩。

靳予辭哼笑,“宋寄給我養是希望我多點愛心。”

不是因為偏向於他,純粹是覺得他不夠有愛。

“我對它夠好了,它天天拆家,我也沒趕它。”靳予辭揪了揪狐獴的尾巴,“你說句話,我對你好不好。”

狐獴繼續玩弄氣球,懶得理他。

靳予辭乾脆把氣球奪到手裡,剩狐獴乾瞪眼。

初桃無奈,就這個還算對它好嗎,多大人了和小寵物計較。

“這隻粉狐狸

很好看。”靳予辭把氣球放空,“臉很紅,像我們桃桃。”

“你才像狐狸。”

“我又不會臉紅。”

“那你像這隻狗。”她舉起手裡的狗狗氣球,“大尾巴狗。”

狗和狐狸,誰不比誰高貴。

靳予辭慢條斯理地反駁:“血口噴人,我哪裡像了,有證據證明嗎?”

這結婚後和小媳婦拌嘴的日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而且她還吵不過他。

看茶幾上有隻簽字筆,初桃拿起來,刷刷幾下子,在大尾巴狗氣球上寫下幾個字:靳予辭。

“這就是證據。”初桃得意地輕哼,“你的專屬認證。”

蓋章了,想抵賴都不行。

靳予辭手裡抱著狐狸氣球,四處找筆沒找到,伸手朝她要,“給我用一下。”

猜到他要做什麼,初桃把筆往背後一藏,“不給。”

“就用一下,嗯?”

“不行,我知道你要寫什麼,不給。”

他肯定是想在狐狸氣球上寫下她的名字。

初桃可不上這個當,攥筆的手勁很大,生怕他來搶。

靳予辭還真過來了,狹長漂亮的眉眼眯起危險的笑意,聲音蠱惑又磁性,“寶貝,你最好乖乖給我。”

不然真搶了。

初桃背過後麵的手有點緊張,看他越來越靠近,“彆過來!靳予辭,你不許欺負我。”

仗著她力氣小,每次都為所欲為地欺負人。

“我不做壞事,嗯?”靳予辭低聲哄著,“你信我。”

她才不信,看他抬手來搶,手忙腳亂地藏筆,不論速度還是力道,她都要弱很多,沒一會兒,一隻手已經被他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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