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透過雲層,輕柔地為銀裝素裹的世界蒙上一層素淨的亮度他,日照之下,出土於納米比亞的頂級鑽石呈現出無比純潔的純淨度。
這一看就不是臨時準備的。
它的誕生甚至比沈千放向初桃求婚那會兒L更早,靳予辭沒那麼高調,在她出現之前,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過。
這枚戒指在理想狀態應該是在他們複合後情到濃時贈予的,隻是戒指代表的婚姻比想象中更先來到,靳予辭也不止一次想看她無名指上戴戒指的樣子,他去S城找她的那回,就是想替她戴上,被當時鬨出的不快給耽擱了。
看到雪球裡掉落戒指,初桃的詫異持續很久很久,眼睛裡隨後閃過驚喜,還有一些不解,嗓音糯糯的,“怎麼突然送戒指了。”
“不突然,我幻想很多次了。”靳予辭拿起那枚戒指,在她的跟前單膝下跪,長褲的膝蓋跪在純白的雪地上,他眼神格外虔誠認真,“我想給你戴上戒指,想和你過一輩子。”
哪怕領證結婚了,該有的儀式感,不想落下。
“好。”初桃吸了吸泛紅的鼻子,把手伸過去,在兩人的注視下,熠熠生輝的鑽戒完美地佩戴在她的無名指上,手指生得細白雪嫩,和戒指相得益彰,互相襯托極致美感。
不是內行,她能看出這戒指應該是很久前準備了的,反反複複地觀摩,小聲詢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戒指。”
“那你呢,什麼時候設計的婚紗?”
“我……”
她也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撇下其他的設計稿,所有的構圖和線稿都和婚紗扯上關係,可能是每個女孩都曾有過的幻想,也可能是在設計婚紗圖的時候,總有一個瞬間,是屬於她和靳予辭的回憶。
會不會有一天,她穿上自己設計的最愛的婚紗,走向自己最愛的人呢。
這六年間,一個在設計他們的婚禮服飾。
一個在挑選他們的戒指。
就算彼此不曾有過聯係,冥冥之中,他們所做的事情,又將兩人牽扯到一起,彼此依然相愛且默契,那麼這六年他們不算分手,不過是在不同地方生活罷了。
“應該和你選鑽石的時間一樣。”初桃抱著男人的臂彎,額頭蹭蹭他,“很早很早。”
他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著那枚鑽戒,沒說什麼時候,但他們能有一種心電感應,兩人為彼此做事情的時間節點很近。
她在他身邊那麼久,他自然知道她的尺寸,戒指環一次就成功佩戴上了。
“那你自己呢?”初桃抬起腦袋,“你不戴婚戒嗎?”
“我無所謂,用你的鑽石邊角料切割一個就行。”
“那怎麼好。”
“你漂亮就行了。”
男人的戒指很簡單,不像女人的鑽戒那麼複雜,主要都是以素圈為主,靳予辭的戒指用她戒指剩下的材料就能做一個,兩人還能湊成一對的婚戒。
抽空,
初桃和靳予辭去療養院探望了外婆。
去的時候意外看見初父也在。
為了感謝外婆這些年對女兒L的照顧,初父閒暇時都會親自過來看望老太太⑽_[]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避免療養院的護工們會欺負她。
“你們……”初父看向小夫妻兩牽在一起的手,意外得不知該怎麼招呼的好。
他不了解娛樂圈的事情,但靳予辭的身份自然最清楚不過,是靳家伸出援助之手幫他度過這次危機,多次托關係想親自感謝靳予辭,又怕打攪了他。
如今看靳予辭搖身變成自己的女婿,初父意外又不意外,總算之前的幫助是多麼順其自然了。
“嶽父好。”靳予辭禮貌地主動打招呼。
“你好你好。”初父忙回應,“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這女兒L什麼事都不和我說,要不是小女兒L看新聞告訴的我,我都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
“是我不好,應該和您招呼一下的。”靳予辭不露痕跡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初桃沒和初父說,大概率是兩人的感情比不過初父和小女兒L的深厚,他這個做女婿的,該圓場還得圓場。
彼此寒暄一番,初父主要表示自己的謝意,他本想指望傅家來幫自己化解危機,可惜和初梨定親的小少爺實在不靠譜,沒能及時幫上忙,最後還得自己的大女婿有用。
說話的間隙,初父還接到初梨的電話,語氣寵溺地哄著她。
“我有事,那我先走了。”初父和他們告彆。
“好,您慢點,年前我會和桃桃上門拜訪的。”
送走初父,靳予辭看見初桃在發呆,捏了捏她的手,“怎麼了?”
“我爸和妹妹說話的語氣好溫柔。”初桃無聲笑了笑,雖然現在的初父對她也很好,可小時候不是這樣子的。
彌補,和時間一樣,無法倒流。
初父也許不是故意對大女兒L生疏,小女兒L一直養在身邊,又是活潑撒嬌的性格,交流自然就親近一些,而初桃不太會撒嬌,送她車和首飾不會表現得很驚喜,初梨則恰恰相反,會軟聲軟氣求著父親送自己想要的東西。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外婆和你說話的時候也很溫柔。”靳予辭輕聲安慰,“我們進去吧,我好久沒看到老人家了。”
外婆住的是高級療養院病房,裡麵是個類似酒店的房間,應有儘有,她旁邊還有一個時時刻刻看守的護工,看到家人來了後主動回避。
外婆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癡傻,初桃也分不清她的狀態,拿起護工削到一半的蘋果,繼續削乾淨,和外婆笑著打招呼,“外婆,你還記得我嗎?”
坐在床沿上的外婆懵懵懂懂看她一眼。
六年前外婆讓初桃認父親就是有先見之明的,知道自己可能活不明白了,怕初桃沒人照顧,得和親人相認,老人家思慮周全,凡事都為自己的外孫女著想,初桃每每想到這裡總特彆難過。
“你是桃桃嗎……”外婆迷迷糊糊地想起來一點
。
“嗯,我是。”
“那這位是……”外婆看向靳予辭,“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外婆,我是您的外女婿。”靳予辭畢恭畢敬做既介紹,許久不見,老人家遠沒有之前那樣清醒了。
“外女婿……你不是之前在我家住過的男孩子嗎?”
意外的是,外婆彆的不記得,這件事倒是很清楚。
她們祖孫倆相依為命那麼久,靳予辭是第一個住進家裡的人,所以外婆會有印象。